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我的辦法,”鐘韻秋知道老爹擔心的是陳太忠不肯放自己離開,不過她並不在意這個,對此她看得很開,若是陳太忠不肯放手,那自然要安排她步步上進——吳言嘴裡念出的那一串人名,可不都是陳太忠一手扶上去的?人在官場隻要有權,又有什麼事情需要擔心?
她倒是害怕陳太忠放她放得太早,那樣才叫慘呢,太忠身邊的優秀女人實在太多了,而且還有很多人在虎視眈眈,眼下有這麼個位子真的不容易,還擔心人家不肯放手?
“不過,李躍華也真的欠收拾,差點害慘了太忠,”她低聲向老爹解釋,臉上掛著炫目的微笑,“他以為出五千塊錢,就算賠得了我哥了?嗬嗬,這杯酒,潑得好!”
鐘父看看自己的老伴,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些許的無奈,當然,兩人無奈的是女大不由娘,至於說李躍華——哪怕是大喜的日子,羞辱也就羞辱了,又不是鐘家的人乾的。
倒是鐘胤天在向陳太忠敬酒的時候,現頭車的美女司機居然跟陳太忠很親密,心裡這番滋味,也實在不足為外人道,還好,他是新郎是今天的主角,要操心的事情太多,總算是無暇多想此事。
新郎新娘敬酒完畢之後,陳太忠和劉望男就無意再留在此地了,兩人各開一輛車揚長而去,劉望男是要回去補覺,陳太忠則是去了東臨水,看建福公司的人在那裡立電線杆扯線。
電機已經訂購了,不過等到貨還要很長一段時間,衛明德跟盛小薇請了假,在現場幫著指導,一邊是築壩露出裝機的位置,另一邊則是幫忙扯農網的線。
雖然眼下是枯水期,水量不算很大,但是這個活並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完成的,總算還好,附近的村民們聽說要上小水電,將來的電價能便宜下來,眼下又是農閒季節,在呂強兄弟的鼓動下,也是紛紛上陣幫忙,太忠庫和附近,又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電業局那邊,有什麼新的反應嗎?”陳太忠知道,這麼大的動靜,根本瞞不過人,而且前幾天他在素波就聽說了,白鳳鄉供電所的人對此相當地不滿意。
“來鬨過事,還說要叫警察來呢,”楊華不屑地哼一聲,“總算派出所的人懂事,所以來的就是十來個電業局的職工,被村民們打跑了。”
事實上,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電業局的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頤指氣使的,不過楊華對農村工作該怎麼做實在太清楚了,他嘴皮子隨便動一動,就有村民們站出來了——當然,換個地方也未必能這麼靈光,但是這東臨水和白鳳鄉的人,認陳太忠。
在楊副總的鼓動下,雙方就對峙了起來,電業局那邊有人不服氣炸刺,結果村民們輪著鐵鎬頭就上來了,直接將電業局的人攆得到處亂竄,其中最先炸刺的家夥還挨了兩磚。
挨了兩磚,那就得驚動警察了,可是派出所的一打聽,聽說這是陳太忠罩著的工程,誰還敢冒頭出來?“我們調解不了,要不你們去法院告吧。
”
這點小事,上法院肯定是沒什麼意思,尤其是挨打的還扯掉了一截電纜,這也實在分不清對錯。
反正,眼下的社會,農民們是弱勢群體,可是組織起來的農民就例外了,所以電業局再來的時候,雖然人數增加到三十多個,卻全換成了女人——局裡不主張男人來,怕挨打。
總之,眼下的情況就是,電業局的時不時來抗議,但是這邊依然固我根本不予理睬,一幫女人家肯定是不敢動手,事實上彆人施工到什麼地方,她們都要忙不迭地避開,為了公家的事情,傷著自個兒,有意思嗎?
倒是有人找到了新的樂子,閒得沒事嘴巴上調笑女人們兩句,一開始還沒人敢惹電業局的母老虎,可是有人壯著膽子來了第一次,現沒什麼嚴重後果,於是就有越來越多的人跟風響應。
肯來的女人們,也都是嫂子級彆的,初開始還能針鋒相對地損一損對方,到最後,村民們連黃色的山歌都出來了,她們也隻能充耳不聞了。
“挺討厭的,”呂鵬對某些狀況很不爽,“電業局的知道我在負責這個,威脅說要停凡爾登的電。”
呂強的凡爾登水泥廠由於用電量太大,專門搞了一個十一萬的變電站,陳太忠對這話嗤之以鼻,“哼,再給趙如山一個膽子,他停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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