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家產繼承(一)(1 / 2)

穿回古代去探案 曆青染 13216 字 5個月前

“公子,公子,你快醒醒啊。”

一片朦朧之中,庭淵聽到有人在哭,喊著公子。

難道是自己剛剛救下的那個溺水者出事了嗎?

今天是他從分局調至市局工作的第一天,起了一個大早,換上不怎麼穿的製服,細心打扮了一下才出門,為的是給新的同事和領導留下一個好印象。

路過公園時原準備和往常一樣買杯咖啡,看到有人在水裡撲騰,旁邊圍觀的人喊著救命,他二話不說跳河救人。

對方被河裡的水草纏住無法脫身,庭淵潛入河底扒開水草,準備帶著對方遊回岸邊時,突然小腿抽筋,他所救的人不會水,一直在亂撲騰,讓他也跟著失去平衡。

嘴裡鼻腔都進了水,他的力氣也耗儘了,心叫不好,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清楚了。

聽到身邊有人在哭,還有人在喊叫,難不成人沒救回來?

庭淵睜開眼,想一探究竟。

一睜眼,看著眼前之人的裝束,還有視線所及之處的裝飾,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前是個穿著樸素的老頭,頭上插著木質的發簪,留著很長的胡須,手裡拿著一根很長的銀針。

這是誰?這是哪?

他的床邊,一個瘦小的少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地上手扶著床沿,見他醒了欣喜萬分,“太好了,公子你終於醒了。”

公子?哪來的公子?難不成他在喊自己?

見他醒了,像是中醫的老者將銀針收了起來,和一旁的婦人說:“公子醒了,那便問題不大,待我診脈後,開個方子,照方子抓藥,好生養著痊愈指日可待。”

庭淵持續懵逼之中,他在說什麼。

還有這些人都是誰?自己這到底是在哪裡?

突然頭部傳來劇痛,有什麼東西想要往他腦袋裡鑽,疼得庭淵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老者趕緊拉過庭淵的手替他號脈,脈象虛浮,但沒太大的問題,放下庭淵的手後,他和婦人說:“公子落了水,著了涼,頭痛倒也正常,待吃了藥後好好調理,多補氣血,很快就能痊愈。”

此時庭淵的腦子裡非常亂,出現了非常多不屬於他的記憶。

記憶中的人和他有一樣的麵孔,也叫庭淵,家境殷實,是方圓百裡最有錢的富戶。

他也知道了身邊這個一直在哭泣的少年的身份,是他腦子裡不屬於自己記憶的那個“庭淵”的仆從,早年家裡遭了災,父母雙亡,流落市井,“庭淵”隨母親去寺廟上香歸來遇見,“庭淵”的母親見他可憐,便把他帶回家給“庭淵”做仆從,給他取名叫平安,希望“庭淵”能平平安安。

至於眼前這位老者是大夫,而屋內另一位穿著華麗的婦人,是“庭淵”的堂嬸林氏。

“庭淵”父母相繼去世後,給他留下了大量的財產,他還沒到十八歲,無法支配這些財產,因此他的堂叔和堂嬸成為他的監管人,等他過了十八周歲,這些財產才會歸屬他。

這有點類似法律規定未成年未滿十八周歲,財產由其監護人代為掌管,成年後監護人將財產返還。

堂叔堂嬸就是“庭淵”的監護人。

庭淵以前讀書的時候,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看小說,也看了不少穿越的小說。

故事裡的主人公會穿越到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有的是身穿,有的是魂穿。

他不確定自己這是在臆想,還是真的穿越到了古代,繼承了“庭淵”的記憶和身份。

堂嬸聽了大夫的話,鬆了口氣,“麻煩周老了,還請周老寫好藥方,我讓人去抓來給淵兒服下。”

周大夫捋了一把胡須,“好。”

周大夫起身離開。

堂嬸三兩步來到床邊,手裡攥著帕子,拉住庭淵的手,十分溫柔地說:“好孩子,醒了就好,嬸子去給你弄些吃的,咱們好好養著,很快就能好起來。”

在庭淵的記憶裡,“庭淵”的身體極為不好,從小就要吃藥,父母相繼去世後,身體就更差了,這麼多年都沒見好過。

望著眼前的人,庭淵一言不發。他現在還沒確定自己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堂嬸見他沒說話,以為他是落了水受了驚,吩咐平安好生照顧著,說要去吩咐廚房為庭淵準備補身體的吃食,隨後便帶著自己的仆從離開了。

庭淵望著窗外,陽光明媚。

平安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問庭淵,“公子,您想出去嗎?”

庭淵依舊沒說話。

平安也沒覺得有什麼,一邊幫庭淵蓋被子,一邊說:“公子您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等兩天身體好了,咱們再出去,院子裡的桃花開了,可漂亮了。”

庭淵感覺身體發熱,或許是落水感冒的緣故,閉上眼睛。

平安見他閉了眼,也就沒再說話。

庭淵就這麼睡了過去。他想,或許自己再醒來,會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個夢。

但當他再次醒來,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平安仍然在他床邊坐著,陽光從桌上已經轉移到了地上。

“咳咳——”

庭淵感覺自己的喉嚨發乾發癢。看著陌生的帷帳,雕花的床框,庭淵依舊不能確定眼前的是現實還是夢境。

平安見他醒了,忙說道:“公子,廚房送來了人參雞湯,還熱著,我給你端過來。”

他這麼一說,庭淵才感覺到餓,肚子咕咕響。

平安趕緊去把雞湯端過來,還冒著熱氣。

庭淵接過雞湯,舀了一勺喂進嘴裡,瞬間就皺起眉頭。

口感……瞬間讓他清醒。

和他以往喝的雞湯味道完全不一樣,對他來說是無法下咽的程度。

如果他在家把雞湯做成這樣,他媽會直接給他倒了。

平安注意到庭淵的反應,忙問:“公子,怎麼了?不好喝嗎?”

庭淵點頭。

平安以為廚房沒做好,嘗了一口,口感和平常的雞湯沒什麼區彆,他看向庭淵,“公子,你是不是生病口味變了?”

他記得自己生病的時候吃東西也沒有味道。

庭淵現在有點相信自己是穿越了,而不是在做夢,味覺太真實了。

歎了口氣,伸手接過平安手裡的湯碗,難喝也得喝下去,他實在是太餓了。

平安沒有發現庭淵和以前有什麼不同,他家公子一向不愛說話,隻當是落水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

等到三天後,庭淵才徹底相信,自己這是穿越了。

無論睡多久,再睜眼都還在這個地方,吃著難吃的食物。

沒有手機,也沒有任何能夠娛樂的東西。

這三天庭淵想的最多的事就是他穿越了,原來的他怎麼樣了,是不是死了,爸媽會不會傷心過度無法接受,還有他到底還能不能回去。

或許說他在這個世界死去又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原來那個庭淵的記憶有用的東西並不多,有限的記憶中,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小小的院子裡,就像坐井觀天的青蛙一樣。

有吃不完的藥。身邊也就隻有一個平安陪伴。

堂嬸堂叔幫他管著家業,對他倒也和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記憶中那個庭淵還有一個堂弟,比他小半歲,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總是欺負府裡的丫鬟,說他是惡霸也不為過。

堂嬸堂叔是豁達的人,卻縱容這個堂弟,堂弟也沒太把他放在眼裡。

從“庭淵”的視角來看,堂叔和堂嬸是極好的人,對他堪比親生,可在庭淵的眼裡,處處透露著詭異。

庭淵就沒怎麼走出過這個院子,府上的情況一概不知。

作為一名刑警,日常處理的都是各種惡劣的殺人分屍類案件,充分了解人性有多險惡,從中嗅出一絲不尋常。

他們確實對原來那個庭淵很好,但好得過於表麵,似乎是致力於把庭淵養廢,還有幾個月庭淵就十八周歲了,府上有多少財產,有多少仆人,這些他們從不曾讓庭淵接手過。

原來那個庭淵被養得金貴,倒像是個花瓶一樣,整日除了養病就是養病,對府上大小事宜從不過問。

擁有現代思維且見過各種惡劣案件的庭淵是不太相信他們,更不信庭淵真的十八歲後他們會返還財產。

若是庭淵死了,財產自然就歸他們了。

原主落水前的記憶丟失,庭淵不敢確定落水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要真是有陰謀,原主豈不是太慘了一些。

如果原主沒有落水,自己也不會來到這裡,現在的他應該在市局刑偵隊跟著新的領導一起辦案,他爸也會從外地回來和他一起慶祝升職。

庭淵的爸爸也是公職人員,現在在外省做市長,一年中他們見麵的次數很少,庭淵的記憶中,他都是和媽媽一起生活,爸爸很少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他隨母姓,爸爸的身份也沒有給他提供過任何的便利。

好不容易他爸才回來一次,一家三口能團聚,現在他在這個鬼地方。

越想庭淵就越是生氣。

三天休養身體好了不少,庭淵走出了自己常住的院子,隨著原主的記憶在府上閒逛。

這座宅子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走過長廊來到花園,看到花園裡有很多年輕的小姑娘在修剪花朵。

她們看到庭淵,紛紛彎腰行禮,“公子好。”

對於這種場麵,庭淵並不習慣,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讓她們不用行禮。

他所接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沒有貴賤之分。

好在她們沒有一直彎腰鞠躬,給庭淵行禮過後,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庭淵平日很少走出自己的院子,如今她們看到庭淵,個個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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