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9-3460小年(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10265 字 2個月前

廖大寶很興奮地向領導彙報此事,而且他建議,咱北崇的攤子,不能這麼早地放羊,這個考察事關重大,不到臘月二十九,咱們都得堅持崗位。

嗯,堅持崗位很有必要,陳區長肯定了這一點,他心裡雖然對這個考察很不以為然,但是能借這個一會,整頓一下北崇慵懶的機關作風,他還是很願意借題發揮一下的。

於是他指示,說區政府的大掃除,定在臘月二十八,在此之前大家不得無故曠工。

其實從本質上講,陳太忠並不願意把大家拴在辦公室,因為陳某人本身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他覺得誰能把自己手邊的事做完,那麼在下一件事來臨之前,就該擁有自由支配時間的權力,這是獎勤罰懶——混日子的主兒,彆在哥們兒麵前晃悠。

但是既然做了一區之長,做事就不能太有性格,陳區長很想獎勤罰懶,他也認為這會是很得人心的舉措,但是……人在官場,形式主義是必須講的。

一上午就在各種瑣碎的事情中度過了,春節的氣味,越來越濃了……

不過這個氣氛在下午被打破了,中午一點半的時候,朝田來人了,省警察廳派人到北崇分局,調查悅賓樓的槍擊案,這是四海車行進入了省廳的視線。

他們不但調閱了相關的卷宗,還找到了一些目擊證人做調查,大概是三點半的時候,兩個警察甚至來到了區政府,要找徐瑞麟了解情況。

徐區長對這樣的要求,真是頗為無奈,兒子的仇他當然想報,但是再一次掀開傷心事,他也異常地惱火,所以不顧對方是省廳的警察,他很乾脆地表示——我知道的,都已經說過了,你們破案不行,一次又一次地掀受害者家屬的傷口,有意思嗎?

我們這也是正當地了解情況啊,省廳這二位也有點無奈,你給警察局提供的線索太少了,多想一想嘛,你兒子可能跟什麼人結仇,當時你想不到的,沒準你現在就想到了。

這話是不假,但卻正正地捅到了徐瑞麟的傷口上,因為工作的關係,他認為自己對兒子的教育,真的挺失敗,等想往回扭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來不及了,他索性放手,打算等兒子惹出來點禍,好好地吃點苦,他再出手撈人,如果這樣還不行,他打算等兒子高中畢業之後,直接送去參軍,希望軍隊那個大熔爐,能把孩子教導過來。

他這麼想自有他的道理,不成想徐波不惹禍則已,一惹禍就惹出了天大的禍來,直接讓白發人送黑發人了,他心裡的自責,真的是無以言表。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將收養的一對雙胞胎看得很重,再忙都要要抽空去關心她們,眼下聽到警察說他對兒子了解得太少,就直接跟對方吵了起來。

徐區長動怒,這本身就是很罕見的事情,更彆說年關將近,大家基本上都沒什麼事兒了,所以有人探頭探腦地關注。

李紅星的狗腿確實勤快,第一時刻,他就將消息傳給了區長,陳區長聽說此事之後,就走過去了解詳情。

走進徐區長辦公室,隻見儒雅的徐區長站在那裡怒視著兩個警察,他個子原本就高大,現在又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很給人以壓力感。

“怎麼回事?”陳太忠走上前,背著雙手左右看一看,“有話說話,這是乾什麼?”

“我跟他們沒話可說,”徐區長轉身向門外走去,惱怒之下卻是連陳區長的反應也不在意了,“馬上離開我的辦公室。”

“跟我來,到我的辦公室裡說,”陳太忠也不計較,衝那兩個警察點點頭,轉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他問了警察幾句,就明白衝突的原因了,不過他很清楚徐瑞麟的心情,於是不以為然地搖頭,“這個案子,我們在緊張地偵破中,徐區長中年喪子,好不容易才心情平和一點……省廳怎麼想起來過問了?”

“1125槍殺案,可能跟你遭遇的槍擊案有關,”中年警察發話了,“所以我們前來調查。”

“這怎麼可能?”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凶手都不是同一撥,你們不是瞎搗亂嗎?趕緊回朝田,彆瞎耽誤工夫了。”

“嫌疑很大,細節我們不便透露,”中年警察不動聲色地回答,“希望北崇區政府,能支持一下省廳的工作。”

“還不夠支持的?我抓住的凶手,你們都帶走了,”陳區長隨意地擺一下手,“而且我聽朱局長說,你們已經撬開口子了,就不要騷擾人家老徐了。”

兩個警察聞言,對視了一眼,然後中年警察才苦笑一聲回答,“那是放的風聲,事實上,凶手已經自殺了……請您不要說出去。”

刑警總隊是打了引蛇出洞的主意,但是等了幾天,什麼蛇都沒等到,大家就有點懷疑這個猜測,同時槍手自殺的消息,慢慢地捂不住了,這也是必然的,再強調保密,總得有個期限,而且都是警察係統的人,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

所以麵對陳區長的疑惑,他們也隻能吐露實情。

“你們倒是真出息啊,”陳太忠冷笑一聲,這口氣他憋了好幾天了,現在終於可以冠冕堂皇地發作了,“從我這兒把大活人帶走,然後現在告訴我,說槍手自殺了……我說,你們做事能更不靠譜一點嗎?”

“這……這總有個意外,”中年警察苦笑一聲,他也知道這個消息會讓省廳尷尬,但是沒辦法,人已經死了,再怎麼都救不回來了,麵前這年輕的區長,早晚會知道。

“怎麼自殺的?”陳太忠其實有點好奇,這槍手能在警察的重點監控之下,成功地自殺,不得不說,這也是值得八卦一下的。

“拿筷子通過鼻腔,捅進了腦子裡,搶救了很久,沒搶救過來,”中年警察卻是不想細說,這麼丟人的事兒,說那麼細做什麼?

事實上,這確實是警方的疏忽造成的,他們隻當對方已經開**待了,防範的心差了一點,讓對方美美睡了一覺,不成想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那位將筷子插進鼻子,衝著桌子重重一撞——神仙都救不活了。

“這死得也算有創意,”陳太忠聽得點點頭,人要一心尋死,真是防不住,雖然他很想指責對方兩句,那麼危險的槍手,你們為什麼要給他筷子這種危險物品?

不過他好歹是堂堂的區長了,沒必要在這個上麵叫真,於是他點點頭,“那槍手死前交待了,四海車行跟他有關?”

“這個倒是沒有,事實上,是北崇分局對四海的調查,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中年警察一想起北崇的動作,心裡也是有點惱火——我們想引蛇出洞,你們反倒是打草驚蛇,隻是這個暗虧,誰都沒辦法說。

“嗯,”陳太忠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然後才又說一句,“既然隻是關注,那你們調查一下就行了,何必這麼大張旗鼓?”

兩個警察嘿然不語,陳區長等了一等,見對方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禁不住冷冷一哼,“我們願意支持省廳的工作,但是你們省廳也不要乾擾地方破案,行不行?好了……你們了解完就該回去了。”

從一開始,他的語氣除了不屑就是奚落,主要是為了出口氣,其實他並不排斥省廳接手這個案子——他對張一元,是堂堂正正的碾壓,有人上杆子想破案,他也不能攔著不是?

但是同時,他知道省廳能注意到這個案子,肯定是有點說法的,就想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眼見對方不肯吐口,一時間就有點惱怒,於是張嘴攆人。

“我們來,是打算接手這個案子,”中年警察見不是個事兒,終於吐露實情。

“這不可能,你想都彆想,”陳太忠隨手拿起的手邊的電話,淡淡地看著麵前二位,“我現在就給分局打電話……徐瑞麟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不希望殺害他兒子的嫌疑人,在你們手上又自殺了。”

“陳區長,咱能不能不這麼說話?你是區長,不是警察局長,”年輕的警察有點惱了。

“小蔣,你怎麼說話呢?”中年警察皺眉嗬斥他一句,才又看向年輕的區長,“有個真相,也該讓你了解一下了,據我們調查,張一元已經出省了,北崇分局無力勝任下一步的工作,這是實情。”

“張一元,”陳太忠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他終於明白,省廳為什麼要接手了,不管怎麼說,張總在這個時候躲出去,反應真的很古怪,有必要徹查。

沉吟一陣,他做出了決定,“既然1125的案子,不能跟前兩天的案子並案,那我們歡迎省廳督辦,摘桃子可以……也彆摘得太忘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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