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電影觀(2 / 2)

“老李,你還要發掘台詞背後的力量,表麵的東西你搞明白了沒有?”王棟梁總是想方設法打擊一下李勃。

“是啊,我們首先看到的就是電影的表麵。我就對明星角色的絕美塑造而如癡如醉,尤其女演員的演繹就是一種極美的藝術。”胡大偉很罕見地附和了王棟梁的觀點。

“老胡就是對女明星有興趣,色鬼!”朱超倫嘿嘿地笑了一聲。

“老胡色不色我不知道,我看電影特彆注重看蒙太奇的手法,從而震驚於電影的藝術美,真不愧為‘第七藝術’。”梁發亮總是有獨到的見解。

“有些電影翻拍於文字,卻擁有了在文字之外的影像、聲音、演繹,是集語言、肢體、畫麵等多種藝術形態的集合體。我認為,文學作品是電影來源寶庫主要部分。”作為文學愛好者,李勃還是要提高文學的地位。

“老李,你剛才還說隻談電影,怎麼自己也想往文學方麵扯?”張立誌似乎發現了岔道苗頭。

“好!咱不跑題,還聊電影。我記得《響馬縣長》是根據著名作家馬烽的同名小說改變的。”李勃還是情不自禁地要扯上文學作品。

“咱實話實說,這部電影雖然沒獲得過什麼獎項,但從它表現的主題、故事的時代背景、表演手法、攝影技巧等多方麵來看,也有很好的地方,是成功的,是可取的。”張立誌給出很高的評價。

“吹捧,絕對的吹捧!哪有你說的那麼好!”王棟梁明顯的不讚同。

“我說說主人公張大川。這個人物塑造帶有明顯的時代感和豐富的個性特征。他既不是封建社會那種專門行俠仗義的英雄,也不是真正勇猛善戰、足智多謀的革命家。他渾身充滿對地主、軍閥、官僚的痛恨,卻沒有好的辦法來製裁他們,為民出氣,隻能拿出武俠的氣概來,進行打家劫舍,殺富濟貧。”李勃開始給大家解讀人物。

“這就明顯具有山大王的某些特征。”高紅兵插了一句。

“但他終究還不是過去的山大王,他也能聽得進文師爺的勸告。他就是一位勇猛、爽直的草莽英雄,又不是一般的草莽英雄。他是那個軍閥混戰時代特有的人物形象。”李勃接著說。

“我從藝術手法上談談。這部電影沒有受傳統手法的約束,而是有突破的。按照通常的手法,張大川是不會死的。以後押上刑場,一定還會有文師爺帶兵來救的。但電影采用了悲劇式結局,從而把握住了人物的性格。魯莽的張大川不聽老曹的勸告,一心替老百姓出頭,殺貪官汙吏,又要大搖大擺地搞儀式出城,結果慘遭殺害也就是必然無疑的了。藝術的真實性,從這裡得到良好的表現。”梁發亮也講得頭頭是道。

“無論你講得如何天花亂墜,我還是認為不如那兩部外國電影。”王棟梁仍然不買賬。

“兩部外國電影,優點是有的,藝術手法也是上乘的,但缺點也是明顯的。”張立誌不管王棟梁買不買賬,直抒胸臆。

“對。電影《複仇》雖然以第二次世界大戰為背景,具有一定的藝術真實性,但其主題上明顯地是宣揚個人英雄主義。摩諾曼警長驍勇異常,竟然能單槍匹馬,用槍攔擊將軍的車輛,身中數彈,大難不死,繼續作戰,勇敢鬥爭,與殺人成性的當局警察官為敵。他置個人安危於不顧,進入保密室,偷走檔案資料,搭救女兒。見到醫生一家被殺,他怒火中燒,在屠宰場與警官一陣槍戰。他這僅是從人性出發,以警長的身份捉拿殺人犯,為當局效力。這樣的人雖然可敬,但畢竟勢單力孤,難成大氣候。”李勃這是在長篇大論了。

“老李,你還是簡單一些吧,我就要睡覺了。”高紅兵說完,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行,行,再說《野鵝敢死隊》,完全采用浪漫主義手法,追求荒誕離奇,無中生有。無端地組織訓練出一支敢死隊,隊員都是苦於生計、無錢度日的窮人。偷襲集中營,救出李邁尼,想用槍殺換出和平,結果受人愚弄,經苦戰才脫身,多人死難,能不死者,也傷殘嚴重。這種電影隻能供人娛樂一下,博人一笑、一驚、一歎而已!”李勃說得也口乾舌燥了。

無人應聲。

李勃扭頭看看下鋪,又看看對麵的上下鋪,幾個室友已經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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