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第八百章(2 / 2)

官仙 陳風笑 9538 字 2個月前

“我說,你出麵搞不合適,我出麵搞就合適?”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看著許純良,“你知道不知道,我可是很有可能成為今年的省十佳青年的?”

“啊,十佳青年,會有你?”許純良伸手就去摸手機,一臉的訝然,“沒搞錯吧?你才多大,就青年了?”

“喂喂,你怎麼說話呢?合著我是少年不成?”陳太忠越地哭笑不得了。

“三十歲都不到,也算青年?”許純良哼一聲,似是想到了什麼,停下了手,“就算你是青年,那也得排隊。”

“二十八歲就該退團了,三十歲才算青年?”陳太忠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不過這心裡委實有點不甘心,也隻能在嘴皮子上圖個痛快了。“懶得跟你叫真。沒意思,”許純良搖搖頭,旋即眼睛又是一亮。“對了,你看我忙得,那個啥,我老爹說,那個王浩波還成,這次不行,下次問題也不大。”

“這次就這次吧,還什麼下一次?我相信你行地。”陳太忠嘴角露出個笑意來,“切,就你這樣的……也敢說忙?”

“我也沒見你忙成什麼樣……”許純良的話沒說完呢,陳太忠地手機又響了。

這次來電話的,還是王宏偉,市局已經現了被馬瘋子丟棄的十一個人,“我說陳主任,這就算完了吧?彆挑戰我的底線!”

“還有幾個,不多了,三四個吧。”陳太忠看一眼身邊地許純良,心裡又難免鬱悶一下,靠,看我幫你幫到這份兒,你收手了,可我收不了手了啊!

話都傳到道上了,要收手的話,哥們兒的麵子還要不要了?再說,那個挑事的教練你不在乎,可是。就衝著鐘韻秋,我也不能放過他不是?

鬱悶歸鬱悶,他還不得不向王宏偉解釋,“不過。下麵就是零星地了,我做事一向講究,老王你放心好了。”

“你要是講究,我就是……”王書記氣得話都快不會說了,“真的,你彆犯到我手裡……嘟嘟

“你看,我很忙吧?”陳太忠得意地看許純良一眼,剛要埋汰他兩句。手機再次響起。

這次。來電話的是他老爸,“我說兒子。啥時候回客棧住住?你那房間裡能長草了。”

“完了,老爹讓回家,話還挺不好聽,”陳太忠無奈地撇撇嘴,“本來還說,晚上找你**去呢,看來也不行了。”

不過,要回家的話,他可不想再開著奔馳車回去了,他就算不介意,也得考慮父母親地感受,今天林肯明天奔馳地,嚇出毛病怎麼辦?

車停哪兒好呢?肯定是陽光小區了,離這兒不遠,反正這車將來也是丁小寧的,在花園酒店放下許純良,直奔小區。

到了小區門口,已經是六點二十了,天擦擦黑了,就在門崗正要放行地時候,旁邊有人敲他的窗戶,“你好,陳主任嗎?”

陳太忠沒管他,先將車開進去停到一邊,才搖下車窗戶,探頭一看,是一男一女兩人,男人二十郎當歲,女人是三十出頭的模樣。

“找我什麼事兒?”陳太忠地眉頭皺皺,他沒見過這二位,一時覺得有點奇怪,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

“我是鳳凰日報的記者,”男人拿出個記者證一晃,“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問吧,”陳太忠最近跟宣傳口打交道比較多,知道對這幫人,不能太隨意了,於是笑著走下了車,“這麼晚還工作啊?”

“我想問一下,這奔馳車,是您的嗎?”男記者臉上的笑容,有點詭異,倒是那女人在一邊冷眼相看,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把你的記者證拿過來,我要詳細看一下,”陳太忠的臉,刷地就沉下來了,“我要先確定一下你的身份。”

“有必要嗎?”男記者眉頭一皺。

“有必要,”陳太忠向前逼近一步,氣勢咄咄逼人,臉上卻是泛起了笑意,“嗬嗬,你要是境外媒體假冒的,試圖抹黑政府工作人員呢?”

男記者皺皺眉頭,不情不願地掏出了記者證,“喏,你看吧。”

“這算什麼玩意兒啊?”陳太忠一細看,就現問題了,他見過不少記者證,又聽雷蕾說起過一點點。

這封麵就不是那種天南省最正規的羊皮墨綠記者證,一個橙色本還是紙質的,翻開一看,鋼印也是模模糊糊地,照片倒是對得上號。

“這個記者證有問題,”陳太忠手一揚記者證,衝著他笑笑,“先不是綠色的,不是天南省統一頒的。”

“是鳳凰日報社的,”男記者聽到這話,就有點心虛了,看來這位門路挺熟地啊,不過他也不怕,“不信你打個電話,去報社問嘛。”

“這會兒報社有人嗎?”陳太忠瞪他一眼,還想說點風涼話,卻是猛地想起,這會兒報社還真該有人,雷蕾的遭遇就能說明,趕稿的情況不算少見。

“等我落實了你的身份,回頭再說吧,”他將記者證交還,轉身就走,“就算你不下班,現在我下班了。”

這事兒……蹊蹺啊,陳太忠已經覺出不對勁了,像現在采訪他的記者,通常都是提前招呼一聲,而且,誰吃撐著了,大晚上的搞突擊采訪?

奔馳車他倒是不怕說,反正車主不是他,可他不喜歡這件事的味道,而且,老爹還在家裡等著呢不是?

“陳主任,請等一下,”男記者又話了,他緊追兩步,隻當對方是心虛了,“這個呢,我也就是一問,今天來,主要是想跟你商量點兒事兒。”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陳太忠冷笑一聲,看著他,“讓我放過那賣雲吞的下崗工人?對不起,這個問題,沒什麼可商量地,他必須滾蛋!”

“開著名車地科級乾部,欺負一對兒下崗的夫婦,還砸了早點攤子,”男記者也冷笑一聲,“你覺得這種報道,會不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呢?”

“會對其他賣早點地攤子產生影響,”陳太忠笑得越地燦爛了,他抬手指指男記者,“嗬嗬,你叫元嶺,我記住你了。”“為什麼會對其他賣早點的攤子產生影響?”女記者終於問了。

“本來,我該看一下你的記者證,才回答這個問題的,”陳太忠一指女記者,臉上笑容不減,女記者卻是因為這話,情不自禁地錯愕了一下,“我像記者嗎?”

我管你是不是記者呢,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像,所以,我不怕告訴你,這個小區門口,隻有一家賣早點的,這對下崗工人走了,沒準就能來七八個下崗工人了。”

“而且,能讓你們記者加班加點的下崗工人,很有代表性的,”他的笑容,看在女記者眼中,都有點可惡了,“標準的弱勢群體,不是嗎?”

說完,他徑自開車走了,隻留下一男一女在那裡麵麵相覷,好半天,女記者才歎口氣,“元嶺,他說的是實話嗎?”

“我怎麼知道?不過他確實動手打人了,我問過了,”元嶺悻悻地撇撇嘴,“這家夥不過是個科級乾部,開得起奔馳,脾氣又這麼壞……”

“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女人轉身向小區外走去,“你不要再拉扯著我了。”

“張姐,張姐,”元嶺跟著就追了過去,嘴裡還低聲嘀咕,“你把你那綠皮記者證拿給他看看,沒準他就認了呢。”

陳太忠要是還在的話,自然能聽出來,敢情,這女記者持有的,才是真正的天南省頒的記者證。

“招商辦的人,我敢隨便亮證?你不要害我好不好?”張姐狠狠地瞪他一眼,“你以為記者證真的天下無敵?”

一個是臨編,一個是正式在編的記者,不同的證件,持有者的心態自然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