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你剛才慨歎小工人,如何,如何,什麼是小工人,咱們工人可是領導階級。”尹雨瀟好像突然找到了矛頭。
“是啊,我們常說,工人是老大哥,農民都羨慕當工人的。”李勃也接著說。
“對呀!工人地位高,所以我們某些同事才願意找個工人的。”小周故意有所指地說。
“小周,你不用轉彎抹角,直接說我找了一個工人不就得了。”尹雨瀟並未惱,也沒生氣,還稍微有點笑意。
“我沒說你,你也不要自己對號入座嘛!”小周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說。
“小周,人各有誌,小尹即便找個工人,也是人家自己的選擇,不也很正常嗎?”李勃怕事情起波瀾,想壓製一下暗藏著的一把火。
“正常嗎?我覺得您倆要是成了才正常。”小周居然直接抖出了底牌。
“小周,你不要亂說,俺倆是正常的同事關係!”李勃臉一紅,想封住小周的嘴。
“我也認為,我倆還是很好的朋友關係,怎麼啦?”尹雨瀟倒不避諱。
“嗨嗨!很好的朋友關係,不一般啊!”小周驚叫了一聲。
“是很好的朋友,但不是男女朋友,關係界限很清晰。”李勃也儘快撇清。
“就是,我也不怕彆人造謠,我和他關係很好,但我不會和他談戀愛,李勃就不是我的菜!”尹雨瀟也直接了當地亮出了底牌。
“不是菜不菜的問題,隻怕是你嫌人家李勃供不起你吃好菜吧!”小周說的越來越直白。
“小周,你不要說得嫩麼物質嘛!人家小尹啊,家裡有礦,是缺錢的人嗎?”李勃想製止小周亂說。
“哼!俺老爹說過,我要結婚,他全款在鄭州買套商品房,給我當嫁妝。”尹雨瀟眉頭一揚,多少有點傲氣。
“吆喝!我以為你家是多大的一個礦主呢,不就是一個鄉鎮級的小煤窯嗎?”小周也顯示一絲不屑。
“小周,彆在這貧了,你也該回去換班了,我也該回去睡覺了。”李勃看了一下表,已經淩晨兩點鐘,睡意連連,已經打起哈欠來。
“夥計,怪不得人家小尹看不上你,值班熬夜,是咱的基本功。我給小楊打個電話,咱再接著聊下去。我倒要看看礦主家的千金小姐,有多大的傲氣?”小周反而更來勁了。
“就是啊,您倆都彆走。既然小周同誌說我是千金小姐,傲氣十足,我就傲一回,看他還有何話可說?”尹雨瀟似乎毫無睡意,依舊精神十足。
李勃已經哈欠連天,精神萎靡不振了。但既然是小周執意要聊下去,索性就陪著受罪吧。可是,大腦似乎不受支配了,連一句詞也組織不起來了。
即將四點鐘,大隊的大門響了兩下,三個人以為是有人來了,精神都為之一震。
李勃想,內衛隊要是沒人值班,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趁著這陣清醒,拉上小周,跟在尹雨瀟身後,來到大門口。
尹雨瀟打開門,往外看了看,並沒有人影,也許是院裡的野貓弄響了大門。
趁著尹雨瀟開門之際,李勃拉著小周出了大隊的大門,招呼一聲,就往外走了。
在去內衛隊的路上,小周得意的說:“夥計,今天我們懟得不錯吧,就得刹刹這種人的傲氣!”
“彆說了,趕緊去接小楊值班,我要回去睡覺了!”李勃實在傲不住,走路已經搖搖晃晃了。
即便刹了彆人的傲氣,對自己又有什麼好呢?
第二天就是新年前的最後一天。李勃因沒有休息好,精神恍惚,乾什麼都集中不起來精神,總是出錯,連報考勤表上的5個小圖標,也畫得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