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0-2351不僅僅是折騰(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10303 字 2個月前

3251章不僅僅是折騰(下)

這些因果,陳太忠不可能全知情,但毫無疑問的是,偏方二字,真的是深深地震撼了柳昌,誰也不想死啊。

不過柳調收拾一下心情,就反應過來,這個偏方大致應該是虛構的,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奇跡,而適用於其他人的奇跡,未必適用於他,倒是姓陳的此來,彆有所圖的可能性,要比奇跡的概率大得多。

當然,他也不可能徹底放棄這個希望,於是隻能微微一笑,“陳主任原來還懂醫,這倒是我沒想到的。真的很榮幸……這個偏方一定管用嗎?”

“未必一定管用,拿個針在你身上紮一紮……就是大家說的針灸,”陳太忠微笑著回答,勞資治得好你,也不會去幫你治,你算什麼玩意兒嘛,不過他通過天眼觀察,倒是能確定。對方的下腹部,確實存在吞噬性極強的腫塊。

然而陳某人從來就不是善人,更彆指望他以德報怨了,他清一清嗓子,“我學過點中醫。可能治得好,惡化的概率也很高,柳調你知道,我沒有行醫執照,要是讓我治的話,你得先寫個己方全責的聲明……唉,其實我壓力也很大,圖了啥呢?”

“你不用壓力大了。這個偏方我敬謝不敏,”柳昌聽到這裡,實在有點受不了啦,你隨便在我身上紮來紮去,其實我的壓力……比你還大——你可以正當地謀殺了。

他甚至不想再談下去了,“感謝陳主任的關懷,心意我領了,東西你拿走。”

“你覺得這兩個盒子。可能有點問題,是吧?”陳太忠聽得就笑了起來,接下來他站起身,拎起兩個紙袋,就在柳昌的注視下,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隻聽得啪啪兩聲脆響,紙袋裡緩緩地流出了褐色的液體。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目瞪口呆的柳昌,“柳調研員,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兒,值得我在盒子裡麵塞人民幣給你?”

“陳……陳太忠你欺人太甚,”柳昌一口氣沒上來。好懸沒暈過去,他哆裡哆嗦地抬手指著對方,“你跑到我家裡來,就是為了摔東西示威?”

“我摔的是自己的東西,”陳太忠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我來看望你,你懷疑我的誠意,我就把東西摔了,告訴你裡麵沒有人民幣,錄音機可以作證的……我可能有事求你嗎?”

“我知道,”柳昌一抬手,狠狠地按一下錄音機的停止鍵,隻聽得啪的一聲,錄音和播放鍵同時跳起,那播放鍵晃得兩晃,上麵的帽子還啪嗒地掉了下來。

“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柳處長冷冷一笑,“但是你也知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我根本就惹不起你。”

“我來,就是看柳處長你來了,”陳太忠微微一笑,擱在以前,他是喜歡跟彆人敞開天窗說亮話的,但是現在他發現,有些人就不值得他說亮話——你明知道惹不起我,還偏偏要惹我,這叫惹不起嗎?

說實話,他找柳昌就是出氣來了,要不然心裡不平衡,但是同時,這還不僅僅是出氣——陳某人終究是要走了,但是天南還有他的一票人馬,還有他牽掛的人和事,他繼續微笑著發話,“想的是為你治病,想的是你身體好了,能去恒北上任。”

“你覺得可能嗎?”柳調研員冷冷地看著他,我的腸癌貨真價實——我都寧願是假的,至於說你治好我,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真的,你一個星期治得好我?

“我覺得有希望,”陳太忠再次笑眯眯地坐了下來,又四下掃兩眼,“柳調你這家裡的布局,文化氣息十足,很少見啊……”

你還想說什麼,威脅砸我的家嗎?你不會這麼不知道好歹的,這是團省委家屬院,柳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才待說話,不成想對麵那廝又發話了,“不過有點冷清,一個人都沒有……剛才接門鈴的那個女孩兒呢?:”

柳昌的臉在瞬間就變得雪白,而不是剛才的灰白了,他沉吟好一陣,才歎口氣,“初三了,馬上要中考……房間裡學習呢。”

“唉,人到中年,壓力真的很大,”陳太忠感觸頗深地歎口氣,又微微點頭,“你自己的身體就是個問題,孩子的學業也是問題,素波理工大附中,嘖……那地方車流量比較大。”

“陳太忠你到底什麼意思?”柳昌終於忍受不了啦,麻痹的,你威脅個孩子,算什麼好漢?“有種你衝我來嘛(高質量,儘在%)。”

“你他媽的,我衝你去?”陳太忠笑了起來,不過他說話的聲音很輕,笑得也很輕,“姓柳的你個王八蛋,我招你惹你了,還是你覺得自己半死了,我就不會收拾你了?”

“這根本……”柳昌很想說一句,這根本就是曹福泉的意思,我隻是迎合了一下,可是話到嘴邊。他死活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陳太忠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直接把馬坡村一個孩子摔成腦震蕩的主兒,而且是親手所為,意識到這一點,柳調研員有點微微的後悔。

其實他認為,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是針對了陳太忠。但他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道具,關鍵因素不在他身上,就算沒有柳昌,也會有王昌趙昌,你來找我的麻煩。這不科學啊。

但是直到入耳這話,他才深切地體會到,不講理三個字到底意味著什麼,不過他也認了,強勢的人有權不講理,更彆說他自己就犯錯在先。

“這個是我不對,報名的時候,沒考慮到一個月前就開始便血了。”柳處長正色回答,“但是陳主任,我無意針對你,咱們都是體製裡的一環,很多時候是彆無選擇。”

“看你說的,這事兒你沒選擇,我可是有選擇,”陳太忠微笑著站起身。“柳調,一定要注意保重身體,要不然剩下孤兒寡母的,太容易被人欺負了。”

直到門口傳來“砰”的關門聲,客廳旁的房門輕響兩聲,緊接著門打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她是柳昌的愛人,剛才柳處長知道有惡客登門,專門吩咐了女兒和愛人,躲在房間裡反鎖上門,千萬彆出來。手機上的“110”提前準備好,隨時可以按發射。

女人的耳朵一直貼在房門上聽著呢,出來之後二話不說,先拎著笤帚去掃地,好在兩盒蜂王漿都是完整的包裝,又被裝在袋子裡,倒是沒有四濺的碎玻璃。

不過一地的湯湯水水,收拾起來也麻煩,女人掃了地,又拿來拖布拖地,好半天才輕歎一聲,“這個家夥……是想氣死你吧?老柳彆中了他的計。”

“嘖,”柳昌輕輕咂一下嘴巴,他也知道,妻子隻是在寬慰自己,隻是眼下他的心情很亂,既有氣憤又有懊惱,但是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無力感,“什麼世道,這樣的人也能成為乾部……”

“其實……”女人欲言又止,拎著墩布轉身去了衛生間,她想說的是,其實你知道陳太忠不是玩意兒,一開始就不該這麼搞,現在我母女都有危險了,然而愛人病到這個程度,是需要保持好心情的,她不能再這麼說(高質量,儘在%)。

陳太忠的奧迪駛出團省委家屬院,手機又響了,來電話的是秦連成,“太忠,正好我沒吃飯呢,一起坐一坐吧……抬頭,左前方一百米那輛出租車。”

秦主任也是對愛將的行為不解,又知道出事兒了,就來到外麵等他,見奧迪駛來,隨手遞給司機十塊錢,推開車門就上了奧迪車。

“怎麼回事?”一上車,他就發問了。

“柳昌和曹福泉聯手,算計了我一道,”陳太忠歎口氣,“找個地方,咱們邊喝邊聊吧……以後也沒多少機會跟老主任喝酒了。”

“什麼?”秦連成聽得嚇了一大跳,“你說一說清楚,老主任能幫你做點什麼?”

十分鐘後,兩人已經坐在了一家酒店的包間裡,秦主任這時已經聽明白因果了,“我早就知道,柳昌那家夥功利心太強,他跟曹福泉的老婆,好像是什麼遠房親戚。”

“要不是老主任您找我,我接下來要去一趟曹福泉家,”陳太忠哼一聲,抬手幫自己的老主任倒上酒,“算計我算計得很順手嘛。”

“這個沒必要吧?”秦連成縱然是很生氣,聽到這話也禁不住嚇一跳,“這個交流,真的是不可挽回了?”

“杜毅拍的板,誰合適說話?”陳太忠歎口氣,端起了酒杯,“來老主任,咱們先走一個。”

秦連成何嘗不知道此事無法挽回?他這麼一問,也不過是僥幸心理使然——沒準小陳手裡還有什麼牌,聽到這麼說,終於也是苦笑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你折騰柳昌可以,折騰曹福泉就沒必要了,這未必是曹福泉指使的……留份人情好相見啊。”

“就是為了好相見,”陳太忠微微一笑,又抬手去倒酒,“老主任,天南跟著我的人太多了,我不折騰一下,就這麼走了,他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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