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8-3149人有我無(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9621 字 2個月前

聽到她驚訝的叫囘聲,眾女紛紛走了過來,看到陳某人慢吞吞的動作,再看看那份稿子,一時間竟然無語了,好半天之後,劉望男才發話,“要不你手寫,寫出來我們幫你敲好了。”

“一會兒就完了,”陳太忠看她一眼,“對了,你們幫我下個日文寫作軟件,一會兒我還得敲一份日語的呢。”

“可能嗎?”田甜真的是驚訝了,不過丁小寧反應很快,走到另一台筆記本電腦旁,直接就開機了——她對陳太忠不是一般的有信心。

就在雷囘蕾幫丁小寧選軟件的時候,陳太忠輕吸一口氣,停下手來雙眼一閉,這麼呆了差不多五秒鐘,他的眼睛再次睜開,然後雙手往鍵盤上一放。

下一刻,“劈裡啪啦”的聲音響作一片,隻見他的十根手指靈活異常地在鍵盤上飛舞,跟剛才的龜速真是不可同日而語,而且隨著對鍵盤越來越熟悉,到最後,他的手指甚至劃出了道道殘影,敲擊鍵盤的聲音比得上二十四針打印機了。

聽到這樣的聲音,連雷囘蕾和丁小寧都禁不住走過來,看太忠的雙手在鍵盤上起舞,好半天之後,雷記者才輕歎一聲,“這領悟能力也太快了吧?”

“小意思,我這人不愛叫真,”陳太忠一邊敲擊,一邊洋洋得意地回答,“一旦叫真,肯定是最好的……我說你倆去下軟件啊,我這兒再有二十來分鐘就好了。”

“真是變囘態,”田甜苦笑著搖搖頭,旁邊的劉望男和李凱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這個變囘態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對兩個語種的翻譯,甚至不影響接下來的花天酒地,由此可見,非常人才能辦得了非常事。

第二天是周一,下午的時候,省計委主囘任張亦客來到了文明辦,不過這次他直接找上了秦連成,坐了差不多五分鐘才出來,秦主囘任麵無表情地將他送出辦公室——看起來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然後張主囘任略略猶豫一下,可能是考慮要不要去一趟陳主囘任辦公室,但這猶豫也是一瞬間,接下來他下樓離開了。

事實上,他就算去找陳太忠,那廝也不在單位,陳太忠因為要逐項解答針狀焦的問題,早就躲到外聯辦去了,這個事情有點不務正業,還有點見不得光,不合適在單位裡搞。

某人昨天翻譯的時候是爽了,但是他的日語水平太糟糕了,單詞和專囘業術語沒有問題,但是語法這東西,實在不能通囘過背字典來學會。

而他翻譯的時候,采用的是所見既譯的方式,基本就沒經過任何的潤色,英語是上學時學過,倒還不要緊,日語的問題就很大了——其實這個缺點,口語交流時不會有問題,但是對於專囘業的文章來說,確實夠刺囘激。

黃漢祥那邊也很重視此事,今天上午收到譯文之後,就有針對性地安排了人去落實,但是這個時候知道針狀焦的人太少了,而此事還不敢大張旗鼓地去囘操作,所以哪怕有中囘日譯文的對照,可很多細節,還是要找陳太忠落實。

由於有陳主囘任坐鎮,外聯辦的其他那兩位,很自覺地躲到了另一間房屋辦公,時不時地進來給領囘導加點水什麼的,卻發現陳主囘任一邊在筆記本上劈裡啪啦敲擊著,一邊夾囘著電囘話嗚裡哇啦地說話,時而漢語時而日語,有時候還夾雜兩句英語。

“能者真的是無所不能啊,”兩人私下談論著,“陳主囘任這外語水平也太牛了。”

“駐歐辦主囘任,那可不是吹牛,”另一人也感慨,“你發現陳主囘任敲鍵盤了沒有?哎呀……那速度叫個快,比那專囘業的打字員還快,關鍵人家從來不退格,一次性正確……”

這個工作,足足地持續了三天,陳太忠每天上午去文明辦,下午就來外聯辦,直到第四天頭上,陰京華打個電囘話給他,“太忠,日本那邊有消息了,他們願意有條件合作。”

合著黃漢祥也並不是一門心思搞小動作,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想名正言順地拿下這個項目,所以還安排了人去了解合作前景。

大約是黃總找的人夠份量,對這個技術視若珍寶的日本人最終還是放鬆了口風,表示可以考慮跟中囘國的企業合作。

然而,他們隻是放鬆了口風,提出的要求則是極為苛刻,他們要求以技術入股的形勢,控股合資公囘司,而廠房和設備的建設,全部由中方來完成,也就是說他們不但控股,還賣了自己的設備,從中賺取利潤——而且管理和技術人員,必須全部由日方人員來承擔。

說白了,隻靠著技術,日本人就想攫取絕大多數的利潤,更絕的是,銷囘售方向也要由控股方來決定,中方隻擁有一個底線的銷囘售份額,更有幾近於苛刻的保密條款。

什麼叫技術壁壘?這就是了,你無我有就是最大的壟斷,日本人提這些要求,真的是嘴皮子都不帶打磕絆的——覺得條件苛刻,你可以不答應嘛。

陳太忠聽得很是無語,好半天之後才輕喟一聲,“黃二伯是什麼意思?”

“他說看你的意思,”陰京華也是很苦惱,“我知道你倆都不想答應,可最關鍵的是,咱們國內的針狀焦缺口太大,這是客觀事實……咱們能生產一點,那就多一點。”

“太憋屈了,”陳太忠沉吟好半天,終於重重地哼一聲。

“我也知道憋屈啊,不過沒得選擇……這種委屈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陰京華的聲音低沉,聽起來非常地無奈,“老哥我在北囘京這麼些年,真的見到過不少。”

“我……不會答應的,”陳太忠吸一口氣,終於做出了決定,“適度地讓利不代囘表要忍受訛囘詐,我會給這個項目找讚助的,砸鍋賣鐵也要搞出來……黃二伯能幫上忙嗎?”

“這要看情況而定,這個技術太敏囘感,現在大囘氣囘候不是很好,你稍微等一等,”陰京華真心實意地勸誡,“不過黃總已經重視了,總要給你個交待的。”

陳太忠沉默一陣之後,輕哼一聲,“那就麻煩黃二伯和京華老哥了。”

這一刻,他真有自己赤膊上陣的打算了,然而遺憾的是,他現在真的走不開,前一陣才去一趟巴黎,曹福泉就整出了那麼多幺蛾子,而且還問自己再走不走。

至於說裝病什麼的,也不是很方便,畢竟想去日本偷技術,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陳某人在天南被人看得太死了,找的人也太多了,除非再遇到那種“被植物人”的機會,否則普通的病情,他總不能一直裝昏迷不是?

然而,他想著自己離不開文明辦,卻沒想到有人實在不喜歡他呆在文明辦,沒過幾天,省委辦公廳轉過來一封公函,是地北省文明辦就精神文明建設一事,想向天南取點經,搞一個為期一周的交囘流囘會。

曹秘囘書長直接表態了,這個事情,隻能安排陳太忠去,他口頭表達能力可以,抓精神文明建設也很有經驗,年輕人嘛,就該多參加這樣的交流活動。

“我怕我回來之後,擔子就被減輕了,”陳太忠果斷地表示,我不稀罕這個交流活動,姓曹的這又是打算調虎離山呢?

“他堂堂的一個秘囘書長,不可能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秦連成笑著搖頭,你是交流去了,不是有借調嫌疑,而且還是他指定的,“他再呲牙的話,我對付他。”

秦主囘任心裡其實很明白,曹福泉打的主意,是近期儘量淡化陳太忠的影響,這家夥呆在省委,就像深夜原野中的氙氣燈一樣,是要多紮眼有多紮眼了,而現在都五月下旬了,再挺兩個月,小陳的掛職期限就到了——到時候秘囘書長再出牌就方便了。

“那……我得準備兩天,”陳太忠見領囘導敢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先跟他們溝通一下,看那邊需要什麼吧。”

三天之後,陳主囘任跟李大龍、李雲彤和柳青雲乘上飛往通達市的飛機——那是地北的省會,這一行人的級彆,普遍低了一點,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天南的文明辦真的太火爆了,根本抽不出來夠級彆的領囘導。

下午四點,飛機緩緩地降落,四人走出機場的時候,門口有兩個人扯著一塊大紅橫囘幅,“熱烈歡迎天南省文明辦領囘導”——條囘幅很大,措辭很含蓄。

(掉到第二十八了,月中了,誰又看出月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