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坐在右手邊第一個位子上的那名中年男子臉色蒼白,一副重傷未愈的樣子。
沈瑞淩兩人步入議事廳後,朝著左蒼狼幾人拱了拱手,便朝著另一側的位子上走了過去。
剛一入座,沈瑞淩就感到了有些隱隱的不安,因為他發現那幾名青雲門弟子在看向他們時,那目光中似乎有一些異樣的神色。
顯然青雲門的人應該也聽到那些謠言了,已經開始對他們這些附庸家族的修士懷疑了起來。
然而來沒來得及他細想,陳文鬆便帶著另一名陳家築基修士就來到的議事廳中。
此時,棲霞嶺上的所有築基修士都已經到了。
待到眾人都到齊後,左蒼狼的那深邃的目光便開始掃視全場,緊接著一股淡淡的威壓瞬間籠罩在了眾人的身上。
沉默了許久之後,左蒼狼才沉聲說道:
“之前的那次行動,我方修士傷亡慘重,我青雲門兩名弟子一死一傷,李道友重傷未醒,諸位可有什麼想說的?”
一時間,場上的氣氛頓時就壓抑了起來,沈瑞淩等四名臨海郡築基修士更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這是在興師問罪嗎?
一時間,沈瑞淩等四人都相互對視了起來,眼中不時的閃過一抹無奈和憂愁。
這時,陳文鬆站出來拱手對左蒼狼說道:
“回長老,在下認為,這次行動得失敗,實屬是行動布置上的失誤,讓我們的築基修士分散開來,給了敵人各個擊破的機會!”
陳文鬆的話音剛落,杜文甫的目光就已經看向了他,眼神中儘是怒意。
拔除外圍暗口的建議,是他先提出來。
顯然陳文鬆準備把造成這次行動的失敗的責任都推到他的頭上,讓他來背這個鍋。
“陳道友,你這話什麼意思!”
杜文甫直接站起身來,對著陳文鬆怒喝道。
麵對杜文甫的質問,陳文鬆不以為意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才開口道:
“我隻是陳述這次任務失敗的原因,杜道友太過激動了吧?”
“道友剛才那話,明裡暗裡都指向老夫,這是何意?”
“笑話,……”
……
見杜文甫和陳文鬆兩人越吵越激烈,坐在首座上的左蒼狼看不下去了,喝道:
“夠了,議事廳豈是你們鬥嘴的地方!”
察覺到左蒼狼的怒意後,陳文鬆和杜文甫兩人才停了下來,對著左蒼狼拱手行了一禮後,紛紛坐了下去。
待到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後,左蒼狼扔出一道玉簡,然後開口道:
“這是流匪送來的戰書,邀我們在虎口崖下決戰。”
聽到這話以後,眾人就朝左蒼狼身後的那張錦圖看去。
這張圖是白骨嶺山脈的地形圖,是他們幾人把各自探查到的地方都彙聚在一起製作而成的。
片刻之後,一名青雲門弟子才再次開口道:
“虎口崖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對我們不利啊!”
聞言,眾人都不由的點了點頭。
此時,陳文鬆在沉默了許久後,緩緩的說道:
“但是我們想要攻上白骨嶺,這虎口崖是必經之路,早晚都要拿下的。”
一時間,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左蒼狼,顯然是等他的決定了。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後,左蒼狼才站起來沉聲道:
“本座決定,三日後大軍進山,一舉攻下虎口崖!”
“是!”
在座的眾人立即起身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