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姍真的有點惱火,因為今天她能說動李逸風跟看來,固然是因為心裡一口氣不順,但是想請動這麼一個大拿,她也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一雖然兩人的關係真的不錯。
李大記者的眼光,已經看不上天訊的那點小錢了,他為某些利益集團寫一些槍稿,引導一下輿論,那一篇稿子就價值不菲,更彆說有些集團看重其影響力,不惜通過贈送股份這種投資方式,來實現對其的長期控製。
這種事情,就算是在新華北報業的內部,也不是可以公開談論的,但縱然是如此,楊姍也聽說了,李逸風最少在兩家集團公司占有股份,更有小道消息說,李逸風可能還接受一些境外資金的資助。
不管怎麼說,李大記者是看不上這點小錢,但是楊姍也得意思一下一這在集團內部已經形成了風氣”最關鍵的是”她很清楚,李逸風更在意關於護邦公司的報道。
對於這一點,她已經做出了承諾”到時候稿件兩個人共同署名,李逸風在前,她在後這種抨擊時弊的稿子,一向都很有賣點。
姓陳的你居然拒絕了我!這讓楊姍有點憤怒,再加上對這種粗鄙無文的小官僚的鄙視,她接下來的話,就有點出格”“看起來你眼裡,隻有領導,沒有正義和良知啊*……”
麻痹的,正義和良知,在你們那兒是賣錢的!陳太忠聽得真有點出離憤怒了:哥們兒為老百姓做了多少實事,你又做了多嚴?
不過,他緊記著自己的目的”於是就又笑了起來,“端誰的飯碗,服誰的管,有些沒意思的話,你也就不用說了*……”
“我隻是想大致了解一下當時的情*……”見對方口風很緊,楊姍又開始裝可憐,以做最後的嘗試,“我們報紙對每個月的素材數量有考核的,您幫幫我好不好?”
“不*……”陳太忠搖搖頭,“這個要求過界了。”“擦邊球,打個擦邊球都不行嗎?”,楊姍臉上的表情,真的可以用楚楚可憐來形容了”“我不報道敏感內容。”,新華北的記者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楊樹~陳太忠的腦中”莫名其妙地想出這麼一句來,楊樹不比柳樹什麼的,通常較為光滑筆直,很少存在歪脖子樹,豬想上楊樹,難度不問可知。
“這個真的不能答應*……”他歉意地笑一笑,又一攤手,“我們必須要講政治正確性和大局感,我還年輕,不想犯這種錯誤。”
這就是他誠心不配合,才有了這樣的說法,否則的話,他拿此案件要上內參做借口的話,效果會更好他不確定她是否知道上內參一事,但是他絕對不會主動說。
這種情況,楊姍也沒什麼辦法了,說不得站起身悻悻地走人,回到報社之後,她主動去了李逸風的工作間,“李大,那個陳太忠,不肯談護邦公司的事兒。”
“哦?”李逸風淡淡地看她一眼,眉頭微微一皺,“是不是你說什麼不合適的話了?”,“沒有啊,機子裡錄著呢,你聽一*……”楊姍情知李逸風不但不太看得起自己,更是心裡做事的,忙不迭摸出靈機,開始“嘩嘩”地倒帶。
“不用了吧?”李逸風淡淡地說一句,卻是沒有製止她的動作。
不多時,帶子開始播放,不過,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錄音機轉得倒是挺正常,但是磁帶發出的聲音卻是嗚裡哇啦的,像是唱歌又像是念經,能聽得出是有人在說話,卻是聽不出說的是些什麼。
“咦,怎麼回事?”楊姍著急地用手去拍錄音機,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倒是李逸風做事乾脆,伸手拿過錄音機,按了停止鍵,掰開盒蓋一看,沒有卷了帶,說不得將蓋子“啪”地一合,冷哼一聲,“帶子消磁了…,換台機子整理一下,看能整理出來多少吧。”
這一刻,楊姍真的有點無地自容了,說不得又從包裡拎出一個微型bu來,“要不您看看這個,也能證明。
”,這是采訪時常使用的手段,不但明麵上有錄音機,包裡還有攝像機,不過她按了半天,卻是打不開機子開關,“咦?這是怎麼回事?”,“存儲卡給我”,李逸風心裡越發地鄙視起這個女人了,說不得乾脆地接過存儲卡,放進自己前麵的卡槽裡,鼠標一點,發現上麵空空的,“你說你這是乾什麼去了……”……機子上電池了嗎?”
“上了啊”,楊姍手忙腳亂地打開電池蓋,登時就傻眼了,電池蓋裡空空的,根本就沒電池,她尖叫一聲就往外跑,“這個小教……“……,混蛋!”,“嘖”,李逸風哭笑不得地歎口氣,又搖一搖頭,小張是管器材的,但是人家發放給你器材的時候,你不知道檢查一下嗎?
不成想,一眨眼,楊姍又跑回來了,開始翻騰她落在這裡的手包,“不對呀,今天我出去的時候,明明檢查過機子的”一切正常嘛。”
李逸風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在自己麵前折騰”看著她一件件地從裡麵往外掏東西,口香糖、粉底、口紅……當他看到一包衛生巾也被拿出來的時候,實在忍無可忍了”“楊姍,你換個地方找好不好?這裡是我的辦公室!
“切,跟我鬥?”與此同時,陳太忠得意洋洋地推門下車,手一抬,就將手裡的電池扔進子不遠的垃圾箱裡。
楊姍有準備,他何嘗沒有準備?早在一進屋”他就發現對右手包裡的問題了,心說你有攝像機,難道我就沒有bu了?
接下來,他就要好好地安排一下了,說不得拿起屋裡的固話,再次給張馨撥個電話她對這間屋子異常熟悉,對這號碼自然也不陌生。
果不其然”振鈴響了兩聲,那邊就按了拒絕鍵,又過了五分鐘,張馨將電話打了回來,“剛才在領導辦公室,誰找我呢?”
“嗯,是我,剛才是跟《新華北報》的人在談話”,陳太忠吩咐她,“你跟甜兒聯係一下,讓田立平跟素波法院和檢察院的人打個招呼”馬上對天訊提起公訴,讓趙明博去抓人。”
“現在嗎?”張馨被他這臨時的命令驚得呆了一呆。
“現在,越快越好!”陳太忠很乾脆地回答”打臉嘛,自然是越快越好“……我為什麼要讓你找田立平?就是要最快時間立案,最快時間抓人,告他們合同詐騙。”
“可以索取賠償嗎?”張馨聽明白了,太忠是要對天訊下狠手了,“由於他們提供不合格的模塊,移動就沒有采購其他符合規格的模塊,導致我們的業務陷入了停頓,損失……嗯,很慘重。”
“可以,對了,記得低調處理”,陳太忠聽得就笑,心說這張馨綿綿軟軟的,著了急也會下狠手啊,“嗯,抓到人之後,優先調查清楚《新華北報》跟李忠和的關係,我懷疑姓李的向那報紙的相關人員行賄*……”
“他們招惹望男姐和小紫菱,真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張馨笑一笑,掛了電話,她整天跟素波軍團的廝混在一起,自然知道那些往事。
不過,想一想陳太忠這麼不能容忍自己人被欺負,她心裡還是暖洋洋的,世上隻見藤纏樹,有誰見過樹纏藤,女人期待的,不就是有個堅實的臂膀可以依靠?想到這裡,她一時間竟然覺得腿間有些微微的鼓漲:這個家夥,倒是呆在北京樂不思蜀了…*……”
李忠和被放出來,隻不過是取保而已,移動對他當初的指控就是欺詐罪,這是有案底的,如果雙方協商不果,移動還要追究的話,程序比一般情況下要快。
更彆說,還有田立平的支持,田書*記在素波政法委根深蒂固,現在調走也是高升了,係統裡的人還是認田市長的,這一套忙下來,彆的不說,陳太忠周三下午打的電話,周四傍晚,李忠和就被天南的警*察抓走了。
“他們不但抓走了人,還是誘捕走的!”楊姍在電話裡,衝著陳太忠尖叫,她在當天晚上就得知了消息”“陳主任,您當初可不是這麼答應的*……”
“我隻是個小小的處級乾部,人家不買帳,我有什麼辦法?”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小楊,發生這種事兒………我也很遺憾啊n”,“您既然這樣說,那我也隻能表示遺憾了”,楊姍深深地吸一。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和一些,“我們必須對某些不正當競爭的案例表示關注,更是堅決反對以權代法!”
“能等一等嗎?我可以再幫著協調一下”,陳太忠認真了起來,聽他的聲音,感覺是痛苦異常的那種,當然,他有理由痛苦,因為今天晚上,小紫菱要去荊俊偉那裡住口做哥哥的不放心某人滯留在京中。
沒有這句話的話,楊姍可能還會猶豫一下,但是聽了這話,她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咬牙切齒地哼一聲,“你就等著明天見報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