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7-3468所謂默契(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10041 字 2個月前

所以他真不知道,祁偉居然膽大包天到去卡陳太忠老爸的錢,今天打聽到這番因果,他差一點把電話摔了——勞資見過不靠譜的,沒見過祁偉你這麼不靠譜的。

龐勇天天跟領導在一起,知道領導的心思,眼見祁主任這麼迷糊,說不得要指點一句。

祁偉一聽,心裡卻生出無限的委屈,殷市長你要我強勢掌握疾風,這陳太忠明顯跟許純良穿一條褲子,我就算不卡彆人,也得卡他——打不下去許純良的氣焰,我談何掌控?

造成這樣的誤會,是誰的錯?誰也沒錯,隻不過殷放和祁偉都是肚裡做文章的,強調個默契,殷市長沒說,你最好彆動陳太忠的勢力——隻要足夠謹慎,仔細調查之後,你就會明白那個人你動不得。

可祁偉想的是,我打壓陳太忠相關勢力的時候,一定要心狠手辣。而且這存乎於心的事情,不能隨便跟領導請示,要不然就有立場不夠堅定的嫌疑,也體現不出來我的覺悟。

所以他聽到龐勇的話,真的是驚訝異常,好半天之後,他才支支吾吾地說一句,“陳太忠的家人經商……這經不起乾部家屬調查表的審查吧?”

“這乾部家屬調查表。就是陳太忠搞的。”龐勇哭笑不得地歎口氣,他進入體製時間不長,但是有些事情。他有自己的認識,“他是外地的乾部,家屬在本地經商……不是很重要吧?我覺得起碼沒有以權謀私的嫌疑。”

所以他不怕替他老爹出麵。祁偉心裡暗暗地補充一句,但是他還是有點不解,“那不管怎麼說,陳太忠也不能隨便打人吧?天底下沒這麼個規矩。”

說來說去,官場裡講勾心鬥角講拉幫結夥,但是表麵文章還是要做的,直接老拳相向,不但不成體統,也會直接降低該乾部的印象分。

“人家都已經說是私人恩怨了。”龐勇歎口氣,很無奈地回答,“好吧,這個情況我替你反應一下……你還有什麼彆的要求嗎?”

“這種惡件,圍觀群眾不管,警察不管,市裡總不能再不管了吧?”祁偉見他言辭恍惚。心裡微微一沉,“陳太忠這種惡人的存在,會影響鳳凰的穩定……”

龐勇又說一陣話之後走了,回到殷放那裡,將談話的過程向領導彙報一遍。

“荒唐。”殷市長聽完之後,氣得重重地吐出兩個字。其實聽完這些,他已經很理解祁偉的心態了,對於怎麼處理陳太忠留下的關係,小祁不敢隨便請示自己,又不敢放任不管,索性就一視同仁了——機關裡出來的,揣摩這點人心,一點問題都沒有。51o.

殷市長承認,祁主任是反應是有一定道理的,但也隻有一定的道理,說白了還是個蠢蛋——誰說打壓就一定能起到警示作用?你不會分化瓦解、又拉又打嗎?

在殷放看來,祁偉應該照顧陳太忠的老爸,而堅決打壓其他人,這不但能避免陳太忠的乾涉,也可能在陳許二人之間楔個釘子,更能讓鐵板一塊的科委人心渙散。

你一個小小的副處,以為自己是誰,敢直接打壓陳太忠?切,我還想打壓呢——但是真沒那膽子,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還有,祁主任覺得,陳太忠的手段太惡劣了,會影響鳳凰的穩定,”龐勇見領導不做聲,就忠實地完成自己的傳聲筒的任務。

“太惡劣?”殷放冷冷一笑,這是祁偉求援了,要他幫著做主,但是殷市長是何許人,怎麼可能會為彆人的錯誤買單。

所以他沉吟一陣,直接來了一句絕殺的反問,“小龐,你覺得陳太忠還有更好的手段嗎?”

答案有點殘忍,但卻真的是事實,殷放對此事的看法,跟許純良難得地一致,這個手段囂張且血腥,可確實是姓陳的最好的選擇。

陳太忠……他已經不是天南的乾部了,想用官場手段什麼的,真的太不方便了,沒錯,科委的輝煌是他一手締造的,但是離開了,就是離開了,他缺少從官場層麵插手的理由,彆的旁敲側擊的手段不但慢,也未必會奏效。51o.

陳某人是靠著黃家的,但是黃家不是萬能的,而且地級市的行局委辦,級彆也太低了一點,黃家真要為這點小事開口,那還真不夠丟人的。

所以殷放倒是覺得,陳太忠今天的做法,是最直接和最有效的,根本不講那麼多是非,就是簡單粗暴地動手——甚至他都有點羨慕,我辦事要是也能這麼果決,那就太好了。

當然這也隻是想一想,這種非常規手段,陳太忠玩得起,彆的乾部還真的玩不起,爆表的武力值、廣泛的群眾基礎、警察係統的惡名,以及上麵的庇護,這幾個條件缺一不可。

“那……我該怎麼回複他?”龐勇分析一下,覺得領導的反問很正確,乾部到了外地,隻要能保證不吃眼前虧,像陳太忠這麼做,還真的很有效——反正不怕傳到恒北去。

“隻是私人恩怨,回複……為什麼要回複他?”殷放看自己的司機一眼,冷冷地問一句,你當陳太忠那個夯貨隻敢動手打祁偉,不敢動手打我?

倒是那麼肥美的科委。好不容易楔個釘子進去,一句話沒點到位,你就把事兒給我辦成這樣,還指望我幫你做主?

陳太忠和許純良也沒有吃多長時間,大約是八點半的時候,陳父回來了,他在外麵比較膽小,但是回了家就比較張揚了。“哈。小子,今天可算幫我出口惡氣。”

“伯父,我得走了。”許主任可不想聽這些,這父子倆說話都夠口無遮攔的,他站起身笑著告辭。“以後遇到類似的事兒,您直接找我就可以。”

他一走,陳區長也借機溜號,他已經憋了很久,而且也太久沒有見鳳凰軍團的女人了,不過很遺憾的是,吳言帶著鐘韻秋去素波辦事了,丁小寧也回不來,目前留在鳳凰的。就是劉望男、李凱琳、蒙曉豔和任嬌。

大家都太久沒有見麵了,劉大堂原本想著要搞個燭光酒宴什麼的,不成想五個人坐在桌邊還不到五分鐘,也說不清是誰主動——或者都比較激動,登時一場混戰就爆發了。

這一折騰就是整整一宿,直到淩晨六點,臥室內的怪聲才中止。陳區長也支持不住,沉沉地睡去了。

大抵是用了昏憩術的緣故,眾女在十點左右醒來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多疲憊,李凱琳更是精神飽滿。她連早飯都不吃,“我先去廠子安排一下春節的休息。然後回來找你們,咱們繼續……”

吃過早飯,大家繼續膩在一起,蒙校長和任副校長都在寒假期間,劉大堂的一些產業,也有人幫著打點,這是一個慵懶的冬日。

聊了沒多久,陳父打來了電話,說廠裡已經答應給錢了,下午就可以拿到,“還好,時間來得及,要不然過年都要緊巴巴了。”

“看他們乾的這點缺德事吧,”陳太忠放了電話之後,悻悻地嘀咕一句,然後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劉大堂,“望男,你那倆礦,沒人刁難吧?”

“這個倒是沒有,”劉望男緩緩地搖頭,“煤炭現在的行情,更看漲了,也有人強取豪奪煤礦,不過我的礦……沒人敢奪,平常給村民們點小恩小惠,也就行了。”

“這煤炭還要漲下去?”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煤炭再漲,可就難免影響到他的電廠計劃了,修電廠是為了賺錢的,不是為了賠錢的。

“肯定的,現在坑口的煤價已經過百了,一兩年內衝三百都是有可能的,”劉望男點點頭,“東李西李那倆礦,現在一個礦能值差不多三千萬。”

“這倒是不錯的投資,”陳太忠笑著點點頭,這倆礦現在賣的話,轉手之間也能乾掙三千多萬,然後他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這麼漲下去,早晚是有麻煩的,煤炭可是基礎能源,國家不會坐視它瘋長而不管。”

“海潮那邊也是這個意思,這是共識,”劉望男點點頭,她雖然很少親臨第一線,但是手上有這資源,自然是要操心的,而且她也有信息來源,“前一陣林瑩還說,這個煤炭漲價,還有五到八年的行情。”

“林瑩?”想到那肌膚微黑的小林總,陳太忠嘴角微微地露出一絲笑意,其實那也是一個很精彩的女人,“嘖,要不要去一趟素波呢?”

“你敢”,“不行”,“你不會把她們叫來”?眾女紛紛表示,叔可忍嬸不可忍。

“你昨天那場架,可能還得處理一下吧?”也就是劉大堂的說法比較婉轉。

“昨天是某些人犯賤,”陳區長冷哼一聲,不過這個問題,他也是要重視一下,在鳳凰的後陳太忠時代裡,該怎麼樣保護自己的財產和女人,既然有人敢刁難自己的老爹,那麼刁難女人似乎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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