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虛明回到月巢。
曾阿牛三人正在這裡等他。
“王虛明,我很了解你,你可不是那種喜歡大發善心的人。”
曾阿牛道:“你在這迷霧主宰身上,似乎傾注了過多的情緒。”
王虛明平靜道:“如果他真能修複你的黑翼,你難道還會覺得我這樣做不值?”
曾阿牛沉默了一會,忽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以為,你不會再下注在他人身上了。”
“與其說我是下注在他人身上,不如說我是給我自己的眼光再下一次注。”
王虛明道。
曾阿牛聞言眼神複雜:“說實話,我很驚訝,也很欣慰,沒想到你還能走出來。”
他身後的黑白雙女都沒說話,顯然明白曾阿牛的意思。
他們和王虛明,本來就很熟。
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這樣信任王虛明,跨越數十光年跑到玄天世界來執行任務。
“阿牛。”
王虛明道:“山海自有歸期,風雨自有相逢。意難平終將和解,萬事終將如意。
能折磨人的,往往都是過於在意又放不下的東西,我若不在意了,天奈我何。
無人不遺憾,無人不痛苦,日落歸山,晚風吹人醒,萬事藏於心。
可有,可無,可去,可留,取舍之間便是人生。
回頭看,輕舟已過萬重山;向前看,長路漫漫亦燦爛。
我曾經是放不下,但如今我已有了纖洛,過去的一些又算什麼。”
曾阿牛聞言露出笑容:“王虛明,今日大浮一大白。”
“哈哈哈,走,我們去痛飲。”
王虛明道:“這些年,我可是收藏了不少佳釀。”
曾阿牛眼睛明亮:“那我可得好好品嘗。”
轉眼三天過去。
黑翼的強化已經結束。
它不僅完全修複,還從地仙極位,晉升為天仙下位。
“到了大荒帝國。”
東方天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蘇牧一陣詫異,神識當即就探查過去。
隻見東方天門外出現五人。
看這些人的衣著和氣息,便知他們是湯河星係的修士。
“大荒帝國內的道友,我們聽說這裡有高品質原符賣,不知能否賣我們一些?”
其中一名氣質出塵的白衣女子道。
“你們能拿什麼來交換?”
蘇牧道。
如今他手中已囤積了大量原符,倒是不介意拿出一些來換取其他資源。
“我們從湯河星係來到這裡,沿途已將各種資源耗儘。
白衣女子尷尬道。
“沒有資源?”
蘇牧平靜道:“那很抱歉,你們可以去下月巢,看看他們是否願意接濟你們。”
“不,我們知道月巢也要從你這購買原符。”
白衣女子道:“我們沒有資源,但我們幫你做事,你可以給我們發布一些任務。
我們來自百靈宗,此次逃亡數千光年,已經接近極限。
若你不幫我們,或許我們宗門就要完蛋了。”
“看來你們隻是前鋒使者,不知你們百靈宗一共有多少人逃到了玄天世界。”
蘇牧道。
“我百靈宗是有數十萬弟子的大宗門,不過這一路逃亡下來,如今也隻剩八十多人了。”
白衣女子沉痛道。
“你們是被什麼詭異襲擊的,居然傷亡會這麼慘,難道是枉女?”
蘇牧認真詢問。
關於詭異的信息,他肯定是能多了解一些就多了解一些。
這樣他以後自己遇到的時候,也能夠有個心理準備。
“枉女?”
白衣女子道:“我們沒遇到枉女,襲擊我們的是‘心娘娘’。”
“心娘娘?”
“是的,心娘娘可以窺探生靈的心靈,洞徹到很多生靈自己都不知道的心靈隱秘。然後它會借此入侵你的心靈,從你的心靈深處對你發動襲擊。”
白衣女子恐懼道。
一聽這話,蘇牧就能理解她的恐懼。
這無疑又是一個極度恐怖的詭異。
“你們了解得這麼清楚,是不是你們有親近之人被襲擊過?”
蘇牧隨後道。
外麵五人陷入沉默。
許久後還是白衣女子再次開口道:“我們親眼看到,我們的師父和師姐,被心娘娘給殺死。
當時,師父還在給我們傳道,結果突然間,師姐就看著師父說,師父你是不是覬覦過我?
師父當時的反應很劇烈,看向師姐的眼神充滿震驚和愧疚。
他這眼神,讓我們立即就明白過來,師父居然真的覬覦過師姐。
之後師父就露出很痛苦的神色,那個時候,我們還沒察覺到什麼,事後才知道,師父肯定那個時候,就在遭遇心娘娘的襲擊。
而師姐,在之前就已經被心娘娘殺死了,我們和師父看到的師姐其實是心娘娘所幻化。”
“你繼續說。”
蘇牧非常凝重。
白衣女子隔著天門,看向大荒帝國內:“麵對心娘娘,一定要守護好自己的心神,絕對不能被她抓住心靈間隙。
就比如我的師父,他對師姐的那種禁忌情愫,讓他心靈一下子出現很大破綻。
道友,不知道你有沒有類似的情況,比如對自己的弟子,或者妹妹,也有同樣的禁忌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