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身上若有若無的流露出一點築基氣息,彆說在場三人,任誰也隻會將他認做一名平常的老者。
而這位貌不驚人的老者赫然就是杜家的當代族長,杜文甫。
彆看他身材瘦弱,一副年老體衰的樣子,但卻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築基中期修士。
而且杜家祖上曾得到過幾副殘缺的劍招,但是硬是被杜家人編成了一套劍法。
正是靠著這套劍法,杜文甫雖然已經年老,但仍舊沒人敢去觸虎威,就連現在的霸主陳家都不敢出手。
“陳道友,李道友!”沈煥馳兩人拱手問候道。
“沈道友、杜道友來的也很快嗎?”陳文鬆看了沈煥馳兩人淡淡的說道。
而一旁的李澤騰雖然臉上不好看,但是麵對兩外兩家族長他還是起來回禮了。
“看到李道友傳來的消息,就連忙過來!”杜文甫笑著說道,隨即看了眼臉色陰沉的李澤騰一眼,又轉向沈煥馳。
卻見沈煥馳並不說話,顯然這裡的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
陳文鬆看了沈煥馳兩人一眼,隨後徑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
“各位都入座吧!”
沈煥馳和杜文甫兩人相視一眼,也就在隨即坐了下來,現在陳家是臨海郡第一家族,這主位當然由不得他們來坐。
看到三人都入座後,陳文鬆才看著李澤騰說道:
“現在我們四人都到齊了,李道友該說說怎麼回事了吧?”
“我李家的商隊遭到了流匪的襲擊!”李澤騰臉上閃過一絲殺意的說道。
在聽到這句話後,沈煥馳和杜文甫兩人臉上閃過了一絲表情,陳文鬆卻是毫無表情。
“既然有道友坐鎮,殺退這群流匪就是了!”陳文鬆淡淡的說道。
這邊杜文甫也開口了,
“我家族的商隊在來的路上也被人盯上過,不過在老朽現身後也就退去了,不知李道友這?”
麵對杜文甫的詢問,李澤騰的臉上有些一絲尷尬之色,訕訕的說道:
“在下當時大意,中了對方的分瓣梅花計,在在下醒悟過來時,已經晚了!”
聽到這話後,剩下的三人也就沒什麼好說得了,他們都在那晚經曆過夜襲,不過他們並沒有貿然出擊,所以流匪看到後也就自動退去了。
看到其餘三人一句話也不說,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李澤騰不由的提醒道:
“這群流匪是有築基修士的,而一旦他們大規模的進入臨海郡搶奪,又是一場禍亂!”
其實就算李澤騰不說,這三人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流匪之禍一直是臨海郡各個家族的心病,這些在荒山野嶺裡生活的流匪一到春天就會出來搶劫修煉資源。
滬上坊裡麵有金丹真人駐紮,還有坊市裡的執法者,在滬上坊周圍幾百裡都不得動手,更不允許流匪的存在。
而這些流匪又在山中蟄伏了一個冬天,急需修煉物資等,所以就會進入臨海郡,打劫一些小家族來維持生計。
麵對這種情況,臨海郡的各個家族也組織過圍剿,但是麵對這些居無定所、漂泊的流匪根本沒有辦法。大軍一來,他們就鳥獸儘散。
而一旦臨海郡的家族放鬆警惕下來,他們就會如疾風一般,瞬間搶完,然後又躲到山中去。
每年春日到來之際,就是流匪最活躍的時候,不過平常都是小打小鬨,隻會搶些弱小的練氣家族,這次居然對臨海郡的築基家族下手倒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