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種涼颼颼的感覺,還真是不大疼了。”
彥陽喜出望外,對中醫這門學問有了新的看法,他以前可沒覺得這中醫好在哪裡,喝那麼苦的藥湯,好得也慢,哪有西醫直截了當,治得及時,好得痛快。
”彥陽,你全國各地跑了這麼多日子,身體還吃得消嗎?”
彥波希好長時間不見彥陽了,看著他今天傷成這樣,自然心疼,但也為兒子的機智和勇敢感到欣慰,心裡的關切溢於言表。
今夜這意外地一驚,驚醒了他對彥陽的感情。如果彥陽真有什麼不測,自己這條老命恐怕就得休矣!他再也承受不起親人的離去了。
回想這十幾年來,彥波希給彥陽的,更多的是嚴厲。特彆是在他的叛逆期裡,自己本身就恍恍惚惚的,更沒有心思照顧到孩子的感受,難怪彥陽那時那麼桀驁不馴。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個父親當得很不體貼,給彥陽的關心太少了。
想要彌補,已經是不可能了。孩子成長期的歲月過去就過去了,孩子的成長經曆過去就是過去了。心理上的傷害和缺憾,不是後天所能彌補上的,這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現在想來他覺得愧對彥陽,更愧對妻子蘇卿卿。
但這一切都不可能重來。
他希望天下的父母都不要再像自己一樣總覺得時間還早,機會還有的是,而把本該早給孩子的愛給窖藏起來,等著它發酵成過往。
父親很少過問自己專業方麵的事,今日見他這樣,有些不大習慣。但父親的關切他還是看在眼裡體會在心裡的,因而也願意把自己的成績向父親大人彙報一下。
“也沒有多大進步,最大的收獲就是真正接觸了大自然,接觸了社會的各個層麵的人。您看,這些都是我參加比賽的作品,您給評評,看我能得個幾等獎啊!”
彥陽笑容燦爛起來,談起畫畫,他似乎已經忘了傷痛。
他從手機中找出自己在祖國各地的寫生畫,交給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