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可曾聽過一部名為《百葉集》的奇書？”
蕭破軍想了想，才問道。
“《百葉集》？”
胡青牛微微一愣，而後神色越發激動，“可是民國眾多醫家合力撰寫的《百葉集》，因為其中記載了數百種千金殘方，故而也有《百殘集》之稱。”
“我胡家先祖當年也有幸參與過《百葉集》的編撰，族中千金方中的部分內容也的確被抄錄進《百葉集》中，不過即便是《百葉集》中所積攢的藥方，也絕對不可能比我胡家的還完整。”
“更何況，傳聞中的《百葉集》不是早就已經毀於戰火了嗎？”
胡青牛說到這裡，心中也感到十分疑惑。
“家師是西域藥王。”
蕭破軍笑了笑，並沒有解釋太多。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這個時候，老頭子名號可比什麼解釋都管用。
西域藥王？！
果不其然，聽到這個響當當的名號，胡青牛頓時肅然起敬。
“原來是藥王高徒高徒，這樣也就不奇怪了。”
“以西域藥王的身份，隻要《百葉集》還存在於世，也隻會在他的手裡。”
“《百葉集》上麵記載的那些殘方，對我們這些庸醫而言是殘方，可藥王他老人家而言，或許隻是平日無聊時的消遣。”
“小友，如果有機會，還請代我胡家向藥王他老人家道謝。”
“我胡家後輩無能，愧對先祖，令家傳千金方近乎失傳，感謝藥王老人家讓藥方重新現世，大恩大德我胡家沒齒難忘。”
胡青牛拱手再次行禮。
蕭破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感謝那老頭子乾什麼？藥方是我補全的，又不是他補全的。”
“啊？”
胡青牛聽到這話，頓時一愣，下意識看向蕭破軍。
“小友說笑了。”
“如果是普通藥方，我肯定相信小友。”
“可這是千金方！”
“我胡家花費百年，幾代人的心血，都未曾補全的千金方。”
“藥王他老人家補全藥方，我信！”
“幾十年後，小友說自己補全藥方，我也信！”
“但現在……”
胡青牛忍不住搖了搖頭，出聲歎息道，“小友年紀尚輕，資曆尚淺，還是腳踏實地，不要辜負了藥王的期待才好。”
“隻有這樣，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小友真的也能達到藥王他老人家的高度。”
胡青牛沒有說一句不相信蕭破軍。
但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意思都是“不信”！
蕭破軍師承西域藥王。
胡青牛也從未看清蕭破軍的醫術，甚至已經開始和蕭破軍平輩相論。
吧他看成了和自己一樣的頂級中醫。
可中醫畢竟不是係統化訓練出來的西醫，需要更多的是時間上的沉澱。
蕭破軍太和自己的弟子都差不了幾歲，如此年齡產生的閱曆，要他如何能相信藥方是蕭破軍補全的。
“胡老愛信不信吧。”
蕭破軍也不計較，畢竟這件都是小事。
可胡青牛見他如此，倔脾氣也上來了，“小友，非是在下不信，而是小友說是自己補全的，事關重大，總要拿出些證據來。”
蕭破軍反問道“你想要什麼證據？”
胡青牛見蕭破軍有“欺世盜名”之嫌，神色也冷淡下來。
“既然藥方是小友補全的，藥方裡藥材的選用，小友肯定清楚。”
“我看見這藥方中，寫了杏仁這味中藥，不知添加杏仁的作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