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2-3413衝突(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10315 字 2個月前

然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下一刻,那人手裡的雞腿就不見了去向,然後就是一聲悶響,側頭一看他才發現,那隻雞腿正在從地不平額頭上緩緩滑下,與此同時,鄧大山的身子,也緩緩地向地上滑去。

一隻雞腿,居然直接砸暈一個人,這一幕將所有人都驚到了,一時間,滿屋子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姓樓的,滾過來,”雞腿砸人的年輕人勾一勾手指,語氣是平淡到不能再平淡了,但是偏偏給人一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說完這句話,他又從身邊的人手上的油紙包裡取出一隻雞腿,慢條斯理地啃起來。

3413章衝突(下)

樓健勇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猛地聽到有人叫了起來,“哎呀,襲警……”

喊這一嗓子的,就是那個警察了,他還真沒想到自己會挨這麼一下,在他的感覺裡,那杯子明顯地就是衝著毛老六去的,卻是死活沒想到眼一花,杯子就衝著自己來了,這時候他已經無暇反應太多,隻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杯子在他的頭上炸裂,而他則是本能地向地上一蹲,伸手就捂自己的額頭,待他反應過來之後,睜開眼睛看一下手掌,已經滿眼是血了,惱怒之下,他大叫一聲。

“小王,要緊嗎?”有人問一句,而於此同時,朱奮起厲喝一聲,“誰都不許動,動一動,後果自負。”

在地不平倒地之後,經過短暫的平靜之後,在座的那幾個試圖有所動作,不過,在先後兩個人說了“襲警”之後,大家終於意識到了現狀——且不說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打得過打不過,隻說襲警這倆字,一般人也承擔不起。

依據《警察法》,襲警可以視為違法行為,但是直接使用暴力手段襲警的,在《刑法》上也找得到依據,沒錯,那就是犯罪了。

所以一桌人或坐或站,都在那裡不動了,隻有樓健勇愣了一愣之後,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陳太忠麵前,笑眯眯地拱一下手,態度雖然和氣,語氣卻還是四平八穩,“這位兄弟,小弟不才,還想請問一句……”

“啪”地一聲脆響,陳太忠抬手就狠狠地扇他一記耳光,接著一口唾沫就吐了過去,唾沫裡還夾雜著些許的肉末,“什麼垃圾玩意兒,想做我兄弟……你家祖墳上燒得起這柱香?”

陽州的混混,好勇鬥狠那是沒話的,但是相對而言,他們的層麵也比較低,大多數人還是處於視麵子如生命那種境界。

當著諸多小弟,一記耳光,那就是天大的仇恨了,再加上一口唾沫直接吐到臉上,那更是不死不休,更彆說辱及先人了。

辱及先人了啊!在陽州這裡,辱及先人那會是世代血仇,宗族觀念強——什麼叫宗族觀念強?你辱我無妨,辱及列祖列宗,那就是縱是毀家,也要雪恥。

樓健勇也是個見多識廣的,雖然混了黑道,但是跟白道打交道多了,倒也不差婉轉圓潤,不過聽到這話,他心裡的火氣實在忍無可忍,“敢辱我先人……艸尼瑪,老子跟你拚了。”

“去尼瑪的,”陳太忠想也不想,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扇了下去,這一記的力道就又大了不少,直扇得這貨踉蹌幾步,“毛老六,來兩個人按著他跪下。”

樓健勇被這一記扇得直接就不辨了東西,他心裡想著反抗,但是朦朧之中,卻被人擒住了雙臂,想要掙動一下,卻沒想到擒著他雙臂的人也是力大無比,死活是掙不脫——敢在這個口兒上討生活的,有哪個是簡單的?

緊接著,他就覺得後腿彎上被人連踹兩腳,身不由己地跪了下來,毛老六他們又不是警察,下手根本不在乎分寸——有區長支持,往死裡搞都不怕。

“敢艸我媽,你這能耐大了,”陳太忠笑眯眯地看他一眼,抬頭又招呼一句,“其他人都銬起來,那個吊膀子的……彆看,就說你呢,我要那個暖水瓶。”

吊著膀子的這位愣得一愣之後,忙不迭地抱著那個八磅的暖水瓶過來了,眾目睽睽之下,陳區長笑眯眯地掀開壺口的木塞,一瓶熱水咚咚咚地就澆到了大勇的頭上,“這大冷天的,熱乎一下吧。”

“嗷”地一聲,樓健勇沒命地掙紮,但是他的身子骨真的不行,而控製他的這兩位,兩條膀子上的力氣都沒得說,而且一人踩了他一條腿,他真的是想掙掙不動。

“來個人,把他褲帶解開,再給我拿一壺水……我把他燙熟了,看他怎麼艸我媽,”陳區長卻是無動於衷,什麼玩意兒嘛,敢這麼罵人?

陳區長玩得興高采烈,彆人卻是看得目瞪口呆,見過不講究的,真沒見過這麼不講究的,咱淩虐可以,但是……不要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吧?

於是,朱奮起走上前勸解,“老板,現在這個不太有必要,這畢竟在市裡,咱們帶回去慢慢問嘛……分局二十四小時有熱水,滾燙的。”

“憑什麼呢?他們襲警,”陳太忠看他一看,“老朱我這就要說你了,要愛兵如子,下麵人受委屈了,做領導的就要出麵……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正說著呢,外麵又走進來兩男兩女,打頭的那個男子身材瘦高,四十歲左右,戴一副金絲邊眼鏡,他進來之後不說話,先是四下掃視一眼,才威嚴地發話,“怎麼回事?”

“滾一邊去,沒你的事兒,”那被酒杯砸了的小王,此時暴走一下,他怒視著對方,滿臉的鮮血,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猙獰,“警察辦案……你小子也想跟著走?”

“紫羅蘭是高尚場所……都是鄉親,直說了吧,我們老板是卓總,不管你們知道不知道,”中年男子抬手頂一頂鼻梁上的眼鏡,淡淡地發話,“可以帶人走,把大勇留下。”

“給你半分鐘,把你們老板叫過來,”關鍵時刻,還是陳區長出馬了,事實上他對陽州的情況,真的是兩眼一抹黑,不過幾個勺子,對他來說也是無足輕重,“我帶人走,是執行公務,他想阻礙……需要給我一個交待。”

“老板不在,去香港了,”中年男子淡淡地回答,對北崇人來說,這話既是解釋也是賣弄,我老板是去香港了——去的可是香港,你們掂量一下。

但是對陳太忠來說,這個賣弄的威力,幾近於無,你老板去旅遊了,那你牛逼個什麼呢?於是他似笑非笑地反問一句,“那你……打算阻止我們了?”

“我們隻是覺得,有話好好商量,沒打算阻止什麼,”紫羅蘭這邊越發地謹慎了。

陳太忠根本沒興趣多跟他說一個字,隻是扭頭淡淡地看一眼朱奮起,“朱局長,警察執行公務過程中,有人妨礙該怎麼處理?”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朱局長冷冷地看著中年男人,“馬上讓開。”

男人眼珠一轉,身子微微側一下,讓開了道路,又笑吟吟地問一聲,“那麻煩問您一聲,您這是哪個局的?我也好跟老板彙報。”

朱奮起心裡明白得很,這紫羅蘭的卓老板不好打交道,所以隻有區長頂在前麵,他才敢來直接帶人,不過饒是如此,他也要給主家最後一個機會,現在聽到人發問,他先是略略一怔,才沉穩地回答,“北崇,朱奮起。”

中年人不再說話,轉頭快步離去,沒有人發現,他轉身之際,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此時,鄧大山已經幽幽醒轉,陳太忠見動靜越整越大,一時也不折騰樓健勇了,“這些人,除了這個女人,統統帶走。”

北崇的警察們這次來,還是帶了不少銬子,因為朱局長想著,沒準要銬對方的人,還有就是……說不定北崇還有不聽勸的,少不得也要變通一下,弄回來慢慢地做工作。

這八個人裡,有七個都是規規矩矩的,連那大勇都不敢多說一個字,血氣之勇不足恃,剛才若不是有人來,現在就該開水澆到他褲襠裡了——他是混混不是亡命,忍一時之氣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隻有鄧大山挺不含糊,跳著腳大罵,毛老六等人得了區長的支持,毫不含糊地拳打腳踢,警察們也視而不見,不多時這貨就被打成了豬頭。

銬人上車折騰了一會兒,然後又有服務員進來要結賬,陳太忠揀出一個看起來還上檔次的包包,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有不少錢,點出錢來結賬——這種可能違反相關紀律的事兒,他這個區長親自出手。

為了惡心這紫羅蘭酒店,他還吩咐一句,“要發票。”

結果這麼一陣耽擱,等他走出酒店的時候,卻發現事情起了變化,兩個交警擋在了院子門口,正在跟朱局長說著什麼,而四周圍聚了七、八個保安,還有四五十號閒人,一看就是混混那種。

這陽州不務正業的人也太多了吧?陳太忠看得有點咋舌,不過他也沒在意,既然要出頭,事情大一點又何妨?

“怎麼個意思?”他走過去沉聲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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