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路難走1977震怒(1 / 2)

官仙 陳風笑 11443 字 1個月前

杜和平敢說這話,還是跟上一次王浩波去正林,沒見到分管副市長有關。讀蕶蕶尐說網

正林地區百分之七十都是山地,水不是太多,卻也有四五條大一點的河,由於降雨量不是很充沛。平日裡就沒有多少水,而一旦遭遇暴雨山間小溪暴漲,又要防備山洪、泥石流等自然災害,水利工作不好搞。

所以為了保障用水,正林有七八個大一點的水庫,但是小水庫就不好搞了,萬一有個情況小水庫基本上起不到蓄洪作用,反倒容易形成隱患一說穿了還是窮,預警係統不完善。

這些水庫裡,隻有兩個是正林自建的。所有權和調度權完全屬於市裡,其他的水庫都是水利局代管,水利廳在這些水庫上有話語權。

當然,這個話語權,廳裡也不是很看重,水庫建起來就是讓人用的嘛,除了出現特大早情要協調下遊地區用水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就是當池水利局做主了。反倒是維護的時候,水利廳不能隻等正林市政府出錢,自己也得拿出點銀子來。

王浩波去下麵考察,水利局局長為了體現出自己的尊重,就想請分管市長出麵來陪,結果那市長接待林業廳的考察團去了林業廳的投資多,而且手裡掌握著砍伐林木的指標,這可是他手裡一項重要的財源,而水利廳一個副書記,見不見吧。

水利局局長也挺惱火的,又知道自己不受市長待見,索性就在王書記麵前歪嘴了一個是我麵子不夠大,一個就是人家覺得,林業廳比水利廳重要。

王浩波一聽這話,自然是惱了,心說你不拿村長當乾部,行,回頭咱們慢慢地算這個賬,他為此都跟陳太忠抱怨過。

而陳太忠在駐歐辦的時候,跟老杜聊得興起。問一問知道杜市長跟那位副市長也不搭調,隨口就說出來王書記的感慨了一一當然,他的用意是說,這年頭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得太過,對省裡下來的領導,多少要有個樣子。

他隨口說一說。可老杜就記在心要了。人家陳主任對他也沒什麼需求,再看看人家接觸的人層次,人家就算有麻煩。估摸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一就算正林有事,找秦連成不比找他好用嗎?

所以他回來之後,略略打聽了一下,意思是想了解這水利局、王書記跟陳家人會有什麼樣的交集,丫怎麼就能知道這個典故呢?

杜市長一打聽才知道,合著王書記跟陳主任關係不是一般地鐵一蒙藝提拔上去的人,而水利局今年跟廳裡要錢維修水利設施,錢下得很不痛快,說是你們往常挪用得太多了,這次市裡補吧,甚至連農網改造的錢都拖著呢。

偏巧地,有人找到杜和平,也想搞這個農電網,這人跟水利局的不熟,不過杜市長是分管工業小水電一勉強也能算到工業裡吧?

杜和平本待說你這是異想天開。不成想那位說了,省裡已經出現類似的公司,承包甚至是自建小農電網了,生意人對類似的新項目都是特彆敏感的。

水利局”王浩波?杜市長隱隱覺得。裡麵似乎有點文章可以做,說不得一個電話把水利局長拎了過來,想了解一下這個情況。

等他聽明白,建福公司起家於鳳凰,王書記不但監管農網改造,還跟建福公司有較深的聯係,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痛打一頓求自己辦事的那位一一你小子辦事就不打聽一下水深水淺?

正林的水利局長並不知道建福的後台是誰,但知道那是個大能人物,扛得住鳳凰市電業局,似乎省電業局對這個公司也無可奈何,省水利廳還在推廣這個經驗,當然,得到廳裡認證的也就隻有這麼一家公司。

反正,彆人家的事兒,他是不怕說的,說到最後,還不忘記請示一下杜市長,“您要想徹底了解建福的情況,我可以幫您問一問

杜和平心裡已經有底幾了,於是就讓他當麵打聽,很顯然,這個答案並不難獲得。局長的回答也正在他意料之中,“可能鳳凰科委的陳主任”比較支持這個公司。”

杜市長第二次湧起了打人的衝動一不是假打是真打,老杜的工作作風其實不是特彆溫柔,而且求到他的那家夥不是外人,吃他兩腳肯定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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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差一點讓我恩將仇報了!杜和平撇開這個念頭,盯著麵前的水利局局長,半天方始話,“那你們為什麼不聯係建福公司合作呢?”

“梁市長,咳咳,梁市長沒指示”。局長乾咳兩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了,“廳裡也沒下硬性規定,我們下麵辦事的,不好做主拍這個板

“要是我讓你辦呢?”杜市長哼一聲,直截了當地話了。經過這一難,他反倒是將很多事情看開了。

“這個,我個人表示支持。但是梁市長那兒”水利局局長臉上也有點為難,“恐怕還得您跟他打個招呼。”

“水利廳那幾座水庫,你做主不就完了?出了事兒你推到我這兒來”。杜市長也不是個脾氣特彆好的,一邊說,他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相信,王浩波到時候也不能不管你吧?”

“可王書記跟梁市長局長的話說到這兒,就實必。擊說下去了,那倆都是他的領導啊,他隻能希望自隻”猜…能被杜市長聽懂。

“嗯,我還以為你忘了這事兒了呢”好嘛,杜市長豈止聽懂了?人家似乎連裡麵的因果都清楚得很。

於是,杜和平就能喊陳太忠過來坐一坐,不過這幾座水庫的小水電較大。又是才經過農網改造的一甚至這改造尚未全部竣工,要是馬上賣的話還真是麻煩,所以就是先租後賣。

不管怎麼說,這就是又拿下一個地區來!陳太忠接到這個電話,心裡也是美不滋滋的,雖然塗陽和正林的農電網。運作模式跟鳳凰的都不相同。但是毫無疑問,建福公司已經張大了嘴巴,開始蠶食天南各地市了。

什麼叫不可阻擋?這就走了,哥們兒的勢力在急劇地膨脹。年輕的駐歐辦主任不住地提醒自己,一定要管理好。不能讓這兩個地區砸了建福的牌子,嗯,要戒驕戒躁葉。

這次去正林。他就帶上了張愛國。還有呂鵬,讓他鬱悶的是,鳳凰到正林的路也不好走,不是坑坑窪窪的就是在修路。

昌鵬坐著的是輛三菱越野吉普走私貨,倒是還好點,陳太忠的時代人可就痛苦了,進了正林不多遠,呂總的車停下來了,“陳主任,不行咱們繞遠走素正一級路吧?”

素正一級路是得過魯班獎的,現在修修補補也挺破爛的了,不過再怎麼說,也比眼前這路好走一百倍,唯一麻煩的是他們眼下走的是鳳凰到正林的省道,想穿到素波到正林的省道上,不但繞遠,中間的路恐怕會有點不好走。

不過,呂總的司機是從馬瘋子那兒臨時雇的。為的是抬高身價,司機倒是對路途挺熟,說雖然繞遠但絕對會快一個小時以上。

那就走吧,陳太忠心說桑塔納雖然是公家的,但也沒必要可勁兒折騰不是?他索性坐到了三菱吉普上,讓張愛國開著車在後麵磕磕絆伴地跟著。

這正林不愧是山區多,就沒多產好走的路,好不容易走上一段不錯的路了,前麵又塞車了,司機探頭看一看。砸嘔嘴縮回頭來,“收費呢,也不知道是又壓住誰家的貓狗了。”

這革命老區覺悟就是高,民風也彪悍,村子旁邊有人家貓狗被壓死的話,村民們就要攔住過往車輛收費,什麼,你說肇事車跑了?跑了就收你們的啊,我們請你路過村子了嗎?

不過這次他猜得有點錯,攔路的是個少一條腿的瘸子,也不說彆的話,就拿兩根拐權站在那兒,一根支地一根攔車,你要不停”可以試試壓死人家不是?

總算還好,瘸子見了三菱吉普和時代人,拐杖就收回來了,看起來也是個做長久買賣的,知道什麼人的錢能收。什麼人的錢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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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不到一個小時,路斷了,旁邊用土墊出來一條小路,上麵還有鐵板,過大車都沒問題,倆男人站在一邊收費,這次,就連陳太忠這兩輛車也不能幸免了,司機不想給,就問你憑什麼收費呢?

“不交錢你彆走”。收錢的人挺氣粗的,呂鵬聽得有點惱火,探頭出來問了,“我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呢?那路也不是我們弄壞的”這位見他氣粗,卻也不含糊,不過總算婉轉解釋了一下,“這路是村民們集體修的,你當就我們倆拿著花呢?”

人家將“村民們集體”五個字咬得極響。顯然也猜到這幾位有來頭了一可是你越是領導。就越不敢跟村民們叫真,市長來了都不好用,要來的是鄉長”估計還能有點作用。

“給他,不就五塊錢嗎?”陳太忠聽得麻煩到不行,心說這正林也太那啥了一點吧,怎麼都是這種人啊?

這還是好的呢,又過一段路。就快要上素正路的時候,前麵過個彎道,一眼看到一輛大卡車停在那兒,一個女人站在路中間沒命地搖手,路邊坐著一個男人,滿臉是血。

三菱車司機根本不帶猶豫的。一腳油門就轟了過去,那女人見狀,忙不迭地跳到一邊去,結果她一讓開,前麵就是幾塊大石頭擋著路,總算還好,石頭都不在正中間,三菱車過得去。

“停下”。陳太忠哼一聲,“那車掛的是鳳凰的牌子,看看怎麼回事。”

人不親土親,陳家人一向是比較護短的,當然,要擱在往日,他也許沒心情管,但是今天遇到的兩件事讓他挺心煩的,又見鄉親出事,心裡這一團火就有點按捺不住了。

見三菱車停下,後麵的時代人也隻得停下了,陳太忠膽子大,不管不顧地下車走上前一問,才知道這倆被打劫了。

兩人是市電纜廠的,要給正林送電纜結果走到半路見大石頭擋路,司機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想一想是白天,就下車就搬石頭。結果路邊猛地跳出十好幾個人來下麵的事兒也就不用說了。

最為可氣的是,這幫人上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打,光打還不說,有人拿著鋼管直接就對著腦袋捅。司機的一隻眼睛已經被捅得血流不止了,瞎沒瞎不好說。

總算是女人知道不好了,她是跟車來要錢的,包裡也有兩千多的現金。供路上加油住宿等花用。忙不迭掏錢出來,“彆打了,彆月”口

那幫人拿了錢,自然呼嘯而去,臨走之前將汽車鑰匙拔下來扔進了山溝。更有人嫌錢少,將汽車的前擋風玻璃砸得稀爛。

女人站在這兒攔車,也等了兩輛車,不過司機的反應都是一樣的,見狀反倒是加離開了,女人著急同事的病情啊,想把石頭搬到中間阻路。但是她的力氣又太正沒命地搬石頭呢,陳太忠等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