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3比大小2274駕馭之道(2 / 2)

官仙 陳風笑 11215 字 2個月前

陳某人一直不怎麼鳥高勝利,不管是高廳長的時候,還是高省長的時候,這次高某人求到門上倒是好說,但是求人的同時,想再提點要求就難了,比如說“小陳你彆說這事兒是我托你辦的”——這話不好說出口。

沒錯,陳某人隻是處級乾部,而高某人是副省長,但是這個處級比一般的處級牛太多了,更關鍵的是,陳處級對上高省級的時候,從來沒什麼心理壓力。

“因為想撇清,所以你就讓楊向陽主動來找我?”陳太忠微微一笑,他覺得自己眼光很敏銳,頭腦也很清醒——尤其是在喝了這麼多酒之後。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高雲風喝得有點多,耳朵就有點失聰,他不得不對著對方的耳朵大聲重複一遍,當然,他會注意控製聲音的走向的。

“如果他覺得是自己辦成的,也有利於樹立他的信心,”高雲風聽清楚之後,吃吃地笑了起來,“我老爸不想讓他知道,他在密切關注他的成長,這會帶給小楊壓力的。”

“狗屁,”陳太忠白他一眼,關於領導和秘書的關係,他知道得不少,“你老爸是不想讓楊向陽反應過來,他挺著緊他的,以免多生出枝節。”

“哈,你連這個都發現了?”高雲風端起麵前的啤酒杯,一飲而儘,連著幾個酒嗝之後,舌頭越發地大了,“怪不得老爺子說,你的悟性比彆人都高。”

那是當然啦!對於自己的悟性,陳太忠是從不懷疑的,不過再想一想,他又糾結了,高勝利放任楊向陽亂闖,其真實的用意,是讓曾經的楊秘書暗暗減壓,不想讓其充分認識到身份的敏感性——這也可能導致一些不可控行為的發生。

意識到這一點,陳某人不得不對這些老官油子生出由衷的佩服:這些副省級乾部,對人心的算計和了解,真的已經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起碼對他來說,是這樣的。

搞清楚高家的真實心理,陳太忠就沒什麼需要太在意的東西了,喝到九點十分,大家站起來散場,這時候,其他人已經知道,雷蕾是天南日報社的記者了。

省黨報是很牛的,但是一個職銜都沒有的記者,也就是那麼回事,不過,看到她喝得醉醺醺的,還要去開那輛捷達車,何振魁拿胳膊肘輕觸一下羅漢,“老羅,去幫人家開車吧,一個女人家,怪可憐的。”

“你怎麼不去呢?”羅漢挺惱火的,瞪他一眼,處級乾部未必都會開車,但是還是那句話,青乾班的處級乾部裡,不會開車的極少——大家都還年輕嘛。

“我開個鏟車、挖機的沒問題,開小車……我老婆都不敢坐,”何振魁回答得振振有詞,“我是建委的……很多時候在野外施工。”

眼瞅著陳太忠要坐進駕駛室了,旁邊躥過來個小年輕,卻是金色年華的小老板,“哥、姐,您二位後麵坐,去哪兒?我送了。”

“算了,還是我來吧,”羅漢走上前,何振魁麻利地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一路上,雷蕾哭個不停,前麵那兩位交換個眼神,卻也沒多想,隻是心裡暗暗感慨:女人啊……還真是麻煩。

到了天南日報社的宿舍,禍事就出來了,雷蕾居然拽著陳太忠不讓他走,“讓他們先走,我要跟你開房間去。”

陳主任有點著急啊,外麵等著的那二位不比旁人,傳出去事情就大發了,但是他又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需要人安慰,於是輕拍一下她的肩膀,“你聯係一下張馨來接你,再去開個房間,等我安置好這幫同學,就過去陪你倆……警告你,不許開車啊!”

不得不說,陳太忠是個相對比較體貼的情人——起碼現在的他是,陪了自己的的同學回了黨校之後,等十點半大家都睡下,他留個分身在床上,自己卻是捏個隱身術的法訣,一個萬裡閒庭溜了出去。

張馨膽子也比較小,索性又扯上了丁小寧,丁總最近正好也在素波,她的膽子那是一等一的大,找了一家不錯的賓館開了房間,等陳太忠趕到的時候,連田甜都來了。

“要不把那個家夥擼下來算了?”張經理聽雷蕾說得淒慘,索性提這麼個建議出來,她現在也變得狠了一些——當然,陳太忠的支持才是她的信心所在,“看他再怎麼欺負蕾姐。”

“意思不大,”陳太忠搖搖頭,睡了人家老婆還要毀掉其前程的話,有點過了,說不得微微一笑,“要我說,不過就是個房產證,給就給他了,雷蕾,我再給你買兩套房子,你一套,孩子將來一套,成不?”

他的眼光,已經不放在這點小事上了,一個正科級的小乾部,為了一套不大的房子弄得雞飛狗跳的,還真是不夠丟人的。

“我不能……”雷蕾緩緩地搖搖頭,卻是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苦笑一聲,“他就是不想讓我住那套房子,他就見不得我過得好,我就是要爭這口氣。”

“切,那你活得比他好,才是對他最好的報複,”田甜cha話了,她也看不上為這點小事兒叫真的主兒,反倒是苦惱地歎口氣,“這人要結了婚,還真是麻煩啊……”

“那就不結唄,”張馨和丁小寧齊齊地答她,這倆一個是離婚了的,一個卻是沒打算結婚,丁總隻要能跟她的太忠哥在一起,就不想計較彆的了。

“是我不好,讓姐妹們這麼晚都出來了,”雷蕾的情緒已經穩定一點了,是啊,隻要跟太忠在一起,活得肯定比那死鬼強,感情都破裂了,還計較個什麼?

“我們倒是無所謂,”張馨柔聲勸著她,抬頭看一眼陳太忠,“就是太忠有點麻煩,嘖,夜不歸宿,被黨校的人查到,那麻煩就大了。”

“無所謂,我有辦法,”陳太忠伸個懶腰,抬手看一看時間,“呀,這就十一點半了,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偷偷地溜走了,不過在走出賓館的時候,他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琢磨一下一時也想不出來,索性就不想了。

接下來,青乾班的日子就那麼一天一天地過去了,陳主任的圈子慢慢地又有所擴大,隻是在省政府上班的王玉婷,跟他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她跟他一起去過伯明翰,雖然接觸不多,交情卻是不錯,不過,正是因為交情不錯,就沒必要在黨校顯擺了——反正,她若是有事找他,彆說直接上門,就是跟荊紫菱歪歪嘴,陳某人也不能不管。

倒是葛天生越發地跟宿舍裡這三位處得淡了,上次陳太忠一行人遇到唐東民,結果唐班長沒聽葛區長繼續白活,而是走上去跟陳主任打招呼,這讓他心裡生出了一點說不出的悻悻。

後來何振魁和羅漢都看出來了,葛天生對陳太忠有點小不滿,大家走在黨校內,迎麵撞見的時候,若是陳主任也在場,葛區長連頭都不會點——真的就是那種陌路的感覺。

第一個周末很快就到來了,唐班長原本是要組織一場籃球比賽,由一班的籃球隊對陣二班的籃球隊,但是響應者寥寥,終於不了了之。

“要是你組織的話,我一定捧場,”羅漢笑嘻嘻地跟陳太忠說,“至於他嘛……切,我還想回家安生呆兩天呢。”

“不是吧?”陳太忠訝然地看他一眼,兩人現在正坐在他的林肯車裡,前往萬豪酒店,“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打籃球?”

“我一米八呢,怎麼可能不會打籃球?”羅處長笑著答他,兩人現在是去赴許純良的飯局——萬豪酒店嘛,何振魁晚上有應酬了不克分身,“打得不算太好,但是玩個三步上籃什麼的,也是沒問題……不比葛天生差。”

“你這麼搞,可是不太合群哦,”陳太忠笑著看他一眼,心說這家夥可以啊,為了跟我表示決心,居然不參加班裡的活動。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那是花心男人用來找借口的,可用到此處也不無不可——誰會為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老羅若是跟著學員們打球,總能有幾個建立起感情基礎的,這就是將來的人脈,是資本。

這世界上,站隊真的是無所不在啊。

“合群不合群吧,將來一畢業,還不是各奔東西?”羅漢微微一笑,他當然不能說因為你不去,所以我才臨時改變主意的,反正他是鐵下心跟陳主任搞好關係了。

不過,說到畢業,他就又想到了另一個話題,“太忠,你們這些地市來的,有沒有可能也要搞乾部交流?”以前這話不合適問,現在大家關係近了嘛。

“我的情況……有點特殊,”陳太忠苦笑一聲,他不是信不過對方,而是說確實不好說,現在大多數的選派名單,恐怕在組織部已經出來了,但是彆人往下掛職,一個地市多少名額的,那都正常,沒準很多人都知道了。

但是他是個另類,不但是上掛,還是點對點的這種,不經過組織部委派,雖然他心裡未必喜歡,可現在要是大嘴巴嚷嚷出去,彆人怎麼看他?

然而,麵對羅處長刻意的巴結,他也不好就這麼淡淡地敷衍,隻能反問一句,“你呢,下掛的地方定了沒有?”

“沒有意外的話,是去通德,那裡水資源豐富,”羅漢笑一笑,“下去容易,想順順利利地回來,說不定還得太忠你幫忙了。”

省直機關乾部下去鍛煉,萬一被放到一個偏僻地方,不容易出政績不說,如果活動不及時或者有什麼變故,被廳裡“遺忘”在那裡,可就蹉跎了。

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但也不能說沒有,這年頭好事變壞事的例子也不鮮見,反正求穩一點總是沒問題。

“通德啊,臧華的地盤,”陳太忠皺著眉頭琢磨一下,“不過我在那兒也跟個把人有交情,到時候再說吧……老羅,你還是該先琢磨,在下麵能不能搞出點名堂來。”

“那是當然,誰嫌政績紮手?”羅漢聽得就笑,太忠居然肯答應幫他介紹通德人,這就是意外之喜了,這家夥真是全省都有熟人啊……嗯,好像對頭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