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沒必要花那個冤枉錢,雷蕾你說是不是?”
“嗯,”雷蕾正一心二用著,聽到他的話,哼了一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過,《新華北報》的勢力也挺大的,那是體現言論自由的窗口。
“看看,連蕾姐都這麼說,”劉望男悻悻地哼一聲,才待繼續說
什麼,卻聽得張馨在一樓尖叫一聲,“啊……太忠!”
“啊?”陳太忠聽她的叫聲淒慘,刷地翻過欄杆,從二樓跳到一樓,身子狂風一般刮了過去,他衝進衛生間,才待發問,下一刻卻是明白了。
一條蛇正盤在衛生間的角落裡,梏近兩尺長的模樣,身上是黃綠相間的花紋,正噝噝地吐著舌頭,張馨卻是嚇得站在那裡發抖,動都不敢動一下。
“菜花蛇,沒毒的,”陳太忠笑一下,放出神識壓製住那蛇,大喇
喇地走上去,探手卡著七寸將蛇捉了起耒,“奇怪,怎麼會有蛇?”
張馨卻是嚇得身子都軟了,慢慢地蹲到了地上,“這這這……我想洗幾件衣服,它,它怎麼進來的啊?”
這時候,田甜、丁小寧等人也跑了下來,看到一條蛇在陳太忠的手臂上扭動著,個個是花容失色,連丁小寧都不例外,倒是劉望男不愧是當過兵的,在這方麵要強一點,她壯著膽子上下看兩眼,“噥,是菜花蛇啊。”
“嗯,應該是從運河公園裡跑出來的,”田甜站得遠遠的說話了,她很小的時候就來了素波,對這裡的環境還是比較熟態的,“誰讓咱們是湖濱小區呢?”
“這還真夠生態的,”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歎口氣,“可憐,也是條
生靈呢,你們等著,我出去把它放了。”
“彆,”幾個女人同時齊齊一聲尖叫,這次連劉望男都不例外,“見蛇不打三分罪,弄死
這時候,張馨的驚嚇勁兒過去了,蹲在地上輕聲地啜泣,丁小寧也說話了,“太忠哥,聽說這玩意兒記仇,弄死它……做蛇羹吧?”
“嘿,”陳太怎笑得直打跌,心說這小寧確實狠啊,剛才還嚇得要命,現在居然惦記著吃了,“這麼大一點的蛇,做出來蛇羹,還不夠一人一勺子呢,噥,合著市區也能有蛇啊……”
彆說,這《新華北報》還j!-不是吹牛,第二夭報紙上就刊登出了文章一一《苻合規則,但是符合道德嗎?》
一看這標題,這內容也就不用細說了,文章主要就是感歎,世風不古每況愈下,搶注域名保護商標和知識產權,這是不錯的,但是搶注他人的域名,並借此牟得巨額利益,是不符合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的。
文中還說,中國正處於前所未有的變革時代,正在積極地走向世界,如果放任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為,必然會影響整個中華民族的形象,從而對中國融入世界的進程,產生一定的負麵影響一一這是不符合精神文明建設的。
這篇報道是劉曉莉最先發現的,於是她就給劉望男打電話,不成想劉大堂的手機關機,她又將電話打到雷蕾的手機上,才將消息通知到。
雷蕾得了消息,將電話打到彆墅裡,才聯係上劉望男,劉大堂正生悶氣呢,“報紙我沒看,不過那家夥又跟我姐夫說了,說是今天隻有這一篇,出十萬消除影響,三十萬才會再考慮正麵報道,否則還會有負麵報道……你說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嘛。”
“媒體這東西,你不要太當回事,”雷記者柔聲勸她,作為一個媒體從業人員,她太清楚這些,不過因為自己也是記者,她不好說太難聽的話,“能花錢買到的新聞,值得追究嗎?反正大家的目的是炒作。
我想炒作的,可不是壞名聲,掛了電話之後,劉望男心裡還是有點不小爽,而張馨在開會關了手機,她就將電話打到了馬小雅那裡訴苦。
馬小雅才剛剛睡醒,打著哈欠聽完之後,不屑地哼一聲,“《新華北報》就是個婊子,給錢你就能上,不用為逕種事兒上火,得罪就得罪了……就算下次需要用他們,再花錢就行了,我跟你說一下他們的立場0巴…···
馬主播對《新華北報》的齷齪,還是很清楚的,她就講起前一陣兒一那報紙上發表時評,說這個“見義勇為”不該鼓勵。
這個報紙認為,見義勇為是粗魯野蠻的表現,是不**製的表現一一本來不是你職責範圍內的事兒,你貿然插手,這不但是多管閒事,還將自身置於了危險處境,也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文中拿美國人做例子,如果在高速公路上看到彆人的牟拋錨,在疾馳而過之後,其中素質高一點的美國人合打電話報警。
而國人居然強調見義勇為,這是可笑的法盲,是對法律的踐踏一一說穿了,還是自身素質不夠高,法律意識不夠強啊。
單論這篇報道,其實沒什麼,隻是一個立場問題,可笑的是,過了沒兩夭,這報紙又報道了《小偷公車行竊,女售票員被打一一歎國人的冷漠》0
這也是一篇從標題就能猜到內容的文章,文中大幅描寫了女售票員的嫉惡如仇,並且濃墨重彩地指出,這是她第二次因為提醒乘客被小偷打了,跟上次一樣,滿車的乘客避免了損失,卻是對小偷打人視而不見。
那女售票員對著采訪的記者,很誠懇地說,“如果有下一次,我還是會選擇提醒大家……”
女售票員真的不錯,像她這麼好心的人真的太少見了,文章也不錯,國人在很多方麵,確實是冷漠得大多了。
兩篇文章都是很煽情的,看起來也都發自肺腑,但是對比著一看,就看出問題了,這根本就是白相矛盾的兩篇文章一一我說你這媒體,到底鼓勵大家增強法律觀念、自我保護意識呢,還是鼓勵大家見義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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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了,你既然是中國人,那就是生而不幸,不管你怎麼做,永遠都是愚昧的、可歎的、可悲的,人家永遠是清醒的,”馬小雅做過主播,倒也是口齒便給,牙尖嘴利,“當然,你要願意出錢,那就是另一說了。
“原來還可以這麼無恥啊,”劉望男不是槁媒體的,不會像她這麼總結,但是經她一說,就反應過來了,情緒也就好了不少,“那就不管他們了。”
“他們也就是叫一叫,咬不掉你半塊兒肉,”馬小雅笑一笑,”我說望男,太忠啥時候再來北京?你們夜夜笙歌,小雅我可是乾挺著,缺少滋潤啊……”
“他最近的事兒,比較多,”劉望男笑著回答,“一時半會兒怕脫
不了身,你要是熬不住,就飛過來看他嘛。”
陳太忠的事兒,確實比較多,他現在正在單位,看彭苗苗拉的單子,這次,那承諾捐款的七八十家的實到款項,就落實得差不多了。
“但是民政廳那邊,還是不肯配合,”彭處長對著陳主任歎氣,“沒有他們的授意,咱們想插手,也是師出無名啊。”
“嗯,那我去會一會這個民政廳的淩洛,”陳太忠哼一聲,嘴角抽
動一下,“我倒要吞一看,他怎麼敷衍我。”
“可是……”彭苗苗欲言又止,沉吟一下方始鼓起勇氣發話,“可是就算咱們把這個錢追回來,也是去了民政廳,到不了咱文明辦手裡啊。”
這也是她跟陳主任處得越來越熟了,才這麼說的,陳太忠聽得先是一愣,接著笑著點點頭,“這話倒是沒錯……”
“不過,咱抓的是精神文明建設,對這種不文明現象,不能不聞不問,”他正色回答,接著又歎口氣,“唉,精神文明建設,任重而道遠,可是咱總是要一步一步地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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