趙盈說著這些話,眼淚就像是不要錢的珠子一般,往下落,看起來真是讓人我見猶憐。
彆說是陸淮竹了,就算是沈青嵐看慣了美人兒,看到此,也不免感歎一句,哭得美極,好似已經練過了千百次一般。
所有的角度與眼神,都恰到好處,讓人隻一眼就忍不住的心生憐惜,不認苛責。
沈青嵐看了陸淮竹滿是愧疚的模樣,心中暗道,也不怪她這表哥難得糊塗了,這模樣換誰也糊塗。
沈青嵐也不能因著一個趙盈就與自家表哥撕破了臉皮,當即笑著上前,親自伸手扶起了那趙盈,開口道:
“瞧趙姑娘這怎麼的就哭了?本王妃也不過是好心幾句,若我表哥真對趙姑娘做了那混賬事,自然是要負責到底的不是?”
“若是表哥不負責,本王妃都不能饒了他,至於你的那個二叔,你說的也對,即便是你去投奔,也不過是寄人籬下,隻不過,報個平安總是要的。”
陸淮竹一聽,連忙點了點頭,開口道:
“確實如此,趙姑娘,你的那個二叔在哪?你將地址告知於我,我這就派人去通知一聲,也免得你二叔擔心。”
趙盈的臉色有些難看,眼裡閃過了幾絲糾結,可在沈青嵐與陸淮竹的目光下,到底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將地址告知了陸淮竹。
陸淮竹也沒有猶豫,連忙派了人來,去傳了這消息。
沈青嵐也沒有多停留,便打算告辭。
但陸淮竹還是沒忍住的跟了上來送沈青嵐。
二人到了陸府門前後停下,沈青嵐看著陸淮竹笑著道:
“表哥怎麼今日如此懂禮了?”
要知道,沈青嵐雖然與陸淮竹的關係好,可是陸淮竹這人隨性,對她這表妹可不會講什麼禮節,哪能親自相送?
陸淮竹被沈青嵐這麼一說,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起來,連忙咳嗽了一聲道:
“你這話說的……”
陸淮竹想要辯解,可看到沈青嵐似笑非笑的眼神後,當即又敗下陣來,有些無奈的看向沈青嵐,遲疑了一下才問:
“你剛剛提起趙盈的二叔,是不是懷疑趙盈的身份?”
沈青嵐挑了挑眉,笑著問道:“原來‘陸哥哥’還沒完全傻了啊?”
聽到沈青嵐的打趣,陸淮竹難得的也是臊紅了臉,輕咳了一聲,有些不滿的瞪著沈青嵐道:
“你這丫頭,連你表哥都敢打趣了!”
沈青嵐隻是笑,卻沒有吭聲解釋什麼。
陸淮竹見狀,有些氣惱,到底還是忍不住的問:
“好表妹,你到底有什麼猜測你告訴你表哥吧?你要知道這些日子,你表哥我的日子可不好過!”
雖然這些日子,他將趙盈給帶到了身邊來,可除了那次中了藥碰過了趙盈後,他便再不敢靠近趙盈。
可偏偏,趙盈每次看到他,那眼神就像是要將他給生吞了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雖然陸淮竹知道,自己早已與趙盈有過了那事兒,可如今清醒後,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對趙盈有彆的想法。
即便是想著要為趙盈負責,可陸淮竹這心裡依舊還是橫著一道刺,讓他無法過了心裡那一關。
他自問自己不算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不至於中了藥後,什麼女人都能要吧?
最重要的是,當時的趙盈還算是病號,他對一個病號下手,怎麼想都覺得太禽|獸了。
也是基於此,他才會拿了顧珺媛的那人參給了趙盈調理身體。
可沈青嵐此時明顯是有了什麼想法卻愣是不肯告訴他,陸淮竹隻能一臉幽怨的看著沈青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