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5變通1836調撥(2 / 2)

官仙 陳風笑 11410 字 2個月前

“嗯太忠假巴意思地沉吟一下,就很乾脆地點點頭,“吳市長的工作我來做,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不過最近還是要跟得緊一點才好。”

跟得緊一點,然後好讓你拉去駐歐辦?吉科長一時真的有點無語了。不過轉念一想,這更能體現出我的身不由己來不是?頭兒果然還是為我著想的。

陳太忠卻是顧不得管他的心情了。此間事了,他還要去找彆的人,既然決定了大張旗鼓地開張,捧場的重量級人物,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最先應承下來此事的,是法國文化和通信部副部長科齊薩,埃布爾將陳太忠的意思轉達過去的時候,副部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了。為了推動中法友誼的建設,辛苦一點不算什麼。”

事實上,最不辛苦的就當屬這位了,他本來就在巴黎工作上班,能有什麼辛苦的?正經是陳家人想從中國拉一點人過去,那才叫辛苦。

從中國請人去巴黎,在一般人看來都是美差了,不過很遺憾,覺得此事是美差的,大都是些檔次不太夠的主兒,鎮不住場子,陳家人不稀罕。

可是他稀罕的主兒,人家卻又未必情願去這一趟巴黎了。而他還不想引起某些有關部門的關注,所以想挑這麼兩個人出來,也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接了馬小雅的電話之後,他猶豫一下,決定在家裡擺個家宴”等晚上十點中場休息時間,你們都來我這兒吃飯吧?”

“這可不合適”馬小雅笑著拒絕了,她有她的理由,“前一天來找於總辦事的,是磐石省的一個副廳,讓他知道你在北京這樣,“不好。”

省和省之間。一般都沒什麼固定的瓜葛,但是各省一把手、二把手的傾向,總是能讓某些省在一段時間內走得遠或者走得近,抑或者處於夾纏不清的狀態。

對於這些概念。陳太忠並不清楚,但是馬小雅這幫人就是吃消息飯的,當然明白裡麵的利害,不但能隨時掌握態。還能據此做出一些方向性的調整來。

“那你索性幫我問一問,大家能幫我請到什麼樣的領導好了”陳太忠不想去南宮那兒,他在北京已經有了落腳的地兒。實在不願意跟著這幫人墮落了。

“這肯定得你擺酒才能問的嘛,我可是人微言輕。”馬小雅聽得就笑,笑了一陣之後,才提個建議出來,“凱瑟琳不是挺好客的嗎?把酒席擺在她家裡算了。”

“你當人家凱瑟琳跟你們一樣,不用上班的?”陳太忠遺憾地歎口氣,猶豫一下又話,“那家夥好像也挺習慣夜生活的,我問問她再說,你先忙吧。”

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凱瑟琳一聽是他的聲音,就笑了起來,“哈,你來得正好,晚上我要請有色總公司的張副總吃飯,一起來吧。”

“哦,你把臨鋁的項目搞定了?”陳太忠聽得頗有一點驚訝,“怎麼我不知道呢?”

“差不多了吧,你一直在忙你的,我哪兒有時間聯係你?”凱瑟琳在那邊笑個不停,年輕的駐歐辦主任在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兩團顫巍巍的碩大在抖動不已,“反正你都拿走報酬了,這事兒不成,我再跟你反應也不遲吧?”

“哪裡可能不成呢”陳太忠傲然一笑,接著才反應過來,“呃,不是吧,今天晚上你也請客?這才真是叫個巧不會也是十點吧?”

事實跟他想的一樣。有色公司那邊已經基本確認,這次臨鋁采用昭的整體配套工藝設計。當然,有些堅定的西門子黨肯定要借此大做文章,所以此事執行得也不是特彆順利。

這個張副總不是有色公司的要緊人物,但是此人一向比較敢說話,在大老板前麵也有點影響力,他對那些西門子黨的反感已經有好些年了。

他不是反感西門子的產品,而是反感那幫人,西門子在有色做了這麼些年,上上下下的領導基本上都打點了一個遍,就連張副總也時不時收點小禮品,邀請出國玩一趟什麼的一人家花這點小錢,不是為了收買,隻是要求此人在關鍵時刻不要跳出來作怪便走了。

這也不是張副總不重要。既得利益的團體,總是少數人,而且同一個公司裡,裡麵的派彆也是五花八門,要是誰想花大價錢討好所有的領導,那不是財大氣粗。是傻!

張副總是看不慣那幫人得了便宜,還理直氣壯地上躥下跳,護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到後來向下麵強行推銷。簡直成了領有色公司的薪水的西門子中華區員工了。

總是要引入競爭機製的,他早就這麼想了,而且他非常肯定,這麼想的不止他一個人,但是這幫人勢大,沒有合適契機的話,沒人會出來挑頭一一誰也不傻不是?

這次臨銘出了異聲,同時作的還哼哼色的設計院,大老板在關鍵的時候失聲了。這下大家就明白了一一有強力人物看上這一塊了。

再一查臨鋁這項目是怎麼立的,是個人就明白,十有**是涉及到黃家了,張副總也看清形勢了,正好凱瑟琳上門做說客,他了解一下,知道這外國女人跟範如霜關係不錯,心說得了,這女人肯定也是幕後推手之一了。…一撇匠臨銘的事情,辦得壞算順利,張副總又知道範董戈山永川京了,說不得暗示一下,大家一起坐坐吧。

陳太忠跟著凱瑟琳憑空出現的時候,張副總很是有點意外,不過,當他看到範如霜對此人都非常熱情和客氣,就將那份疑惑藏在了心裡,能讓小範這麼客氣的主兒。當是有來頭的。

張副總掛個副總的銜兒,其實從某些角度上講,他還不如範如霜,總局的權力是大,但是下麵企業的一把手,尤其又是臨鋁這種大的企業,實權也絕對不就像一個副市長遇上一個經濟強縣的縣委書記一樣,級彆高是一定的,但是具體誰更有實權,還真不好說。

而且這兩位的差彆,還沒有副市長和縣委書記的差彆大,範如霜就是正廳級乾部了。張總目前也不過是享受個副部待遇,隻不過是占了一個總局領導的名分罷了。

當然,表麵上範董對張總是相當客氣的,上前位是張總坐了,說話間也很恭敬。隻是張總也有自己的覺悟,領導架子是要擺的,但是話裡話外也透著親熱。

所以,一頓飯吃得熱鬨而和諧,直到接近曲終人散了,張副總才隨意地提一下,“今年和明年氧化鋁的價格肯定不會正常了。到時候在調控價下,範總要多照顧一下哦。”

“張總的指示,我哪兒敢不聽?”範如霜笑著回答。旋即眉頭微微皺一下,“我儘我所能,多撥付一點吧,…具體情況,到時候再請張總指示。”

“嗬嗬,那肯定的”張副總笑著點點頭,大家就此作彆。

陳太忠聽得有點迷糊,少不得又跟範如霜打聽一下,張副總這頓飯,十有**目的就在最後幾句話了,可是我怎麼聽不懂呢?

範如霜也隻有苦笑了,敢情。張副總這要求說難不難,說不難還真的有點讓人頭疼,尤其是在眼下的氧化鋁行情下。

氧化鋁做為國家戰略物資,價格並沒有完全鬆綁,有一個市場價和一個調控價,市場價好說,那是由市場決定的,但是調控價是由有色公司和上級部門聯合確定的。

嚴格說,調控價未必就一定能低於市場價,有時候氧化鋁行情疲軟,市場價比調控價還要低很多,不過,有色公司的其他企業,很多時候還要按調控價從鋁廠調撥氧化鋁。

這麼一來,就是其他企業,比如說電解銘之類的企業,算在變相地給鋁廠輸血,這種時候不多,但也不算少一一隻是這種時候,大多時候大家都願意按市場價從市場上買。誰要買調撥價,那也是硬著頭皮完任務。

然而,臨鋁卻是歡迎人家從市場上買,這種情況下除欠的貨款不會拖很久,要是按調撥價劃過去,相當於係統內部流動,那資金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到最後沒準上麵一個文件下來,就衝抵了這樣那樣的款項一一甚至直接免單了。

所以,彆的企業認為自己是在向鋁廠輸血,鋁廠自己還委屈呢,這年頭有些事,實在是說不清楚一一總算大家都是有色總公司的企業。肉是爛在鍋裡了,倒也沒便宜了外人。

可是眼下氧化鋁這種行情,臨鋁肯定不會願意按調撥價跟其他企業結算,市場價比調撥價高得都快翻一個跟頭了,而且還是現款現貨,哪兒像調撥一樣,自己還得墊資呢。

不過,不管願意不願意,你既然是國企,就要按上麵的政策執行。所以,大多氧化鍋廠求的就是一今年的調撥任務,我們少完成一點行不行啊?

所以,這種節骨眼上,下麵氧化鋁廠老總的權力就大很多了,同樣是調撥,我可以多給,可以少給,我可以多給這一家,也可以多給那一來

戰略資源就是這樣了,有裝孫子的時候,就有扮大爺的時候,這個,節骨眼上,除了那些強勢的主兒。沒多少人會嘗試通過上麵壓來實現目的一一惹得範如霜急了的話,今年的調撥任務我先欠著。明年一總算,可以吧?

你們拖欠我臨鋁的貨款,能一年推一年,不信我的調撥任務拖不下去!

事實上,有些有自法的家夥,弄到調撥價的氧化鋁,直接就地用市場價就賣掉了一一這種情況不多,但是絕對有。

所以張副總今天開的這個口。你說他提的是個小事,那真是小事,要說嚴重也真嚴重,不過還好。範如霜將此事看得很淡。“誰還沒一兩個親厚的人?張總也是為他幾個老部下著想,希望我在這些東西上支援他們一下。”

“說穿了,還是範董手裡有拿得出去的東西,值得交換啊”陳太忠聽得就笑,心說怪不得何保華一定要攛掇範如霜出頭呢,敢情人家範董認真起來,可也不是善碴。

“唉,調撥價”範如霜聽得苦笑一聲,“這個,東西真讓人頭疼,太忠你說吧,要是青旺市委的劉書記跟我打個招呼,我能不關照他一點?給不了五千噸,一千噸也得意思一下吧?係統外的都得認這個價錢。”

“哈”陳太忠聽得輕笑一聲……

(是受風,不是中風,口誤,讓大家擔心了,嗬嗬。又是七千字,召喚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