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他喜歡上賭博之後,他就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了。
那玩意太刺激了,無論是棋牌、還是骰子、麻將,無論是在運氣裡的搏殺,還是在瞬間贏輸裡的喜樂沉淪,都能給他帶來精神上的刺激,使他贏時欲罷不能,想贏遍全場,在輸時心存僥幸,孤注一擲賭翻轉。
就這樣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以至於從開始的挪借,變成了公然的侵吞。離開賭場,他知道他乾的是喪儘天良的事,大夥不會饒了他,所以他隻能逃跑,在外邊風餐露宿地成了混混。
不管是給人家打零工,還是為有錢人出苦力,他得了錢就繼續去賭,死心塌地的成為了一個賭徒。
“那你為什麼不迷途知返,及早收手?”
李祥雲再次質問。
“大人你是不知道,那些賭場,不讓你回頭啊!”
“怎麼說?”
“你要是進了場,他們就引誘你賭,借給你錢,引誘你下大注,要是輸了欠了賭債,就有人催要,並以身家性命相要挾,不敢不還!所以我”
“不要再說了,給我引路,去找那家賭場!“
李祥雲聽不下去後麵的伎倆,他作為一個成年人,完全可以想像的出來。
“我我我,我,我不敢!我好容易才贏了這點錢偷跑出來,想不到又被你們捉住了,我不回去,不回去!”
江平原望著李祥雲和常彪卷縮到了牆角,一臉驚恐的樣子。看來這小子是沒少受那些壞人的修理,可恨的是他還不知悔改罷手。
“那好,你不去也行,告訴我們,剛剛那家賭場的門頭招牌號也行!”
“就是那條街上的棋樂世界,他們對外是一個教授圍棋的場館,晚上窗上都掛著遮光的窗簾,從外麵看就是一家晚上打樣的店鋪!”
“好!”
李祥雲招呼常彪到跟前,附耳說了些什麼,然後就飄然離開了。
剩下常彪一臉煞氣地看管著自己,不得脫身。
江平原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還能動,心裡竊喜,他知道隻要那常彪一個打盹,自己就可以趁機溜走。於是他索性躺倒在地,抓緊時間休息,好等著常彪困倦。
常彪前半夜看著還算精神,可到後半夜,在江平原的鼾聲的引誘下,眼皮不時地打盹,慢慢地就不知不覺地進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