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9-3560反複小人(2 / 2)

官仙 陳風笑 10491 字 2個月前

3560章反複小人(下)

樸太亨的憤怒,一直維持了十五圈左右,這個時候,陳太忠已經已經領先他差不多整整二百米了,然後他猛地發現,自己不該有這樣患得患失的心情。

業餘的終究是業餘的,縱然是有人幫著領跑,但是絕對的實力麵前,也隻有被碾壓的份,小道阻擋不了大局。我應該相信自己的實力。

意識到這一點,他索性是放開了,你跑你的我跑我的,一時間覺得念頭通達塊壘儘去。

心情好,成績就好,他不去關注陳太忠,反倒是覺得自己跑出了些水平,又跑八圈。他看到裁判提示的牌子上寫著“3”的時候。知道隻剩下三圈了,於是開始調整狀態徐徐加速。

好像亞錦賽我奪冠時,也是這樣的狀態。樸太亨無視前方距自己兩百米遠的對手,心裡很不屑地想著:最後的一千米,你終究是要輸給我。

然而。真相往往非常殘忍,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說就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在陳太忠最後加速闖線的時候,樸太亨足足被甩下了三百米。

一萬米被甩出三百米,這真的是恥辱了,就像一百米跑被甩出三米之遙一般,這都基本上可以不算同一個數量級的了。

短跑還存在個偶然因素。但是長跑……偶然因素就很少了。

“你輸了,這是必然的,”陳太忠站在終點線,笑吟吟地看著衝刺的樸太亨。

“給我報一下成績,”樸太亨都懶得理會他,氣喘籲籲地衝著李社長發話。

“三十分零一秒……這個成績不是很好,”李社長手裡捏著秒表。苦笑著回答,陳太忠的成績可是二十九分十一秒……

“怎麼會?”樸太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平日裡的成績總是在二十八分鐘以內,亞錦賽奪冠成績是二十七分三十一秒,在他的運動生涯中。最差最差也要進了二十九分鐘的坎,今天感覺狀態不錯。居然跑出一個三十分鐘以外……沒搞錯吧?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能跑出這麼樣的一個成績來,相較而言,陳太忠的成績,似乎更合理一些……二十九分十一秒,這個成績在專業裡幾近於墊底,但是在業餘運動員裡,也是拔尖的了。

這樣的成績,如果經過係統和合理的培訓,起碼還能提高三十到四十秒,如果能提升一分鐘以上,博一個中國的冠軍是沒跑了。

我明明跑得不錯的,樸太亨的憤怒,簡直無以言表,他乾了十幾年的運動員,跑的具體成績可能不是很確定,但是自己跑得好壞……能不知情嗎?

當然,他不知道有個術法叫鏡花水月,陳太忠既然參與了,那就必須要贏,想到自己跑得太快,可能會引起某些人的關注,畢竟他不是專業的運動員。

那麼,就讓對手跑慢一點吧——當然,對手是不知情的,這就叫鏡花水月。

嚴格來說,今天樸太亨跑得真的不慢,但是他選錯了對手,跑了也不僅僅是一萬米。

樸記者在抱怨,殊不料他的抱怨還沒完,場外響起一片熱烈的歡呼,不少人一邊笑一邊罵,說太忠你太過分了,這麼好玩的事情,不知道叫上我們一起來看。

“我就是開會的時候打了個盹,不行嗎?”陳太忠有點惱怒了,今天趁熱鬨的人有點多,不但邵國立來了,孫姐和陰京華也來了……還有花自香。

其實他們開始比賽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多人,但是很多人真的是很無聊,聽到這樣的比鬥,就感覺是聽到霍元甲跟俄國大力士比武一般,興奮得緊。

所以在這三十分鐘的跑步中,就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這個會場是守衛森嚴的,但是以這幫人的能量,進這裡旁觀並不難,當然,也沒人搗亂,他們都在京城,知道這奧組委的份量——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所以不擺那些衙內做派。

“你們真的很閒,”陳太忠笑著搖搖頭,然後走到樸太亨麵前,笑嘻嘻地發話,“樸記者,你的一百萬美元,什麼時候能到啊?”

“呼呼,”樸太亨如同拉著風箱一般,沒命地喘著氣,對他的問題卻是聽而不見。

旁觀的人見到他的表現,都是抿著嘴強忍笑意,他們是奧組委和場館的工作人員,不得不注意影響,忍得很勤苦,遠處的邵國立等人卻沒有那麼多顧忌,直接大笑了起來。

“隻是意氣之爭,”旁邊拿dv的李社長見狀,忍不住辯解,他的漢語說得沒有樸太亨標準。但也是不錯的,他走到主持人旁邊,“這是一個玩笑,常先生,你應該看得出來。”

“玩笑?”常先生無奈地笑一聲,“或許你會這麼認為,但是我想陳太忠絕對不會這麼認為,你去向他解釋吧。”

主持人也挺坐蠟的。對於韓國人的挑釁。要說他心裡不惱火,那是假的,但是既然站到了這個位置。他就要考慮大局,所以他不能明確地支持陳主任索要賭注。

但是指望他幫著韓國人說話?那也是省一省吧,首先這有違他的本心。其次,就算他不得不偏幫,強調一下大局,可看一看陳太忠所表現出來的能量,他也知道自己開罪不起這人。

一百萬美元,說拿就拿出來了,比賽的消息傳出後,前前後後來了不少公子哥和衙內,雖然裡麵有些人不識得陳某人。但是“太忠”“小陳”這樣議論的主兒,也不少。

奧組委在京城的名頭,確實老大了,一切為奧運讓路,這口號不是白叫的,所以衙內們不敢在這裡惹事,可他要明顯偏幫的話。人家看不順眼,自然就可以打抱不平。

所以常先生斷然拒絕對方的要求,有什麼話,你跟債主說去——陳太忠比賽前說的話,真是一點都不錯。這是上杆子找虐。

李社長卻是知道,姓陳的不是個好說話的。那人從一開始就表現得異常傲慢,言語也相當無禮,他不會自己去找釘子撞的。

樸太亨卻是覺得顏麵掃地,他一邊大口地喘氣,一邊向遠處走去,羞慚難當之餘,也是悔恨交加,我真是不該如此地衝動。

他想低調地溜走,但是姓陳的那廝真的不要臉之至,居然就這麼尾隨著他,又走幾步之後,他實在無法按捺下心中的怒火,扭頭看著對方,“你到底要乾什麼?”

“我要錢啊,”陳太忠眨巴一下眼睛,很不解地看著他,“你輸了。”

“那隻是個玩笑,你沒有聽到嗎?”樸太亨怒吼著回答。

“輸了還這麼理直氣壯,你要是贏了,怕是得讓我跪地求饒吧?”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少跟我扯那些,我的錢都到場了,願賭服輸,啊?”

“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樸太亨眼看避無可避,索性耍賴皮了,他伸手出來,“你說有賭注,賭約在哪裡?”

後麵一句話,他是用韓國話說的,不過旁邊有的是翻譯,馬上就有人把他的話翻成了漢語,圍觀的人一聽就惱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你害臊不害臊?”“剛才說我們的興奮劑,不是挺正氣凜然的嗎?原來是這麼無恥的一個人,”一時間,諸如此類的話紛紛響起。

樸太亨臉漲得通紅,對這些謾罵和羞辱的話,就隻當聽不見了。

“華夏文明古國,從來講究一諾千金,所以我並不認為賭約很重要,蕞爾小邦可能不是很理解,契約這種東西,是防小人翻悔的,”陳區長一背雙手,笑眯眯地發話,“隻要你親口承認,你是隻會吹牛、出爾反爾的小人,這錢我不要也無所謂……誰讓你窮呢?”

“你!”樸太亨隻聽得睚眥欲裂,對方的話,侮辱性實在太強,小邦、吹牛和出爾反爾,這三點指責,是韓國人最忍受不了的,他要這麼承認了,回國之後,憤怒的同胞會撕碎他。

更彆說……你一個中國人,敢說我們韓國人窮?

“郭主席說了,請你注意一下措辭,”那身材極好的女人走過來,在陳太忠耳邊低聲嘀咕一句,蕞爾小邦——這個詞兒出現在奧組委,實在是太不和諧了。

陳區長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又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怎麼樣?隻要你承認了,一百萬美元我就不要了……一百萬美元呐。”

“我沒有那麼多錢,我也不打算向你承認什麼,”樸太亨傲然回答,反正已經是小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沒錢慢慢還,打欠條,人不死賬不爛,”陳太忠笑眯眯地回答,“你要是有勇氣自殺,這個錢我也就不要了,你看,我給你多種選擇方案,但是我很懷疑……你有勇氣自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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