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1-2442潮頭不大(七千字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11337 字 2個月前

前麵說過,王秘書和臧市長關係不錯,張彙現在請假了,這是大家遲早是要知道的,提前通報一下不為過,正經是杜毅心情不好,不可能主動告訴臧華這種事兒。

但是王毅單既要為領導分憂,又跟臧市長關係好,這個電話就是非打不可了——臧哥你去跟陳太忠說事兒的時候,不能丟領導的麵子,但是也不能太執拗,關鍵是要把事兒辦好。

臧華在來的時候,就想過了,杜老板為啥擱著素波的那麼多人不用,非要萬裡迢迢地把自己從通德叫過來——我跟陳太忠也不是很慣啊。

事實上,就算杜書記不說,臧市長也想明白了,上次陳太忠頂了我了,我沒計較那麼多,這就是姓陳的欠我一點。

現在我去說話,彆的不說,隻衝著我這張臉,就代表了老板的一層意思——張彙是我的人,臧華也是我的人,姓陳的你一一地收拾了,得意不可再往啊。

——其實,杜毅本是想通過丁小寧傳話的,不過丁小寧那句“欺負女人的,都該死”,搞得杜書記有點不好意思找這愛憎分明的女娃娃傳話,再老練的政客,對上稚子之心,也總會生出點無力感來。

反正這個事實,讓臧市長感覺有點無語,堂堂的一市之長,送臉上門啊,不過從這一點,也能想到杜書記的難做——做下屬的維護老板,那也是責無旁貸的。

等再接到王毅單的電話,臧華就越發地明白了,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老板做出了如此恥辱的、巨大的讓步,他隻知道,自己的責任更重了——張彙都請假了。

跟王毅單不同的是,同樣是因為位置原因,臧華和張彙的關係也不錯,臧市長在通德那邊遠地方主政,肯定要在老板身邊多發展幾個自己人——時不時被人提起的名字,老板肯定會印象更深刻。

所以聽到張秘書長的下場,臧市長心裡未免有一點兔死狐悲的感覺,於是他來找陳太忠的時候,恥辱感是有一點,但也沒那麼多不耐煩。

陳太忠一聽臧華說的話,再想一想自己在民政廳見到臧市長的情景,也就明白了,老杜這是在點我呢——小家夥,我忍你很久了啊,省委書記的臉,你不能一打再打,差不多點哦。

那麼,他自然也就表現得很好說話了,張彙的錯並不是杜毅的錯,哥們兒是以德服人的,從不亂引申——雖然老杜你站在張彙背後,也一度帶給了我很多問題。

然而,還有一個問題,他也是要必須爭取的,“非常感謝各位領導對文明辦的支持,接下來我們還有一係列的計劃,像我們正在醞釀的貪腐乾部訪談實錄,嗯……”

“這個訪談,司法係統都挺配合,但還是需要省裡的大力支持,精神文明建設,光靠我們這個小小的文明辦,是遠遠不夠的。”

臧華雖然對這件事的始末還不是很清楚,可是他隻靠想像就知道,這件事裡張彙不會是最慘的,明麵上的板子,最終是要打在司法廳身上——甚至夏大力都要擔一點乾係。

所以一聽陳太忠這話,臧市長就反應過來了,一時間他真有點吃驚這小子的膽子,不管怎麼說,我的事兒和張彙的事兒上,你都沒給杜老板麵子,現在還想回護夏大力等人……這怎麼可能,不要欺人太甚啊。

不過顯然,他再有看法,這樣的事情也拍不了板,彆看雙方差了兩個級彆,偏偏的是正處做得了主,正廳做不了主,然而他還不能說,我是杜書記派來的,所以得請示領導——有些話心知肚明就行了,說出來隻能顯得你水平太低。

那麼,他就不得不將張彙的消息扯出來了,“嗯,在有些問題調查清楚之前,我不能答應你什麼,省裡的工作也很繁重,你要體諒,像張秘書長……就積勞成疾,可能要離開工作崗位一段時間了。”

“調查清楚嗎?”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他自是知道這是臧市長做不了杜毅的主——事情的真相,從來都是由領導決定的,於是他歎一口氣點點頭,“也好……什麼事情都是需要查得清清楚楚的,才好辦事。”

這小子是拿稽查辦受阻說事兒呢臧華也聽得明白,這是赤luo裸的要挾——你不放過司法廳的人,我就不放過追究張彙阻撓精神文明建設的動機。

這個無賴臧市長白皙的臉龐,越發地白皙了,張彙都要請假避風頭了,你還不肯放過啊?再說了,撇開張彙那些私心不談,人家對你稽查辦的成立有看法,就不能說一說了?黨內的民主……還要不要講了?

擱在一天之前,陳太忠敢這麼表態,那絕對是給臉不要臉,但是現在天南文明辦的成績都經x辦認可了,天南依舊是杜毅的天南,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杜書記都無能為力。

還是那句話,換個正處來……哪怕是換個正廳來,也未必有膽子忤了杜老板的意,越級上告什麼的——畢竟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兒,這種情況下,誰要是敢發出不和諧的音符,那才叫找死,彆說天南,上麵的麵子也未必掛得住。

可這個正處是陳太忠的話,那就不同了,這人不但是愣頭青,而且折騰能力實在太強了,而黃家對他的支持簡直可以說是不遺餘力,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會有個大家都滿意的答案的,”臧華點點頭,又扶一扶眼鏡,站起了身子,臨走之前撂下一句話,“組織原則是要堅持,但是也不該因噎廢食。”

這是一句廢話,但是換個正處來,都沒資格聽他這句廢話,臧市長是寬慰陳太忠呢——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著來,你彆再瞎折騰了啊。

十分鐘後,杜毅接到了臧華的電話,他現在在外麵視察,聽臧華反應的情況之後,沉吟一下哼一聲,“司法廳那邊甚至驚動了中央媒體,要追究相關責任人,追查負有領導責任的乾部……這是必須的,嗯,我會讓政法委協助司法廳儘快拿出處理建議。”

唉,總算是搞定了臧華撂了電話之後,長歎一口氣,杜毅說得很明白了,拿建議的是司法廳,政法委是協助,那麼,板子也就最多打到一個處級乾部身上。

對杜書記來說,做出這個決定似乎是有點無奈,但是做大事的人,這點進退還是能舍得的,而且,政法委書記也不是他杜某人想拿下就能拿下的。

彆的不說,隻說這件事裡,還涉及了張彙,夏大力著了急也會咬人的,陳太忠那邊又表示不肯坐視,那麼,也就隻能這樣了。

其實,這話杜毅沒必要跟臧華說,他已經想好了,讓丁小寧捎話,但是陳太忠那廝真的是跳蚤,你一下招呼不到,就不知道蹦躂成什麼樣子,杜書記現在,也真是有點頭疼這家夥——臧華你願意的話,就幫我傳一下這個話。

接到臧市長電話的時候,陳太忠正在給馬勉衝茶,接了電話嗯嗯兩句之後,放下電話對馬主任笑一笑,“樓電主任總算可以消消氣兒了。”

“哦,司法廳那邊沒事了?”馬勉也清楚康樓電在忙什麼,他甚至知道康樓電因為這個,跟陳太忠搞得挺不愉快——當然,這是公對公的不愉快,跟私人恩怨無關。

“本來也沒啥事,”陳太忠笑一笑,“我這也是瞎擔心,就怕有些彆有用心的人,故意挑唆省裡領導,事實上,省領導肯定比我覺悟高。”

“嗯,”馬勉點點頭,心說你小子啥時候買過杜毅的賬?這麼說話,不過是不想我把這話傳出去而已,“那你回頭跟樓電說吧,對了……部長說的話,你反應過來啥意思了嗎?”

“殊途同歸,但是有些差彆?”陳太忠聽得笑一笑,又搖一搖頭,“其實咱被點名……確實隻是因緣巧合,不能太當真了。”

“我就怕你是這麼想的,”馬勉抬手衝他指一指,事實上做主任的心裡也很清楚,這個點名很可能隻是曇花一現,完成傳達信息的任務之後,就再沒有後文了。

但是,沒有機會咱可以創造機會不是?被點過名總比沒被點過名強,“不管上麵是怎麼個意思,這個機會咱們一定要把握住了,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抓緊這寶貴機會,打造個紮紮實實的樣板出來,你這年輕人,衝勁兒不會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吧?”

“信心我肯定有,”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心裡卻是不無嘀咕:問題是,哥們兒這次,可真的是把杜毅得罪慘了……就是不知道老杜的氣度如何。

不過,就算杜毅的肚量再小,現在這節骨眼上也不可能跳出來,他倒是也能確定這一點,於是順水推舟地來一句,“那咱們就抓緊時間,乾活吧?”

我找你來,是想打聽點內幕的啊,馬勉心裡暗自嘀咕,不過他也明白,小陳這是不想多說此事了——人家自己的內幕消息,不想宣諸於口,他還能怎麼樣?

“該謝的人,你要謝到,”馬主任丟下這麼一句話,站起身走人了。

其實這一句也有其用意,就是承上啟下慢慢接近之意,陳太忠愣了一愣,走到桌邊拿起電話,給黃漢祥撥一下,嘖,確實啊,我都收到消息了,不感謝一下老黃也說不過去。

下午時分,黃總的手機一如既往地沒人接,他又給陰京華撥個電話,要他代為轉達謝意,陰總聽得就在電話那邊笑,“二叔聽了你的消息,就找老爺子去了,他真的太關心你了……你可千萬不敢辜負了二叔的信任。”

緊接著,他的話題又跟著一轉,“不過這個事兒,影響可能沒你想的那麼大,跟你搞的科委那一套,性質還有點不一樣……這個你不用我細說吧?”

“唉,好像是個人就看得出來,”陳太忠聽得也隻有苦笑了,“反正我就是狐假虎威的那隻狐狸了,總算還好,x辦就是x辦,就算大家都知道我扯虎皮做幌子,也不敢說什麼。”

“那倒是,多少人想當那隻狐狸呢,都當不上,”陰京華這也就是善意的提醒,小陳既然明白,他就不肯多說了,“太忠,還有彆的事兒沒有?”

“請教你個事兒,我想讓蘇文馨幫著說一下,天南這個節目,不要上了,杜老板給了我不小的麵子,”陳太忠的心裡,其實也有本賬,“你說,我合適不合適跟蘇總說?”

“這個啊……怕是還得我幫你說,”陰京華猶豫一下,實話實說,“你的文明辦,行情不一樣了,這個節骨眼上,天南文明辦高度重視的事情,熱點訪談也要掂量一下。”

“那你等一等吧,我先去……先去請示一下杜毅吧,”陳太忠琢磨一下,終於是一橫心——老杜也給我麵子了,以後精神文明建設工作還要展開,哥們兒上門服個軟,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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