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6-3247城鄉差距(求保底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10225 字 2個月前

“你認為,意大利人一定會偷走我的車胎和車內音響,並且在我的車窗上貼上‘閉嘴,蠢貨’的紙條,扔一隻血淋淋的小雞到我的駕駛室,對不對?”埃布爾終於不淡定了。他大聲嚷嚷著,雙手不住地在空中舞動,“但是,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害怕?”

“我沒有認為你會害怕,但是……為什麼不試一試呢?”陳太忠很無辜地一攤雙手,“就像你說的那樣,這不會讓你損失什麼,嘗試一下拒絕我吧。”

埃布爾終於停止了在屋裡的走動。他呆立了半天,終於微微一笑,“陳,其實我覺得,四千萬法郎確實不算多。百分之十……我很看好曲陽黃酒業。”

陳太忠嘟囔一句之後,就走人了,而他這句嘟囔,掮客先生的人死活翻譯不出來,直到若乾年後,才有人表示,“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我想送你半塊磚頭建設城堡。但是你拒絕了,所以,我將把一整塊磚頭砸到你的頭上。”

挨整磚不挨半磚——陳主任當時是這麼說的。

這件事處理完,就到十一月中了,殷放倒是不避諱,在拿下劉滿倉之後,直接從天南飯店弄了個女副總過來,出任曲陽黃集團一把手。

天南飯店雖然掛了天南二字。其實是省政府機關事務管理局的下屬酒店,享受副廳待遇的正處級單位,這個叫趙雪梅的副總,原本也就是個副處。

殷市長這出手,真的是雷厲風行,連章堯東都有點瞠目結舌,不過人是殷市長弄下來的。章書記馬上又要高升了,也就懶得再多事。

倒是鳳凰市有個彆乾部能敏感地體會到,市裡的格局已經慢慢地開始轉變了,殷市長不但逐漸強勢起來,甚至開始了全麵的布局。大有認真經營一番的意圖。

對於為什麼任用趙雪梅,殷市長沒有跟陳太忠解釋,這並不是說他認為不解釋是理所應當,而是他已經很明確地發現,姓陳的不是亂插手的人,那他就沒必要自降身份了。

許純良對趙雪梅有一定的了解,畢竟以前他也是管理局的人,不過許主任對趙總的評價並不高,“這女人隻會跟領導打小報告,乾工作完全不在行,她獨當一麵的能力……我可不看好。”

“先看一看吧,”陳太忠對這項任命無動於衷,以前他熱心插手種種人事問題,但是隨著他的經曆越來越豐富,就發現拿來主義也不錯,能被任用的乾部,大抵都是有一些長處的——反正他能保證緊跟著自己的一票人前程似錦就行了,再多的事情,他也沒必要去管。

事實上,這也是一種影響的體現,陳某人不但有了小小的勢力範圍,更有了強大的口碑,雖然他不會再為一些小事奔波,但是影響所及之處,相關的人自然會考慮他的因素。

比如說他跟許純良說過話的第二天,袁玨來找陳主任辭行,袁主任這次回國,休息了二十來天,現在也不能不走了。

兩人說了一陣話,袁玨就說起來,他在離開鳳凰的時候,請示了一下殷市長,下一階段的工作重點,殷放說了幾句之後,主動談起了關於趙雪梅的任命。

可能是出於安撫袁玨的目的,殷市長很明白地說——趙雪梅這個人,工作能力未必有多突出,但是她的交際能力不錯,對領導的意圖也能很快地領會,並且毫無保留地執行。

考慮到曲陽黃剛剛經過了一陣動蕩,來一個親和力比較強的女領導,能消除一些負麵影響,不過她的業務不是很熟,在工作中小袁你要是發現問題,可以直接跟我說。

這是殷市長對駐歐辦的關心,但是袁玨不會認為,這話隻是說給自己聽的,等見到陳主任,他就要將這話轉述一遍。

真是為了穩定人心嗎?陳太忠心裡暗哼,老殷當初讓劉滿倉回家反省,那是相當地沙發果斷,估計那時候,就定下是這個女人來接手了吧?

但是……這跟哥們兒又有什麼關係呢?說句實話,這件事情對他的心理也造成了一定影響,原本他對埃布爾還算信任,不過現在嘛,唉,真的是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了。

他決定不去細想這個問題,反正那個姓趙的能做好本職工作的話,那麼吃點喝點啥的,也就無所謂,如果她行事太過分的話,自然會產生利益受損者,這些人完全可以把信息傳遞過來——到時候就彆怪哥們兒不客氣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文明辦繼續搞文明縣區初選,而陳主任在考察的同時,繼續做關於食品衛生的大課題,不過這個工作越做,就讓人覺得惡心——什麼吃的都不敢隨便買了。

所以在周末的時候,陳太忠索性再走一趟東臨水,一來是老支書的“七七”到了,二來他要看一看當地食品衛生的改進程度。三來嘛……他要進村裡采購一些米麵油啥的,豬肉、雞肉什麼的也要大量買。

七七是鳳凰民俗裡對亡者最後一個祭典日,然後大家各過各的,陳太忠在李凡是和李金寶家人的陪伴下,來到山腳的墳頭上。給老支書上一炷香,又坐在墳頭邊兒聊了一陣。

然後李村長陪著陳主任去看一看搭建好的香菇養殖大棚,大棚落成一個多月了,一個月前下了種,一切順利的話,應該能在春節前出菇,正好趕上那一撥消費。

香菇不喜光,大棚裡黑乎乎的。陳太忠隨便轉一轉,就走了出來,又聽李凡是預測一下收益,不過最後李村長吞吞吐吐地表示,據說香菇種植和銷售過程中,也有些偷雞的技巧。

“農家肥什麼的,你使用點無所謂,甚至我覺得是好事。”陳主任對香菇的種植不熟悉,不過近來他狠抓食品衛生,所以也多少知道一點,“但是胡亂上色和增香的話,那你就是抽我的臉,老支書也死不瞑目……凡是,闖牌子難。砸牌子可是太簡單了。”

“嘖,我也知道啊,”李凡是撇一撇嘴,又歎一口氣,“這麼多錢砸進去。出不來好效益的話,我這心理壓力也大啊。”

“再大也要克服……而且,綠色食物早晚是要流行的,”陳太忠耐心地做工作,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好說話了,“你看,像這次來,我不就高價買了兩頭豬和三十隻雞、八隻羊嗎?”

“那是大家給您麵子,這豬過倆月再殺,還能長得大一點,”李凡是笑著回答,“村裡自家養的豬,都是等著過年殺了吃的。”

陳太忠要的這些肉食,都是要淨肉,所以他也沒再等,約定第二天京華酒店的車來拉之後,他就驅車直奔白鳳鄉,今天周末,又有集市(高質量,儘在%)。

集市上的商品明顯少了很多,尤其那些涼菜攤、小吃攤之類的,都變得少之又少,燒烤攤子隻剩下了一個,而且羊肉串也從兩毛升值為一塊錢三串。

這個價格讓一對年輕男女非常不痛快,“這肉看著少了,價錢倒是上來了?”

燒烤攤子的攤主苦笑著解釋,“我隻能說,我穿的都是正經的羊肉,您以前吃的那些便宜玩意兒,現在不讓賣了,工商局本來讓用電烤呢,虧得我死說活說,說木炭烤的好吃,就這……以後能不能木炭烤,還是問題。”

“烤的肉,本來就容易致癌,”旁邊一位一邊拿著釺子吃烤串,一邊滿不在乎地信口評價,“好吃嘛,咱少吃點,不就行了?”

“這年頭就是這樣,乾淨的不好吃,好吃的不乾淨,”一個老漢路過,隨口插一句嘴,“這整頓是好事吧,可那些涼菜沒法進嘴了,自己做吧,想買個豆芽都買不到。”

“豆芽算啥?豆腐都兩塊一斤了,”又有人在一邊抱怨,“你說這政府們,整天也不知道乾點正經事,說是為咱老百姓好,整頓……整頓得好吃的都沒了,整頓得東西漲價了。”

“就是,以前肥腸十一塊一斤,現在要十八,”吃羊肉串的那位抱怨了,“還沒原來的有嚼頭,不知道哪個缺德家夥要整頓。”

尼瑪,陳太忠氣得直想罵娘,不過由於怕人認出來,他變幻了一下相貌,要不然聽到這話,他臉上真的要掛不住。

但是同時,他不得不承認,這城鄉差距真的是客觀存在的,他抓食品衛生,城裡人就是一片叫好聲,不成想在發源地白鳳鄉,卻是好多人發牢騷——事實上,就像李金寶明知道那酒有問題,還是要喝一樣,說來說去,主要原因還是窮。

不過白鳳鄉裡,也有明白事理的主兒,燒烤攤主就發話了,他不屑地哼一聲,“十一塊的肥腸,那肯定有嚼頭嘛,火堿泡過的,煮出來都不縮多少水。”

“想東想西,那大家還不如不活了呢,”這代表另一種心態——村裡人都是比較皮實的。

“你當然要說好話了,”吃羊肉串的這位拿釺子一指攤主,“既得利益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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