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7初入學2268冤家(1 / 2)

官仙 陳風笑 11210 字 1個月前

饒是陳太忠緊趕慢趕,等他回到素波也是六月六號下午,青乾班開課兩天了,不過,這次德國之行還算順利,有前一批人做榜樣,接下來再搞一些人回來,問題真的不大。讀蕶蕶尐說網

隻是,想到凱瑟琳在中國的根兒紮得越來越深,他心裡多少是有點茫然,也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該擔憂的好她控製得住自己的貪欲嗎?

要是換個彆人,他肯定不會這麼糾結,尼克也好是埃布爾也罷,雖說也是外國朋友,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他絕對會不吝惜地斷然出手,想要通過哥們兒,做個算計中國國家利益的買辦?重投一次胎再來吧。

但是對凱瑟琳,他下不了這個手,儘管這女孩是個白種人,可終究是他的女人,家世雖好身世卻是堪憐,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采摘了人家的紅丸,陳某人可是有一點處*女情結來的。

所以,這份糾結有點影響他的心情,但是就在他抵達素波後不久,另一個消息將他從糾結中拽了出來他被指派為本期青年乾部培班的副班長。

這都是什麼事兒嘛,陳太忠對副班長這個不太感冒,在他的印象當中,“副班長”這個詞兒,一般是用來形容墊底兒的人和團體的。

尤其讓他鬱結的是,自從進入官場之後,他就跟這個。“副”字結下了不算之緣,從副村長村長助理開始,一路往上全部是副職,還全是副主任,好不容易有個正職的主任,卻是,“駐歐辦。這種古怪到不能再古怪的單位。

甚至,在即將掛職鍛煉的省精神文明辦,他依舊是擬任副主任,所以在聽孫處長說,他現在又是副班長了的時候,他心裡真的沒啥感激之情一事實上,他都不知道在青乾班做個小官能有什麼意義。

孫處長肯定也不會跟他解釋太多一公道自在人心,領著他辦了入學手續之後,又將他送到宿舍”丁囑兩句之後離開,“半封閉管理,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說了

不過還好,陳某人也不是第一次進培班,對這樣的要求也明白,掃視一眼四周,得出一個結論來,省委黨校的學員宿舍,比市委黨校的要強,起碼不是上下鋪。

一間宿含四張床,門邊一溜排下來四個豎櫃,門口上方距離天花板半米處,還有一個探出的六七十厘米寬的橫簷,很顯然那是放行李箱等不常用的雜物的。

每張床邊都有一個床頭櫃,靠牆一側有一溜掛衣服用的掛鉤,四張床中間卻是四張拚起來的寫字台,四個小凳,看起來真的是很簡樸的學校那種感覺。

陳太忠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床鋪口這張就是了,要說原因那很簡單,就這張床的床頭櫃上沒東西,而且掛鉤上也沒衣物什麼的。

“可算回來了”。陳太忠將行李包往床底下一推,懶洋洋地往床上一躺,信手拉開床頭櫃上的抽屜,卻不小心發現,裡麵還有點東西一

一張折了兩折的出紙。

打開一看,卻是有點意思,合著是田屆第一期青年乾部培一班的名單,估計是人手一份,上麵有名字、職務和年齡,像聯係方式什麼的,卻沒有印上去,聯係方式一欄全是空白,當然,誰要能弄到彆人的電話,自己往上填也就方便了。

這不會是學校搞的!陳太忠第一個印象就是如此,他有這個認識非是無因,不過要細解釋的話,一章都不夠兄總之,學校不會做這種事,因為不合情理。

水利廳的、公路局的、經貿委的、體改委的、糧食廳的、省教委的、高管局的”還有成套局的,陳太忠細細地數了一數,自己這個班居然有三十二個人。

當然,作為曾經的天南省十佳青年,對於很多3字打頭的年齡的青年乾部,他很是能理解,青年嘛,四十五歲不到的,都可以是青年。

這個培班是以處級乾部為主的,其中副處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正處有五個”好玩的是還有兩個正估計培完,差不多就是該提副處了。

對一般人來說,熬到副處這個級彆,三十出頭實在太正常了不過能來青乾班培的主兒裡,大能也不少,陳太忠粗粗掃一眼,班裡也十好幾個二十多歲的。

不過,這一溜年齡看下來,最年輕的自然是數他了,醜歲的副處,看到這裡,他有點壓抑不住的得意,才待再細看一看,聽得門口有響動,緊接著,三個人漸次走了進來。

一看到門口的床上有人了,這三位齊齊地就是一愣,不過都是處級乾部了,這點城府還是有的,最前麵那位黑臉壯漢疑惑地發問,“你是”陳太忠?”

“嗯”陳太忠聽見這廝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心裡就有點不爽,你小子了不得就是個正處,敢這麼跟我說話?

不過想一想,這畢竟是省委黨校,誰知道對安是什麼來頭呢?他是來培的,不是來惹人的,於是也沒有計較,隻是懶洋洋地欠起身子打個招呼”是我”下課了啊?”

“哈,真是陳主任”。後麵一個戴眼鏡的瘦高個驚呼一聲。笑吟吟地走了上來,“認識一下,我是水利廳水資源處的副處長羅漢

省直機關裡,陳太忠名剛舊舊口陽…漁書凹不樣的體驗!尋響的。無非就是三個廳局:科技壓、交通廳和水利”就不說了,這水利廳跟陳太忠打交道的時候並不是很多,但是羅處長也是入股了建福公司的中層乾部之一小分紅利的時候略略一打聽,哪裡會不知道此人?

最後麵一個人也跟著進來了,是一個身材瘦高的年輕人,他淡淡地看陳太忠一眼,微微點一下頭,也不說話,看上去很冷漠的樣子。

反正這三個舍友,就是三個不同的類型,那黑臉壯漢是省建委人事處的副處長何振魁,而那瘦高的年輕人,卻是張州市南邸區的副區長葛天生。

何振魁一開始就跟陳太忠打招呼,說明此人是比較開朗的,至於說指名道姓,這真的很正常,大家是同學,難道不稱姓名稱職務?

反倒是羅漢開口就稱職務,顯得就有點勢利了,不過也就是那麼一點點的勢利,不多,陳太忠對兩人的態度有誤會,大抵還是因為他沒意識到市委黨校和省委黨校的差彆。

在鳳凰市市委黨校培的時候,同學們相互稱呼就是按職務來的,正是因為如此,陳某人才會結怨於李勇生李主任知道這家夥明白自己的身份,卻是在照相的時候不讓位置。這讓他懷恨在心。

其實,這是下麵一些地市相互吹捧的風氣所致,似芋不稱呼職務就顯示不出大家是乾部一般,反正地級市就那麼大,同學們相互彰顯身份也沒太多忌憚。

可來了省裡就不一樣了,省委黨校這是藏龍臥虎的地方,最好的選擇就是夾著尾巴做人,大家在相互不熟悉的時候,最合適的稱呼就是叫對方姓名如果你拿不準對方的態度,在名字後加個同學,那就是齊活了。

這些說法,陳太忠都是後來才知道的,現在,就是羅漢興奮地坐在他床頭,“你才來,對咱們班的情況還不熟悉,晚上一起坐一坐,我跟你說道說道

大家不是吃食堂的嗎,怎麼坐啊?陳太忠心裡存疑,嘴上卻是笑嘻嘻點點頭,順便又請教了兩個舍友的姓名。何振魁回答得挺痛快。那葛天生回答得淡淡的,擺明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

不過,一聽到這個名字,陳太忠心裡也有一點微微的驚訝,他才看了同學錄,對此人的印象挺深,因為”這家夥今年才刀歲。

萬歲的副處,就已經很了不得了,而且難得的是,這家夥不是哪個。機關的副職,而是副區長,實權派的人物,有基層工作經驗的,現在又來青乾班培,顯然也有一飛衝天的勢頭。

要說他比陳太忠,還是要差一點,22歲就即將正處了,但是人家在政府裡做地方官,自然也有人家的優勢。這是不可否認的,所以難怪此人要冷漠一點了。

“你倆去哪兒坐?算上我一個”黑壯的何振魁笑嘻嘻地發話了,倒是一點不見外,“老羅你這老財請客,一定得吃疼你

“我哪兒是老財啊,我就是個副職”。羅漢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財權我們老大獨攬,哪裡像你們建委,吐口唾沫,那都一半是油一半是水”這叫個有油水

“嘿,說啥呢?”何振魁不滿意地瞪他一眼,羅處長這話說得其實不假,建委是公認的有油水的部門,比水利廳強出不止一點半點,但是處室不同,這也是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的,“我們人事處就管一管內部的檔案,你那水資源管理,直接麵對社會呢

“你管的是建委的檔案,不是我們水利廳的檔案”。羅漢哪裡肯吃他這一套,於是笑著搖搖頭,“不能比,真的不能比。”

“那我請客,行了吧?,小何振魁翻一翻白眼,他其實也看不上羅漢,都是半斤八兩的乾部,建委不管從前途上講,還是從錢途上講,都要比水利廳強出很多,不過羅漢對陳太忠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這讓他生出一點好奇,就要摻乎一下。

對陳太忠,他知道得並不是很多,但是就算知道得再不多,一個應歲的副處,又是青乾班開學時就敢不在的主兒,居然還被指定為副班長一這樣的人物,簡單得了嗎?

而一直不卑不亢的羅處長,見了陳太忠居然是這副做派,何處長就知道,老羅必然知道陳主任一些事情,心說這個機會我不能錯過了,既然有緣做了同學,就要把交情打得紮實一點。

不過,何振魁會做人,一邊說,他一邊就看一眼在旁邊收拾衣服的葛天生,小葛,一起去吧,咱們宿舍四個人,總算是全了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葛天生不動聲色地回答一句,也不解釋原因,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冷傲和矜持。

“我聽說咱們這是半封閉的管理”陳太忠終於憋不住,皺著眉頭發問了,“吃住都要在學校,每天晚上還要查考勤?”

“嗜小葛幫著掩飾一下。就都有了”。何振魁大大咧咧地發話了,“對了小陳,去食堂的時候少打一點飯,浪費糧食被人發現,那就不好了不得不說,黨校裡有些製度確實是很嚴格的,不管你副處還是正處,在食堂裡打了飯就得吃完,哪怕是做樣子也是必須的,你在地方的酒宴上,倒掉十來八碗燕窩翅羹啥的沒人…。但是在泣裡不行讀是個小態度問題,勤儉節約從我憾狸不掃,何以掃天下?

小陳也是你叫得的?陳太忠真的有點服氣這家夥自來熟的能力了,不過他都是副班長了,這點涵養也還是有的,說不得微笑著看葛天生一眼,“葛區長真的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