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5-2416做得說不得(求月票)(1 / 2)

官仙 陳風笑 10337 字 1個月前

2415-2416做得說不得

(六千字外的推薦:大唐王朝開元二十一年的春天,劍南道蜀州晉原縣,一個現代人的靈魂附身在一個名叫李曦的縣學學子身上,從此展開了一段聲動天下的曆史傳奇。讀蕶蕶尐說網

楊貴妃的千古豔名,楊國忠的胸無點墨與經濟才能,李林甫的口蜜腹劍,虢國夫人的淡掃蛾眉朝至尊,安祿山的忠心與賊心……

實力派作者英年早肥重回曆史,那是肯定好看,希望大家能過去看看哈……

書名《大唐春》,書號1936955。)

2415章做得說不得

“總是要有人付出犧牲的……”陳太忠已經走了,馬主任還坐在辦公室裡,細細地回味著這句殺氣騰騰的話。

按照正常的邏輯,正處的副主任對上正廳的副秘書長,應該理解為這是他豁出去了,不惜犧牲小我而成全大我。

但是馬勉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已經非常清楚小陳的性格了——這家夥是打算將張彙放翻,不過是在自己麵前,小家夥不便太過放肆,才用如此模棱兩可的話來搪塞。

而馬主任,對這句話沒有任何的反應,其實這本身,也就是一種表態了。

陳太忠能不能扳倒張彙?這個很難講,馬勉知道小陳背後有黃家,但是張秘書長畢竟是天南老大的紅人,真要被扳倒了,杜毅怕是丟不起這個人。

但是張彙想要放倒陳太忠,那基本也是做夢,所以馬主任認為,張彙會為他的輕率,付出一定的代價——同時,小陳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當然,有黃家的支持,小陳在天南聲名掃地都無所謂,大不了換到地北省或者其他地方做官,所以這次他是有驚無險的——就算有驚險,馬勉在找到充足的介入借口之前,也隻能苦笑著旁觀了。

這是一場馬主任摻乎不起的爭鬥,雖然其中有一方,還是他的下屬,這讓他在感到歉疚和無奈的同時,多少也有點顏麵掃地的悲哀。

陳太忠走出主任辦公室,腦子裡也在盤算著,該如何跟張彙了結這段恩怨,不過憑良心說,他也沒有太好的手段,因為這個人的級彆,對他來說剛剛好是卡在中間,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不好發力。

副廳以下的乾部,哪怕是不是特彆強力的正廳,他敢直接找上門去,就像民政廳的大廳長淩洛,他都不在乎,但是這個張彙不但是正廳,還是杜毅的人,他不好找上門去。

張彙要是副省,陳太忠也不用頭疼,一狀告到黃老那兒就完了,可是為一個正廳,他是沒辦法跟黃老張嘴的——不帶這麼埋汰老一輩無產階級**家的。

那麼,該怎麼教訓這家夥一下呢?他一邊走一邊琢磨,哥們兒的手段,可是不能比那家夥差了,要不然顯不出我的本事。

憑良心說,張彙這件事做得雖然不地道,但是人家出手的時機很好,選擇的切入點也很準,這一點誰也不能不服氣,對稽查辦這個新生事物,有疑心和抗拒心理的不僅僅是對口單位,誰都可以對此表一下態。

所以說,張秘書長的表態,可以歸到公心裡去,陳太忠、馬勉之流說人家是懷了舊怨,那不過是自由心證的玩意兒,隻有邏輯沒有證據。

要是張彙是孤家寡人,隻有邏輯也夠了——沒有證據不要緊,咱可以製造證據不是?但是人家背靠天南老大,這種情況下,就算有實打實的證據,大家都要掂量一下後果。

張彙既然表現出來的是公心,陳太忠自然也不會讓自己表現出銜恨報複的嫌疑——哥們兒的情商鍛煉這麼久了,不信對付不了你個小小的副秘書長。

然而,這決心好下,漏洞卻是難尋,張彙現在不過四十六七,年紀輕輕就在人才濟濟的省委省政府混到這一步,做事就算沒有到達滴水不漏的境地,可是一般人想找出他的漏洞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此事,須得細細計較……

陳太忠在琢磨張彙的同時,張秘書長也在琢磨陳主任,憑良心說,姓陳的是他的心結,他處理不好此人,家裡就埋了定時炸彈。

他的老婆跟她的姐姐姊妹情深,所以她一直為自己的姐夫薛時風打抱不平,認為是受了彆人的陷害——當然,她姐夫家出了龔亮這樣的極品,受點連累是必然的。

當時陳太忠的強勢,眾所周知,張彙鐵下心思要袖手,他愛人也沒脾氣,沒辦法,老張跟著的是省長杜毅,人家陳太忠跟著的是省委書記蒙藝。

等蒙藝一走,她的心思就活泛了,尤其是張彙跟著杜毅進了省委,還升了正廳,她就跟老公說,現在你總能幫姐夫一把了吧?檔案局副書記……這、這是什麼玩意兒嘛。

“幼稚”張彙真的沒法用彆的言辭來評價這種思維方式,沒錯,杜毅是省委書記了,但是鳳凰那邊姓章不姓杜,章堯東一手遮天呐。

更要命的是,薛時風的表弟龔亮的案子,被定成鐵案了,拉去打靶的都好幾個,薛時風自己能身免都算是造化,還敢惦記著複出?

當然,他也知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陳太忠身上,要是換個不太強勢的對手,他倒也不怕嘗試著拉自己的連襟一把,畢竟薛時風隻是受了龔亮的連累,沒有確鑿的證據顯示,他跟那一起**案有什麼直接的關聯。

而且憑良心說,薛書記身上背的這個黑鍋,不僅僅是屬於他自己的,在張彙未來的仕途生涯中,可能會成為一個隱形炸彈,有心人是可以拿來做文章的——所謂政審,審的範圍可不止你的直係親屬,旁係有出格行為的,照樣可以納入。

當然,這炸彈的威力,未必能有多大,薛書記自己都沒受到太大影響,但是官場中的事兒,差之毫厘就可以謬以千裡,更彆說一旦影響那麼小小的一次,就有可能一步遲步步遲。

然而張彙更清楚,蒙藝是走了,但是陳太忠那是能直達天聽的主兒,他想為薛時風解綁,就算能過了章堯東那一關,姓陳的要認真起來,那麻煩不會小了。

所以,彆看他現在是正廳級的省委副秘書長了,但是薛時風那裡,他照樣無法伸手,非不為也,實不能耳。

有這種情緒作怪,當他在宣教部的院裡見到陳太忠時,心情不好那是必然的,而且,不受薛時風因素乾擾的話,他也不怕給對方一點臉子。

回到家之後,張秘書長將這場偶遇跟自己的愛人講了,還強調了自己沒給對方好臉看,“……我一眼就認出那家夥了,怎麼可能跟他客氣?”

說起來可笑,陳太忠雖然差他兩級,而且一個在地市一個在省委,可是在省台的新聞欄目裡,陳主任受民眾關注的程度,一點不輸於張秘書長,他也是通過電視認識陳太忠的。

“那你看準了機會,也給他製造點麻煩,”張彙的愛人恩怨分明,就攛掇起自己的老公,“以你的眼光,隻要肯挑,還怕找不出毛病?”

於是,張彙這次就出手了,時機和切入點都很合適,他不怕陳太忠詆毀自己是銜恨報複,本來嘛,你一個宣傳單位,惦記的什麼稽查?

態度,他是表示出去了,但是結果並不是他能預料得到的,他隻是回家之後,跟自己的妻子交待一句,“文明辦申請成立的稽查辦,這是陳太忠提倡的,我表示了反對。”

他妻子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反倒是生出點後悔的心思來,“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吧?你不用自己出麵的,李毓明不是挺明白的事兒的嗎,讓他說不就行了?”

這李毓明是省委政策調研室的副主任,巴結張彙巴結得挺緊,而且就此事而言的話,政策調研室發話,起碼是對口的。

“小李就是一個正處,有膽子對上潘劍屏嗎?”張彙真是懶得多解釋,可是他還不能不幫愛人掃一掃盲,“就算有那膽子,他也得有那資格呢……為你家這點事兒,我算把潘劍屏都得罪了。”

“好像不是為你自己,”這兩口子是自由戀愛,伉儷情深,他愛人說話就也直接,不過下一刻她就轉而擔心了起來,“你說……陳太忠的事兒被你壞了,會不會惱羞成怒?”

彆看她一心幫姐夫脫困,正經是因為她一直惦記此事,所以很清楚姓陳的那是個什麼玩意兒,耳聽得老公真的跟那廝碰上了,心裡也難免忐忑。

“應該……不會吧,”張彙也不能特彆確定那邊的反應,他隻能依靠常情來推斷,“好歹也是一正處了,做事應該拎得清輕重,他就算眼裡沒我,還能沒杜老板?黃家就怎麼啦……才逼走蒙藝,還能再逼走杜老板?”

“那你估計他會怎麼做?”他愛人還是不太放心,“比如說……你要是他,會怎麼做?”

“我要是他的話,就會考慮把薛時風的崗位調整一下,”張彙對自己那個連襟,也是不無怨懟,所以稱呼起來,毫無尊敬之意,“他要是給我麵子,我就給他個麵子……不過可惜,他不是我。”

他這話說得確實在理,兩人結怨就是因為薛時風,而那一起**案,該殺的殺了,該關的關了,薛時風也冷藏了兩年了,現在將其解凍,放個副區長或者副縣長之類的,也不是不能考慮,如此一來,就交好了他張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