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3章潑婦-1644章無處可逃(2 / 2)

官仙 陳風笑 10061 字 2個月前

行了,昨天晚上誰後悔在位的時候沒貪點來著的?”老伴知道他的毛病,瞪他一眼“你怎麼不跟陳太忠說說小四的事兒?”看他今天這脾氣,我怎麼說?”於主任歎口氣“唉,下次陳太忠回來,又得是三天以後的事兒了,希望他不要再出差吧”陳太忠當然不知道自己的作息卜律都被對門看在了眼裡,他回到家中琢磨一下,還是給孫小金打了一個電話,把林結的動向說了一遍。

雖然他是抱怨那倆女乒的口氣,可是孫書記聽明白了,這是陳主任婉轉地問自己,你為什麼整這麼大動靜呢,說不得苦笑一聲“太忠,你說我不嚇唬嚇唬老孔,他會老實說嗎?”陳太忠聽得登時無語,心說確實是這個理兒啊,老孫雖然是拿了雞毛當令箭了,但是不做出一墾泰山壓頂的架勢出來,孔祥榮一定會心存僥幸的嘛。

這甘卜事到此還沒有結束,兩天之後,鐵手接到了小弟們的報告“那個林源,跑路了。”這兩天,混混們把林源折騰了一十不亦樂乎,不但把辦公室的電腦、桌椅和鐵皮櫃什麼的統統搬走抵債,甚至把林源州給老爹買的二十九寸電視也抱走了,就這還每天不放過他,吊靴鬼一樣地跟著。

結果今天一大早,混混們照常上門,現林源不在家裡了,於是四,現床底下有一根濕床單搓成的體子,敢情林源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大半夜地從三樓窗戶縷下去跑路了。

“混蛋,給我找”鐵手這下火了,交待完小弟,心說陳太忠不讓我們關人導致了這種結果的生,那就有必要告他一聲,姓林的跑了,他也不能全歸罪在我身上吧?

此刻的林源,真的是後悔極了,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姐夫也被科委的紀襝委“雙規”了。

逃跑其實很簡單,一點危險都沒有,他雖然住的是三樓,但是一樓的門麵房搭起了違章建築,向向人行道伸出了一截去,其實就是算二樓,其旬最大的難處,反倒是用濕床單將自家窗戶的防護欄絞出一個)

空子。

跑出來之後,他就找到了一個做生意的朋友,那朋友知道他遇到麻煩了,倒也夠意思,根本沒問他惹了誰,就將開車將他送到了自己一處房產這地方是此人往日包養情人的地方,知道的人少,配套設施也不錯。

依著他朋友的意思,是要他儘快逃離鳳凰,不過林源是真的怕了陳太忠的能量了,汽車站,火車站都不敢去,覺得打出租都不保險,說不得就下定決心藏身於此,等風頭過去再決定行止、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要說他的朋友,那還真是仗義,給他屋裡搬來了方便麵,罐頭、水果和蔬菜什麼的,加上家裡儲備的糧食,足足夠他足不出戶一個月。

一個人坐在家裡,林源開始反思這件事了,一時旬真的太後悔了,不就是十五萬嗎?早知道當初還了人家錢,也不至於落到眼下這一步不是?

可是,我當時手頭真的沒有十五萬,他開始糾結,這十五萬讓他拿來買車送張敏了,反正他能從姐夫那兒源源不斷地得到好處,花錢當然就不知道節險了二我總不能把桑塔納抵給對方吧?那車連手續下來十九萬掛零,想到這裡,他又開始憤懣了,就這麼被鐵手拿走了,抵了五萬,這都是什麼世道嘛。

我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陳太忠,我要上訪去、不過,該用什麼理由呢?林源正胡思亂想呢,猛地聽到門鈴響起,身子登時就嚇得僵住了。

天華不是說,這兒沒幾個人知道嗎?就這一聲門鈴響,登時就嚇得他魂不附體了,找陳太忠算後賬等念頭,也統統被他丟進爪哇國去了,連呼吸都屏住了。

停了好半天,門外沒什麼反應,是錯覺嗎?林源州想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看一看,不成想門鈴又響起來了,嚇得他登時又不敢動了。

不多久,第三聲門鈴響起,然後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林老板,事不過三啊,兄弟們的禮節到了,你要是再不陰尹我可是要砸門了。”

林源一聽,魂兒都飛了,他聽出來這位是誰了,鐵手的得力打手狗墩,這兩天就是此人帶著他到處催錢呢,這家夥真的不是玩意兒,彆看丫嘴上說得漂亮,一句話不對,大耳光子就上來了,根本就不是個講理的。

他悄悄地跑到窗口,透過薄薄的紗簾向外望去,一眼就看到樓下一輛麵包車旁邊,兩個混混正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衝自己的所在的房旬笑著,那亮晶晶的牙齒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露出了擇人而噬的森森寒意。

完了!林源心裡一聲哀歎。

門口傳來狗墩粗豪的聲音“讓開讓開,家夥來了林老板,最後一次機會啊,你也知道,老哥我的脾氣不是很好”

“唉”林源長歎一聲,走到門口打開了腐門,直勾勾地看著對麵的狗墩“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讓你小,子再跑!”狗墩抬腿就是一腳,不過,也就是這麼一腳,旋即洋洋得意地看著對方“告訴你小子,得罪了陳哥,你想跑都沒地方跑。”

事實上,他也疑惑呢,自己把這小子失蹤的消息告訴老大,老大不多時就告訴了自己這個地址,若不是他覺得有點沒把握,州才就直接砸門了。

也不知道鐵手哥這消息是哪兒采的?見到林源本人之後,狗墩心裡也納悶呢,這兩天一直是我跟著這小子,沒現彆人還跟著嘛這也不怪他,一般人怎麼會知道神識”二字呢?陳太忠不讓拘禁林源,當然是有道理的“墩子哥,這家裡條件不心絲啊”他正琢磨呢,有混混稱讚一聲“家電不少,把它們搬走嗎?”

“這不足我的房子,是我朋友的房子”林源心裡正想是不是正華出賣了我,猛地聽到這話,忙不迭出聲勸阻“墩子哥,他是不知情的。”

“球毛的不知情”狗墩當胸給他一拳,想一想,還是摸出了電話,向鐵手彙報一下人抓到了,嗯還有就是房子裡麵東西不少,要不要搬空呢?

鐵手一聽,也是愣了一陣,他州才打電話給陳太忠,彙報林源失蹤的事情,誰想陳主任輕笑一聲,磕絆都不帶打地就說出了這個地址,他心裡也納悶著呢一陳主任怎麼就知道姓林的跑到這兒了呢?

當然,他心裡是比較相信陳主任的話的,是以狗墩才能這麼快地趕到,但是,當聽說真的抓住了林源的時候,鐵手背上還是禁不住冒出了冷汗,果真是能者無所不能…,不過,這陳哥也太大能了吧?

“老規矩,打聽一下屋主,然後看著辦”愣了一愣之後,他哼一聲“咱兄弟們辦事,還有人敢插手,真是不知道死活啊。”屋主是誰?”聽到狗墩這麼問,林源確定了,敢情真的不是正華出賣的我,不過,想到有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直在默默地注視著自己,他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那會是怎樣陰險的一雙眼睛啊?

他這邊一遲疑,那邊狗墩的巴掌就抬起來了,這種時刻也由不得他猶豫“是我一個朋友的,宏大公司的王正華,做圖書生意的。”王正華這也算點兒背,本來說是朋友落難了,他伸手幫一把忙,不成想被鐵手找工門了,說不得出了十萬塊息事寧人、早知道林源這家夥得罪的是鐵手,我才不管呢。

然而,最鬱悶的並不是他,而是林源,鐵手很是生氣這家夥敢跑,跟陳太忠商量一下,就決定讓他每天去科委上班”兩小時。

此上班非彼上班,林源一到科喜,就得在大院子裡跪著,跪一小時後,出門去找錢,下午上班再跪一小時,沒人解釋這人為什麼會跪在科委,但是科委的人心裡都敞亮著呢,這就是陳太忠對所有人的警告不怕丟人的話,你們隨便亂伸手。

這種怪異現象持續了七八天,到後來傳到了章堯東耳朵裡,章書記為此特地給陳太忠打了電話“…小陳你胡搞什麼,要講個形象的,差不多就算了。”

他也隻能這麼勸一下,雖說小陳這樣搞太不成體統,但是事情的因果在這裡擺著,林源罪不至此,可若非如此,真的不足以震懾其他人,對付盤外招最有效的,就是盤外招。

遺隙的是,隻有陳太忠有能力這麼搞,章書記心裡甚至有點可惜,事實上他早就從電信局局長那兒得到消息了,不過他就隻當不知道反正這種事捅不到天上去,若不是後來有老乾部看不過眼,覺得有點文革時批鬥的架勢,他根本不會打這麼個電話。

孔祥榮在兩天內就挺不住了,交待了一點問題,不過這問題也都是可追究可不追究的小事,於是,就在林源下跪的那天開始,科委接受了他病休的申請,通過會議表決,原計劃展處的處長張誌宏做助力車廠代理廠長。

陳太忠這氣兒是算出了,可是麻煩也跟著來了,沒過幾天,有人舉著牌子跪在科委門口,牌子上麵兩個血淋淋的大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