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8-2669非我所願(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9419 字 2個月前

“他是避嫌吧?”陰京華今天算是開眼界了,一個正廳稀裡糊塗地就掛了”“康建光跟吳田路橋的關係,誰不知道?”

“你說的那個區委〖書〗記,確實是天南的交流乾部?”黃漢祥沉聲發問”掉下橋的,還有當地縣區的區委〖書〗記”省裡領導來視察”市裡和區裡的人,肯定是要跟著跑前跑後的。

“那是王奕的人,交換過去九年了”,陰京華低聲回答,王奕是曾經的“正林的天下”的領軍人物,“整整十一年的正處,半年的縣長”十年半的區委〖書〗記。”

“問題是還在搶救,不一定死”,黃漢祥有點猶豫,正林到天下跟黃家人不算特彆對付,但是鄭飛跟老爺子還有交情,那個區委〖書〗記丟在外地回不來是正常的,但是黃家人想過問,那也是正常的。

“嘖”,陰京華咂一咂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見到黃總不滿地看自己一眼,他才苦笑一聲,“我是有點擔心,會不會……塌第三座橋?”

“這個啊……”聽到這話”黃漢祥就是一聲苦笑,原本他想說”一般人沒膽子再搞第三次了吧?可是想一想,陳太忠那家夥純粹就是個夯貨”根本不能以常情度之。

沒有證據顯示,秦陽垮塌事件跟陳太忠有關,這家夥現在還在北京呆著呢,但是黃總和陰總都能確定,就是這家夥乾的所謂腦補,是不需要講證據的。

“你跟他說……”,黃漢祥的嘴巴張到一半”發現自己真的沒法說下去了”他能說什麼呢?原本他以為”離了自己的相助,小家夥是搞不出來什麼事兒的,現在倒好”人家光天化日之下乾掉一個廳長……

尤其令黃總鬱悶的是,他還得偽作不知”要不然不但是自打耳光也容易被彆人嚼舌頭,說不得親自拎起電話撥了過去,“小陳,這兩天就在北京呆著吧,彆亂跑。

“可是陰總說了,希望我四處多轉轉”,陳太忠想起來陰總前兩天暗示自己不要在北京搞事,就乾笑一聲,“我正琢磨著晚上沒事,去石家莊轉一轉呢。”

他這話是擠兌人呢,其實”他也就是對那兩座橋動了動手腳,其他的橋就算有心,他也抽不出來那麼多時間~那趟烏法之行,趕路加動手腳,將他的仙靈之氣用掉了差不多一半。

而且第一座橋沒死人,但是第二座橋……估計總要弄死那麼兩、三個,這都是他算計好了的,塌一座橋沒事,塌兩座總有事了吧?要是還沒事一那再加幾個死人總可以吧?

實在沒啥反應,他才打算再下手,不成想領導們著急辟謠,然後……嘖,就成這樣了。

“晚上找你喝酒,不許走”沒我的話你不許走”,黃漢祥當機立斷地吩咐一句,然後不等他回話,就掛掉了電話,嘴裡還輕聲嘀咕一句,“這家夥這次的順序倒做對了。”

“什麼作對?”陰京華沒聽清楚這句話。

“先是使用的,然後是在建的,這個順序,選擇得不錯”,黃漢祥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一句,“對了,昨天那個橋是怎麼塌的,有說法嗎?”

“好像有一個說法,二十來公裡遠的地方,有個石場炸山取石頭,可能引發了共振”,陰京華的嘴角抽動一下,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表示不屑。

“這解釋真削艮專業”可以聯係《走進科學》拍一下”,黃漢祥撓一撓頭,站起了身來,走到遊泳池邊,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他在遊泳,陰京華卻是在那裡琢磨,這順序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旋踵”他微微頜首,果然是順序對了~先塌在建的,後塌使用中的話,那炸藥就不在二十多公裡外的石場,很可能是在橋下了。

陳太忠的晚飯,是跟許純良、蔣君[文字蓉一起吃的”一幫人來北京已經一周了,卻是沒什各進展,大家的情緒真的不是很高,坐在一起”甚至拿筷子的興致都沒有。

隻有許純良這家夥,最沒心沒肺,拿一雙筷子吧嗒吧嗒地吃著”陳太忠是在灌啤酒,蔣君蓉則是抱著一盒果汁”慢慢地輕啜。

這個沉寂足足地持續了六七分鐘,許純良才放下筷子,訝異地看一眼這二位,端起麵前的啤酒,“我說,好像事情在向好的地方發展吧?你們倆怎麼這樣?”

“黎明前的黑暗不太好熬”陳太忠撇一撇嘴,等待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不知道下一步發展方向的時候人的心情通常都比較複雜。

“現場的人全部下了封口令”,蔣君蓉輕喟一聲,“看來烏法省捂蓋子的決心很大,剛才接的電話,現場死亡人數已經過了六十,還有二三十個能不能救過來,也是兩說。”

“他捂不住了”許純良微微一笑,輕啜一口啤酒,“連廳長都死了一個,交通部那邊很垂視”姓康的頂不住。”

這肯定就是他煽動的了,不過這也正常”這種大事麵前交通部的人要是無動於衷,太容易被人做文章了。

這樣的傷亡麵前,而且還涉及了不少的政府官員,蓋子就不要想捂住,但是如果下來的調查組能被藍家一手操持這蓋子就算捂住一多半了。

“蔣主任你也不能隻歎氣吧?”陳太忠看她一眼,大家現在都是虎視眈眈,卻偏偏都不動作,他就要擠兌她一下,“好歹你也負責個部委,行不?”

“……”,蔣君蓉沉默半天方始歎口氣”“那就建設部吧,已經在跑了不過,本錢沒你倆厚隻能敲個邊鼓什麼的。”

這一刻,她終於承認,自己在京城的活動能量,實在太小了一起碼比這兩位是大大地不如,隻是眼下,那二位根本都不希的跟她計較了。

“你下手重一點,其實無所謂”,許純良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誰也擔心藍家找後賬,但是他認為她不該擔心,蔣省長本來就偏黃家一係,這次又被藍家阻撓手機代工,暴走一小下又何妨?

“康建光見了我老爸,還能點個頭呢,他又沒阻攔咱們的手機”蔣君蓉白他一眼,這就是說兩家還有點小交情,官場裡的關係,有的時候真的是太複雜了。

他倆沒問陳太忠你打算找誰,但是也不需要問,黃藍兩家真的太不對付了”而且陳主任的折騰勁兒,誰會懷疑?

“康麻子居然不去現場”,果不其然,某人輕聲嘀咕一句,話裡殊無任何敬意,“他還真沉得住氣了。”

康建光終於還是去了現場”不過那是第二天上午的事兒了,康〖書〗記強勢到都不稀罕作秀,在現場他隻待了五分鐘,就去醫院看望受傷的乾部和群玩他第一個要看的,自然是魯國民,〖書〗記帶著一幫人駕到,魯省長終於幽幽醒轉,麵對照[文字相機和攝像機,他精神萎靡聲音低沉,“不一定是橋的問題”關鍵是上去的人太多了,又連陰了幾天雨,行程安排有誤。”

“國民同誌辛苦了,好好養傷,不要太自責,你的崗位很重要”省裡的同誌們等著你早日回來”,康〖書〗記這話似威脅又似寬心,味道實在有點怪異。不過,魯省長的大局感很好,這一點,在場的同誌們都是心知肚明,寧肯自己受委屈,也要維護政府形象,對這樣的好同誌,康建光必須做出表示。接下來,康〖書〗記又去看了其他受傷的同誌由於傷者眾多,很是huā了他一點時間,所以他出來的時候,被聞風趕到的記者們堵住了。

這記者有新華社的,還有港澳的,〖書〗記大人雖然有警衛,又在自己地盤上”卻也不好動粗,“請讓一讓,我還要去看望死者家屬。”

“既然您要去看死者家屬”那麼請問康〖書〗記,這次事故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多少人呢?”有個香港女記者大聲地發問了。

“下午會有省政府的人跟你們溝通的”康建光不耐煩地皺一皺眉頭”“現在,不要擋我的路!”

康〖書〗記一言既出,下午省政府還真的派了一個辦公室副主任來溝通,是溝通,不是新聞發布會“烏法省隻是表示,願意跟媒體們保持聯係交換信息。不過,大家也不能小看這副主任,有些真話,他還是敢說的,像那個女記者又提出上午的問題,麵對這個康〖書〗記都不回答的難題,他猶豫一下”沉聲發話,“到目前為止”死亡……”……三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