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道上的人也知道,電機廠那兒出了一條了不得的好漢,是鐵手都要巴結的主兒。
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電話來自長途汽車站附近的公話,這裡雖然人來人往的客流量比較大,但是今天才正月初九,還是比較冷清地,所以電話攤主記得打電話的人。
“是一個年輕人,戴個眼鏡,個子有一米七二左右,長得白白淨淨的,穿著……很薄的皮西服,五個扣的,今年最流行的那種款式,大概能值個一千七
調查的警員哪裡有時間聽這種無關大雅的細節?登時就打斷了他的話,“你見到他往哪兒去了嗎?還有,他攜帶著什麼樣的包兒?”
年輕人沒帶包,是空著手來地,打了一個電話之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揚長而去了,並沒有多說什麼。
來調查的警察有倆人,這位還在繼續盤問攤主,另一個已經把電話打到了古昕那兒,古局長一聽說嫌疑人上了出租車,馬上就拍板了,“上報市局,要求布協查通報!”
王宏偉一聽說“陳太忠”三個字,就有點頭大,不過此人勢力已成,他想視而不見也不可能,隻得欣欣然點頭。
“儘快聯係客運辦和出租車公司,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挖出來打電話的這家夥,哼,還反了他們呢,居然敢威脅政府工作人員?”
“要……要懸賞嗎?”秘書小陶直勾勾地看著自家領導,協查通報這玩意兒不比通緝令,可以懸賞也可以不懸賞,當然,通常來說,還是要看布通報的具體情況而定。
“陳太忠又不會給我錢,”王宏偉瞪一眼自己地秘書,不過,下一刻,他地臉上就泛起了難明的笑容,“不過……還是懸賞吧,嗯,係統內部地……”
“要是有人能提供線索找到這家夥,”王宏偉撓撓自己的腦門,謹慎地措辭著,“嗯……市局會讓當事人麵謝立功警員,具體賞額……由他們雙方協商。”
當事人,當然就是陳太忠了,王局長非常清楚,陳太忠“瘟神”的惡名,已經在警察係統不脛而走了,但是,與此同時,也有一個小道消息,流傳得非常之廣,那就是瘟神隻瘟對頭,對於自己人,卻是有著“旺運”的效果,百試百靈。
所以,還是那句話,對“瘟神”咬牙切齒的人是有,但是對其感恩戴德的也不見得就少到哪裡去。
尤為重要的是,對於人數眾多的打醬油眾來說,沒事的話,離陳某人遠一點是理智的行為,但是若能跟陳某人攀上關係,那麼,這個機會一定不要放棄。
因為,那意味著青雲直上和強大的助力----需要重點指出的是,這不是迷信,而是靠事實說話,是的,實踐出真知,**人不講迷信。
基於這種認識,王局長認為,安排立功警員同陳科長見麵,就算是一種獎賞了,而這種獎賞的效果,要看當事人同該警員的緣分了,市警察局不予乾涉,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王局長沒想到的是,就是因為他這個說法,導致正月初九一天中,各個分局、派出所的電話打個不停,電話費大約占了當月的百分之十的模樣,要知道,一個月有三十天呢。
是的,正是因為這個協查通報,市民們現,正月初九想打通警察局的電話,簡直是難比登天,不過,這就都是後話了。
在這樣的強力追查下,半個小時之內,那輛出租車就被查了出來,不過當清湖分局刑偵科的警察追到那輛車時,才現此車已經被湖西分局南溝派出所的警察控製了,正在押往清湖查找穿皮衣的年輕人。
又過了半個小時,穿皮衣的年輕人被找到了,令大家奇怪的是,這個叫田正陽家夥居然不是什麼黑社會,而是臨河鋁業的正式職工,真正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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