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1-3242疑惑重重(預定下月保底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9929 字 2個月前

光說時間拖得長,那也無所謂了,但是再想一想,姓劉的做為一個有擔當的人,前期遇到壞事,動不動就請示殷放,而不是找他陳某人解決問題。現在是出成績了,不但不彙報給殷市長,遇到麻煩了,找陳某人告狀。

這個事情,真的很不科學——嚴格來說,是不符合邏輯,哥們兒能在曲陽黃的事情上發話,你就是不找我,哥們兒沒資格在曲陽黃掌門人的人事任免上說話,你反倒找我來了。

咱倆沒那個交情吧?

難道是說。你想挑動我鬥殷放?陳太忠不得不這麼想,他不怕鬥殷放,但是不客氣地說一句,憑你劉滿倉,沒那個資格挑動我倆鬥——你真要和殷放鬥,沒準我會支持老殷。

有了這個警覺,他說話就小心了許多,雖然他心裡認為,一個億買不到曲陽黃的控股權,不過人在官場走。早就培養出無數小心謹慎的習慣了。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發問,“那你找我彙報,想得到什麼支持?”

“我覺得我的錯誤,是無心的,我願意積極改正,多為咱鳳凰爭取權益,”劉滿倉正色回答,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期期艾艾地發話,“曲陽黃的生產,隻有我最熟悉,交到彆人手上,我真的不放心……給我點時間。讓我帶出一批人也算。”

陳太忠直勾勾地看著他,看了差不多足有兩分鐘,哼一聲,“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還有什麼補充嗎?”

“沒有了,我隻是不想讓曲陽黃成為曇花一現的企業,那是我的心血。也是鳳凰人民的財富,”劉滿倉站起身來,他知道談話已經結束了,所以他言簡意賅地表明態度。

但是在出門之際,他扭頭看一眼沙發裡端坐的二位。以近乎於絕望的語調叮囑一句,“我之所以不想讓法國人那麼輕易控股,因為……曲陽黃的無形資產被大大地低估了。”

陳太忠看著他離開,好半天都沒做聲,大約過了有五分鐘,他側頭看一眼身邊的謝向南,“他跟你很熟?”

“不熟,”謝區長搖搖頭,木呆呆地回答,“我就是分管,他找來了,我就負責聯係你。”

老謝你這家夥,真是三棍打不出一個響屁,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沉吟一下,他抓起手機撥個號碼,“幫我查一下這個電話近期的通話記錄……”

他自然是撥給張馨的,而那個電話號碼,就是劉滿倉的手機號,這個電話打完,他又看謝向南一眼,“我查他……你沒意見吧?”

這個話,看似是隨意問的,其實就是考校兩人的友情了,他是先打電話後問的,有點欺負人,不過這年頭,人總是會變的——他的試探其實還是珍惜這個朋友,要不然試探都免了。

然而事實證明,謝區長還是那個謝同學,他麵無表情地發話,“我把他帶到你麵前,責任就儘到了,我能有什麼意見?”

“老謝你就是太……算了,懶得跟你說了,”陳太忠站起身來,一邊向外走一邊發話,“這個劉滿倉的表現,我覺得有點不正常。”

陳某人一語成讖的功夫,那真的是天下無敵了,當天晚上他回到湖濱小區,看到湯麗萍正貓著腰給影碟機換碟,挺翹的臀部,筆直的圓規腿……

他登時就有點感覺了,正琢磨著要不要提前來個熱身,旁邊伸過一隻手來,手上抓著十幾張紙,卻是張馨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太忠,劉滿倉這一個多月的通話清單,比較頻繁的來電號碼,我都幫你查過了。”

“哈,我就知道我家張馨最能乾了,”陳太忠眉開眼笑地接過話單,順手又輕拍一下她的臀部,“來,親一個,我發現……數你和麗萍的腿好看了。”

“太忠你說啥呢?”雷蕾拎個鍋鏟,從一樓的廚房裡走了出來,怒視著樓上,陳太忠的女人裡就數她個低,而且她的腿和身的比例,不比旁人強。

簡而言之就是,雷記者的腿比較短,比較忌諱彆人說這個,而陳太忠的個又有點高,尤其是好幾次,他試圖將她的腿架在肩頭來湊趣,這是一種很有視覺衝擊的姿勢,但是兩人就覺得下麵有點彆得慌,她很忌諱這個話題——所以她喜歡女上位。

“那個啥,炒菜,炒菜……要糊了,”陳太忠趕緊一指廚房,正色發話。“晚上喝了兩頓酒,還沒正經吃飯呢,你快忙去。”

“炒個蝦醬豆腐,沒事兒,一時半會兒糊不了,”雷蕾還是有點不甘心。

“哎呀……豆腐,你還敢吃豆腐?”房間裡傳來一聲尖叫,然後田甜就走了出來,她義憤填膺地指責,“太忠的那個清單……蕾姐你到底看了沒有?”

“看了。然後我發現……看著那個清單,我會餓死,”雷蕾理直氣壯地回答,“這豆腐我托人從上穀買來的,絕對綠色食品,五斤豆腐十塊錢,汽油費十五……你滿意了?”

“這就是一斤五塊了,”陳太忠禁不住計算一下,然後他轉身向大廳角落走去,“不過……健康就好。嗯嗯,大家消停一下哈,我還要工作呢。”

“太忠哥,我想辦個養豬場,”李凱琳又躥出來了,“這兒的豬肉,吃起來總是很不得勁兒,沒有村裡養的豬的那個肉香。”

“其實吧……我想挖個魚塘。真的,”陳太忠撇一撇嘴,“蝦不是吃尿素的,鱔魚不吃避孕藥,但是……以後再說吧。”

好不容易撇開了眾女,他坐在屋角。慢慢地翻看手上的話單,三分鐘之後,他狠狠地一拍桌,“哼,我就知道有問題。”

話單很長,但是很多號碼都是偶爾出現一下,這真的不是什麼問題,而對於那些出現得比較頻繁的話單。張馨就做了統計和調查,根本無需陳太忠提醒——要不說美貌的女人,並不一定是花瓶,隻不過大家沒有把她們擺到合適的位置上。

張經理在這一點,做得就很好。相關的號碼,她還用不同顏色的筆做了標識,簡而言之,最近劉滿倉跟鳳凰賓館總機的聯係,非常頻繁——埃布爾那三個人,可就是住在那裡的。

尤其是最近,有個手機號,頻頻地出現在通話清單中,張馨調查不出來,就做個標記——“北京的移動機主,身份落實中。”

不用落實了,這個號碼我似曾相識啊,陳太忠抬手撥個電話,就能確定,這是埃布爾在北京雇傭的翻譯的手機號。

“嘿,劉滿倉今天還跟這個電話通話三次,真是不知道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的心裡,越發地感覺到不妙了,於是抬手給小董撥個電話,“小董,幫我調查點事兒……”

要說乾臟活,小董是的的確確的專業,尤其是針對三教九流的那些牛鬼蛇神,這一點,張智慧都要比他差一些,就彆說張愛國了。

但是這次要調查的事情,也是有點機密了,小董在第二天早上七點半,打電話過來,“劉滿倉跟法國人……沒聽說有什麼牽連,我會繼續了解的。”

那可能是我多慮了吧,陳太忠苦笑著壓了電話,這真是江湖越老膽越小,不過,這件事我怎麼感覺,總有點說不出的不對勁兒呢?

上午十點左右,田強打來了電話,“太忠,劉滿倉把狀告到了我老爸這裡,說殷放對他打擊報複,好好的企業要散架了,這事兒你清楚嗎?”

這姓劉的也太那啥了吧?陳太忠真的都無語了,他正琢磨著,通過什麼方式能跟殷放交換一下意見,這廝居然是如此地亟不可待?“他不是要移交工作嗎,還東跑西跑?”

“他打電話告狀的,人在鳳凰呢,”田強也是有點不滿意,他老爸都離開鳳凰這麼久了,而且那殷放是好惹的嗎?“要拉我老爸下水,還是什麼彆的意思?”

“回頭我見了殷放,再了解一下情況吧,”陳太忠歎口氣掛了電話——話說,這年頭像劉滿倉這麼負責的乾部,也不多見了。

不等他見殷放,殷市長在下午就打過來了電話,“陳主任,我認為法國客人的收購價格,有點偏低了,想往上調整一下。”

“這個我支持,”陳太忠當即表態,埃布爾算是他的朋友,老殷打這個電話倒也正常,“我的意思是,八千萬法郎,他隻夠購買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份,絕對不能讓他控股。”

哥們兒這麼表示,也算對得起劉滿倉的操心了吧?

(慣例,淩晨還有加更,另,預定六月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