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促狹司機1967無需張揚(2 / 2)

官仙 陳風笑 11044 字 2個月前

“咳咳”陳太忠終於忍不住了,心說這個糟蹋人的水平也不比我差多少啊,一時間好懸沒笑出聲來,隻得偽作咳嗽兩聲

“碰一下就算了”徐師傅見陳主任話,也就不為己甚了,那孫鵬年紀不小了,卻是還不知道茅台有飛天和五星之分,聽對方話說得蹊蹺,自然也就不敢堅持了,訕笑著同對方碰一下,一飲而儘。這就算挺尊重的了,他是孩子家長。今天敬酒無非沾唇即止,特彆重要的客人才會飲儘,要不然三十多桌,就算每桌一杯,也足夠喝死兩個他了。

喝完之後,他這好奇心就起來了,拿著大熊貓看兩眼,其實也是想探一下對方來路,“這外煙叫什麼。很不好買嗎?”

“抽一根就知道了”徐師傅大大咧咧地一擺手,心裡卻是疼得要命,麻痹的,讓你抽根大熊貓,你丫祖墳上也算冒青煙了。

抽一根就知道了?孫鵬心裡這好奇心真的是按捺不住了,從這扯的破破爛爛的煙盒裡拽一根出來。眼睛往過濾嘴上一掃,就愣在那裡了。好半天才低聲問一句,“大,熊貓?。

“不知道,領導給的”。徐師傅笑著衝陳太忠一擺手,心說陳主任。我這可算把場子給你撐得很圓很圓了。

他嘴上說的是不知道,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小子算你識貨”孫鵬哪裡還猜不到裡麵這點事兒,馬上就將身子彎下來了,衝陳太忠諂笑著話了,“這位領導,還沒請教您的姓名?”

卿章無須張揚

人到中年。就知道有些人是自己不該招惹也不能招惹的了,孫鵬四十歲了,這點事兒也就算看明白了,不惑了嘛,當然,若是此人是來找事兒的,他也就未必怕了,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年頭誰怕誰?

但是人家不但不是來找事兒的。還是來幫忙送書的,是自己老婆侄女兒的關係,而自己的堂弟又做錯事在先,孫鵬就不得不低聲下氣了。

當然,若是這年輕人不是一副領導的派頭,他就又未必認為是自己堂弟做錯事了女人嫁了人可不就是由著男人使喚的?人心之微妙,由此可見一斑。

“你也沒必要知道我是誰”陳太忠擺一擺手,漫不經心地話了。“夫妻一場,不容易啊,你該好好珍惜。知道不?”

“那是,您指示得對”孫鵬見人家待搭不理的,知道這梁子自己化解不了啦,也就不再強求敬酒了,轉頭吩咐自己的愛人一聲,“秀麗。你招呼好這位領導和雷記者,我是青旺化肥廠生產科的副科長,有什麼事兒您言語一聲。”

這家夥來的時候,自我介紹就沒說工作,現在有心巴結了,才這麼說一句,陳太忠輕點一下頭,卻是眼皮都不肯抬一下副科長?虧你也好意思掛在嘴上。

張秀麗自然就坐下了,她已經決定了,今天什麼人都不陪了,隻陪這一桌,那徐師傅有眼色,知道這位是不能挑釁也不該挑釁的,於是。等服務員將碗筷拿上來之後。笑著給她倒上酒,“嫂子剛才可是說要敬幾杯的哦。”

張秀麗今年三十七,不過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一二,可是論輩分她卻是張馨的姑姑,而這司機看起來也是三十出頭了,這叫法實在有點亂。

不過這就都是小事了,她喝的也挺痛快,雷蕾見她情緒似乎有點不高,隨便問了兩句,才知道果然像大家想的那樣,這兩口子的家庭,最近還真是不太和諧。

青旺化肥廠的效益並不怎麼樣,孫鵬這副科長當得也沒啥意思。從前年開始在外麵接一點小活兒,也賺了點錢,不過去年年初被合夥人坑了一把,又回到了赤貧的狀態。

總算是孫家兄弟幫襯了他一下。張秀麗也從娘家借了點錢,重打鑼鼓另開張,到今年買賣就來了,於是麻煩也就來了。

孫家兄弟認為,大家是孫家人,幫襯了你一把,你窮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襯倆了,得給個說法吧?比如說算個股份分個紅什麼的,實在不行,帶挈你幾個弟兄一把也算不是?

張秀麗覺得不公平啊,你們都能進公司拿工資分紅,我家人為什麼就不行呢?撇開夫妻關係不談,當初你們都懷疑他,不看好他翻身的時候。是我第一個從娘家借錢回來的,還錢也是先緊著你們還,到現在我家的錢還差兩萬沒還完呢,怎麼這產業就成你們孫家的了?

這就是扯不清的事兒了,尤其要命的是,張秀麗還是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的,自古以來,這婆媳關係就是最不好相處的,而婆婆的胳膊必然又要往孫家拐。所以兩口子現在關係,真的是有點緊張。

“像那個小三,勾著我家孫鵬找小姐也就算了,還勸他包姐。說我跟他不是一條心”張秀麗說得垂淚欲滴,“男人在外麵難免有應酬。這個我能理解,可是你說他做的這叫什麼事兒

“算了,孩子都這麼大了,這些事兒,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雷蕾聽得眼睛也有點紅了,長歎一口氣。“你又不比張馨沒孩子,可以離婚。”

她這話貌似在勸人,其實也是在開導自己,不過張秀麗可不知道,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看向陳太忠,“陳主任,你是有辦法的人,能不能幫著把小馨的愛人弄出來?”

陳太忠麵無表情隻當沒聽見了,雷蕾聽得卻是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話?你弈旬書曬細凹曰迅姍不一樣的體蛤舊記張馨的前夫弄死,或者壞容易點,說不得笑著打岔昏那也是為了那三十萬嘛,她跟她愛人又沒感情,要是當年建軍啥條件都不說就借錢,那我現在就能勸陳主任幫忙

張秀麗聽得嘿然不語,她也知道這是實情,不過青旺這裡民風淳樸一點,尤其是那些大一點的家族。總是要忌憚顏麵除非就到了打打殺殺的程度。一般都不會離婚什麼的,本鄉本土的,丟不起那些人啊。

“小馨現在聽說是副經理了。馬上就是經理”她終於不再談那些鬨心事,勉力笑一笑,“雷記者,她說是經理了的話,就是科長了”她這孩子怎麼一下竄得這麼快呢?”

“這個。”雷蕾打個磕絆,心說你問我這個才叫問錯人了,少不得衝揚一揚下巴小虎牙一呲。臉頰上出現兩個酒渦,“陳主任跟她領導的領導關係好,他說一句話。彆人都要買賬。”

雷記者知道張馨的顧忌,也就不捅出她跟陳太忠的身份,但是能暗示的時候,她也不介意暗示一下,都這樣了,張馨你還指望著近期內再嫁人嗎?

“哦”張秀麗點點頭,卻是明顯地想歪了的那種,她看得出來,雷記者比陳主任年紀大,兩人關係也似乎有點”那啥,於是就當雷蕾在裡麵出力了,說不得衝陳太忠點點頭。“那還要多謝陳主任了。”她都是徐娘半老的主兒了,這一笑梨花帶雨,卻也有無限風情在裡麵。陳主任看得心裡微微一動,說不得很嚴肅地咳嗽一聲,“張沛林說張馨的業務能力不錯,她的提拔是公平的。”

她在床上的業務能力不錯吧?雷蕾見他這副人模狗樣的做派,就琢磨著是不是該出聲刺他一句,不成想遠處稀裡嘩啦地走過幾個人來,卻還是孫鵬帶著頭。

“那啥,雷記者,幾個朋友想看一下紅盒的熊貓”。孫鵬點頭哈腰地解釋著,臉上滿是笑容。

合著,他夾著那根令徐師傅心疼不已的熊貓煙回了包廂的時候。包廂裡幾個領導正不滿呢,說小孫你這樣不好啊,怎麼就把我們撂在這兒不管了呢?

領導們話沒這麼說,可是這意思隨隨便便就能表達出來不是?於是孫科長忙不迭地把耳朵上夾著的熊貓煙拿下來了,外麵真是貴客”您幾位看,這大熊貓啊,人家散的。

“**,不是吧,你老孫家祖墳上冒青煙了?”要不說這基層的乾部,素質就是低呢?市政管理局於局長把煙拿過來看一眼,眼角抽*動兩下,將煙遞給了身邊教委的副主任,“劉老板你看看,這是真貨嗎?”

劉主任是市政府出來的,有點眼力價,這是大家公認的,不過他也沒見過熊貓煙,倒是聽說過,接過來打量兩眼,將煙還給了孫鵬,微微一笑,“白皮兒的,上麵就是內供熊貓或者軍需特供四個字,對不對?”

“不是,紅皮兒的,上麵沒漢字”孫鵬忙不迭地搖頭,“就是英文和一些數碼了,一開始我以為是外煙呢,也就是看這過濾嘴兒長,問了一下,人家沒帶理我

“哎呀,紅皮兒的熊貓啊,沒聽說過劉主任摸一摸下巴。又搖一搖頭,接著眉頭又是一皺,“不過這個也難說,數碼”是帶編號的嗎?。

“看起來像編號”孫鵬也拿不準,隻能點點頭了。

“那就難說了”劉主任也撓頭了,他可是比較清楚這裡麵的道道兒。人家帶個編號就是一個批次,內供熊貓未必會有統一包裝,說不的側頭看一眼於局長,“於局,咱去看看?”

“我覺得,夠嗆能是真的”於局長搖搖頭,不過對這種隨便散”人家是真的呢?

當然,這也是領導喝得差不多了,又是在這種私人宴請的場合,要不然,先打聽清楚來人的身份是必須的一為了自己維護的麵子也為了對領導表示出應有的尊重。

反正,劉主任攛掇兩下。孫鵬就出來了,現在酒宴已經到了尾聲,四處竄桌子的也不少,幾個人就奔著陳太忠這一桌來了。

一盒煙到是無所謂,雷蕾就做主讓他們拿著看了,徐師傅眼見已經這樣了,又知道這幾位估計都不含糊。說不得一橫心一咬牙,手一擺,“都嘗一嘗吧”心裡卻是安慰自己。還好,還有一盒呢,老子今天也在領導們麵前牛逼一把。

劉主任看一眼那盒子,就知道是假冒不來的東西,就算假冒大熊貓。你弄得靠譜一點不是?弄到眼下這種樣子,看似不三不四,實則才是正經的無須張揚的底蘊。

“張,也不給介紹一下”他笑嘻嘻地拍一下張秀麗的肩頭,他已經知道了,在座的有個《天南日報》的記者,那女人估計就走了,可是這兩位,,是什麼來頭?

張秀麗張一張嘴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愕遠處一聲大笑,“哈哈。我說是誰呢,原來真的是陳主任,好久不見了。”

熊貓有紅硬和白軟,風笑也不知道有沒有紅軟,反正家言,大家隨便看看就走了”又是七千字,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