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4-3275父母官(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10458 字 2個月前

也就是這點出息了,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看一眼木呆呆地站在那裡的廖大寶,“他們要報警,你不會也報警?”

“報警?”廖大寶還真沒想到這一招,陳區長要是打著官方旗號來的話,那報警不難,但是沒有這個旗號的話,就有點難了。

其實他們今天遇到的,是北崇的普遍現象,很多人居則為民出則為匪,遇上鄉親的話好說,遇上外地人,那就絕不手軟。

就連那些警乂察,處事也偏向鄉親,比如說剛才的事情,陳太忠敢要應承三塊錢拉到閃金鎮的話,到閃金***講理的時候,警乂察們一定會告訴外地人——我們這兒就是一塊代表一百,他開的價,你可以不接受,但是已經約定好了要翻悔……你就得考慮我們地方情況了。

“必須報警,”陳太忠哼一聲,我在自己的轄區受到了委屈,還不敢報警,那成什麼了?“這大雨天的,十好幾個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蹲在路邊,他們想乾什麼?”

想乾什麼,撈外財唄,這還用問?陳區長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其實嚴格來說——北崇人的外財,撈得還是比較辛苦的,看起來沒有天南正林那麼惡劣。

天南的正林,是慣於在交通要道上設立卡子的,甚至不惜挖斷道路,而北崇的要文明一些,最多不過借雨打劫——還不打劫鄉親。

但是一個事情,要分作兩麵來看的,天南那邊性質惡劣但是手段低級,要價也不高,多半是村民的自發行為,給點錢就過了——隻要一點點,而且他們針對的就是鄉親,還不怎麼針對外地人,尤其是外地的小車。

而北崇這裡則不同,他們手段不是很惡劣,隻被動等著你車壞,而且地方鄉親的味道特彆濃,似乎要好很多,實則不然——這是高價強買強賣。

利益受損者不多,但是金額極大,這才是不動鄉qin的根本原因,本鄉本土的,很容易被人找回頭賬。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輛小麵包車掛著jing燈從遠處駛來,當大燈照到地上橫躺的村乂民的時候,麵包車的速度就降了下來,並且遠遠地停下,車上跳下一人,一邊慢慢地走,一邊發問,“怎麼回事,誰報的jing?”

“我報的,”“還有我”,廖大寶和那cu乂壯漢子同時發話,隻不過廖科員是手持扳手看乂護著這幫人,手裡還撐著搶來的雨傘,一看就是強乂勢者。

見到手持凶器的人都說自己報jing了,那位才放下心來,手衝後麵一招,那麵包車才又緩緩地開動,沒辦fǎ,這荒郊野外的,不小心點不行,地上躺著一大票人呢——剛才接到電乂話,誰都以為這是玩笑,不成想是真事兒。

車開到現場停下,駕駛室裡走下一人,他好奇地打量一眼廖大寶,“你好麵熟……是區裡的小廖?”

“是我,”廖大寶對這位也有點印象,似乎是閃金派乂出乂所一個小頭乂目,他點點頭,“半年乂前那起搶車致乂殘案有結果了嗎?”

“正查呢,”這位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一句,對他來說,區zhèng乂府fǎ乂製辦也就那麼回事,沒必要太恭敬,不招惹就行了,“你這唱的又是哪一出,怎麼把人打成這樣?”

廖大寶說不得就要將事情原委說一遍,“你說這大半夜的,我等拖車,他蹲在這兒算怎麼回事……人家問一下價錢,他就要強乂製著拖,不答應還不行,這是誰給他的泉力?”

“那你也沒必要下手這麼狠吧,”那位苦笑一聲,這點貓膩他一聽就聽出來了,無非又是強mǎi強mài,說句實在話,這種事兒想管都管不過來。

靠乂山吃山靠海吃海,靠著公路的就要吃公路,隻要差不多一點,就算報jing,jing乂察也是和稀泥為主,村裡人不幫你拖車,你一打110,我們jing乂察倒有得忙了——忙一點不怕,但是這110……它不是不合適收費嗎?

也就是像小廖說的那種,搶乂劫之後還致乂殘了司機,這jing乂察們才會走個形式調乂查一下——其實也是活該那司機倒黴,大晚上的停下車在路邊睡覺,不搶你搶誰?

所以他jin不住要問一句,“你沒說,你是區裡fǎ乂製辦的?”

“這大晚上的,說了有用嗎?”廖大寶苦笑一聲,一邊說,他一邊下意識扭頭,看一眼身後的麵包車,心說我這不是跟著領乂導私訪的嗎?

另一個jing乂察也了解過情況了,他走過來之後,正好聽到同事說對方是fǎ乂製辦的,於是愣了一愣,然後才沉聲發話,“據他們說,動手的不是你?”

“主要是我動的手,嗯……還有一個同伴在車上,”廖大寶大包大攬。

“那把他叫下來吧,”那位jing乂察下巴一揚,眼裡也有一點不滿,打了人還坐在車上,這是個什麼態度?也就是聽說這位是區zhèng乂府的,他才沒è形è乂相。

“稍等啊,”廖大寶聞言,轉身走到車邊,跟副駕駛的人嘀咕兩句,然後在jing乂察的注視下,他拉開車門,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下車來。

那jing乂察心生不耐剛要說話,猛地發現fǎ乂製辦的那廝,居然很恭敬地將整個雨傘打在高大年輕人頭上,卻是任由紛紛的雨絲落在他自己身上。

這貨絕對有來路,那倆jing乂察交換個眼神,最後還是不認識小廖的那位,清一清嗓子發話了,“人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陳太忠緩緩點頭,“過程……小廖都跟你們說了吧?”

這話配上他的做派,真的是壩氣十足,認識小廖的那位猶豫一下,看向廖大寶,“廖主乂任,能給介紹一下嗎?”

廖科員沉聲發話,“都算在我頭上吧,反正你也認識我,現在需要我配合你們筆錄嗎?”這話說得也在理,有他這個fǎ乂製辦的人作保,還怕人跑了?

那jing乂察猶豫一下,有心答應吧又有點為難,我可是出jing了,不過下一刻,他聽到一個聲音,“老乂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有什麼好問的?”

神馬?兩名jing乂察齊齊就是一愣,好半天之後,還是那認識小廖的發問了,“你說什麼?”

“我是說,兒子做錯事,做老乂子的,就要適當教育一下,這有什麼可筆錄的?”陳太忠一轉身,背著手向麵包車走去,“我身為父母guān,對不聽話的子女,肯定要教育……他們傷勢都不嚴重,我留手了。”

兩名jing乂察登時就無語了,眼瞅著小廖又打傘將人護送到車上,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還好,小廖關好車門之後,又走了回來。

“廖主乂任,這到底是哪位啊?”那位jing乂察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打人打得這麼理直氣壯,還說是老乂子教訓兒子——這也太壩氣了吧?

廖大寶早就想màinong一下了,真的是不敢那麼做,聽到剛才領乂導自承身份,他才敢將手指豎在嘴邊,“噓……這是區zhèng乂府新來的老大陳區長,跑了兩天山區做調乂查,回來遇到這事兒,你說他能不惱火嗎?”

那倆jing乂察又交換個眼神,其中一個馬上就笑著點頭,“這就是陳區長,真的年輕啊。”

“你倆得這麼想,幸虧是區長打了人,”廖大寶壓低聲音,用點撥的語氣發話,“要是人打了區長……倒黴的會是誰?”

“那是那是,”這二位不住地點頭,想明白這個道理,兩人頭上都有點冒汗,認識小廖的這位發話了,“回頭我跟廖主乂任你彙報案情。”

“嗯,好,”廖大寶笑著點頭,他坐了多年的板凳,也知道上進無門的苦惱,而且閃金這邊,領乂導下一步可能要開發苧麻,留一份人脈總也不是壞事。

總之,廖科員才跟了區長一天半,倒還不存在拿架子的心態,不過下一刻,他眼睛一亮,“呀,來車了,好像是我叫的拖車……兩位,我先走一步了,這個案子就拜托你們了。”

來的果然是拖車,是一輛看起來要散架的皮卡車,來人跟小廖打個招呼之後,麻利將兩輛車

ǎng在一起,然後就開走了。

“這區長真年輕啊,”那位對陳太忠不滿意的jing乂察,輕歎一口氣,“真是人比人得si,貨比貨得扔……不過今天這處jing報告,怎麼寫?”

“就說是協調了一下吧,那還能說啥?”另一位也歎一口氣,轉頭看向那橫七豎八的村乂民,“行了,剛才你們的老爹教育了你們一頓,現在上車,都跟我回所裡去……一群不長眼的家夥。”

“老爹?嘿,”這位聽得苦笑一聲,“咱北崇攤上這麼個區長……樂子可要大了。”

於此同時,陳太忠在麵包車裡,回答小廖的問題,“我不怕他們說,我騎在人乂民頭上作威作福,寵溺孩子的,那就不是好父母……該教育就是要教育,我這麼多天跑來跑去,還不是在為孩子的前途著想?”

但是您這話,真的是太強乂勢了啊,廖大寶表麵上點頭,心裡卻是在暗歎……

(更新到,召喚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