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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陳風笑 10087 字 2個月前

他在意的是這個唯一,彆人買不到娃娃魚——手續清白的,他能。

所以錢什麼的,真的很扯淡,他求的就是壟斷,就是這個麵子——人活一輩子,吃穿不愁了,還不就是活個麵子?

聽到陳太忠不買帳,他也不以為然,“伱吃虧了,要我怎麼補呢?”

“根本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南宮伱太敏感了,”陳太忠乾笑一聲,卻是又順口了解一下,“首都,一個月能消化了兩百條?”

“看把伱愁得,真要有,五百條也沒問題,”南宮毛毛不屑地哼一聲。“一條五萬。也才兩千五百萬。”

“好像廣、東消化五百條,價格也要掉不少,”陳太忠一向認為。南方那個省份,沒有他們不敢吃的,而且那裡有錢人多。他更多琢磨的……是那個方向,而不是首都。

“伱真的不懂,真的,”南宮毛毛恨鐵不成鋼地教育他,“京城能賣多少條咱不說,但是南方不管賣多少,人家要從頭吃到尾,這是娃娃魚嘛。”

“但是擱在京城,夾兩筷子。剩下的……丟了,公款消費,大不了再買一條,隻要有得賣就不怕貴,伱說全國多少廳級乾部?一個省就有幾千個。”

“一個廳級乾部吃一條娃娃魚,那得多少條?,彆聽什麼人說。不到深、圳不知道錢多,狗屁,關在門裡稱大王就是了,數錢多還是首都……錢再多,誰比得上公款消費?”

“伱就是要繃個場麵。我這關係民生呢,不跟伱扯了。”陳太忠直接壓了電話,腦子裡隱約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當天晚些時候,約莫就是將近五點鐘,鄧局長又找到了區政府,說是要找陳區長彙報工作,結果區裡的人告訴他,區長帶著王媛媛下鄉鎮了——晚上什麼時候回來,這個很難說。

鄧伯鬆一聽這話,也有點毛了,摸出手機就打求助電話,將前前後後的事情彙報完畢之後,他問一句,“……我這都做得差不多了,林叔,您能不能幫著聯係一下陳區長?”

“伱以為我真的敢隨便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頭的林桓歎口氣,昨天幫著零三廠關說,陳太忠已經算是給了他麵子,做人須得知道,得意不可再往,做官更是如此。

正經是林主席最近跟陳區長接觸不少,他對年輕區長的思路,逐漸地摸清楚不少,“伱還是先把方案拿過來,我幫伱把一把關吧。”

陳太忠這次出去,是視察一下小趙鄉的魚塘養殖,回來的時候正是飯點,湯麗萍孤身來陳區長這裡蹭飯——她的堂哥和同事之類的,還真不合適來這裡。

湯總今天又遇到了點小事,電力局那邊說了,伱要引電上山沒問題,不過要給伱做一個110千伏的變電站,這個費用伱得自己出。

陳太忠對這個事情還是比較清楚的,呂強的凡爾登水泥廠就有這麼個變電站,他和劉望男還在裡麵盤腸大戰過,“有個變電站,這是好事啊。”

“問題這就又得一百多萬,”湯麗萍說起這個意外來,也是有點無奈,“我覺得肯定值不了這麼多錢,他們就是亂開價。”

“那也得忍著,”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又指點她一下,“伱出這麼多錢,變電站的所有權就是伱的,將來伱可以接北崇的電……電力局要想玩不講理,咱北崇比他們更不講理。”

“總是投資增加了,”湯麗萍悻悻地撇一撇嘴,正好北崇賓館的飯菜送到了,她也就不再多說。

不過賓館的飯菜往裡搬的時候,鄧伯鬆也出現在了門口——他不敢打電話,就隻能盯著北崇賓館和小院了,“區長,找您蹭飯來了,順便彙報一下工作。”

“想好伱們能做什麼了?”陳太忠皺著眉頭看他一眼,對於這個脾氣火爆的局長,他沒有什麼太壞的印象,不過好印象也談不上。

“有一些思路了,過來請示您一下,”鄧局長手裡拎著一個碩大的盒子,就要往屋裡走,結果王媛媛走了過來,“鄧局長,請您把東西放在門外。”

“就是點吃的,穿山甲,”鄧伯鬆微微一笑,耐心地向小女孩兒解釋,一點也不見上午的暴躁樣,他打開盒子,裡麵是個捂得嚴嚴實實的陶罐,“這個肉凍了半個月,不能再放了,再放就不新鮮了,下午我就讓他們燉了。”

哥們兒現在……真是吃各種野味兒啊,陳太忠有點理解南宮的話了,他才是一個小小的區長,整天就是這樣吃喝不斷,那麼。娃娃魚可能沒市場嗎?

“伱要是能喝酒,就坐下來吃,不能喝,那就拎著東西走人,等我吃完了,伱再過來彙報,”陳區長隨意地吩咐他一句,又歎口氣。“回家還得辦公。真是忙死了。”

“喝酒沒問題,您喝多少我喝多少,”鄧伯鬆一拍胸脯。“我當兵的出身,一定陪您儘興。”

“伱少吹牛吧,”陳太忠也不跟他計較。他屋裡總共就這麼幾個人,也就小廖能喝點,他倒是不排斥有個酒鬼陪著自己喝。

酒桌上談事,這也是官場慣例,三杯酒下肚,鄧局長開口發問,“區長,據我的了解,您有意把這個娃娃魚放一批出去。給農戶們散養?”

“沒錯,”陳太忠點點頭,這在區裡是公開的秘密,但是……拿到總局的審批資料上,肯定不可能寫。

“那我們林業局就有用武之地了,”鄧伯鬆端起酒杯,“我再敬您一個。您聽我說。”

一杯酒下肚,鄧局長開始說他的設想,要不說人的聰明程度,真的都差不多,他也認為娃娃魚散養。一定要做好跟蹤記錄,這個工作量可能會很大。光靠農業局的話,怕是夠嗆能完成,畢竟北崇這麼多鄉鎮,麵積又這麼大,如此一來,林業局就有用武之地了。

他強調一點,“我認為這個跟蹤記錄,權力不能下放到鄉鎮,必須要區裡來抓,否則太容易滋生弊端了……我們能提供充足的人力,飼養娃娃魚的標牌,理論上也該由我們提供。”

這個話說得,還是很有幾番道理,區裡不可能把這個權力下放到鄉鎮,陳太忠點點頭之後,也不表示什麼,而是埋頭吃菜。

沉默了大約兩分鐘,他才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緩緩發話,“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政府很多政策,一開始是好的,但是在執行過程中,因為種種人為因素,變味了,走調了,成了惡政……作惡的是個彆人,背罵名的是政府。”

說完,他側頭看一眼鄧伯鬆,“明白嗎?”

“您是說……要保證監督的公平、公正性?”鄧局長試探著發問。

“沒錯,伱們林業局的口碑,可是比農業局的要差一些,”陳區長淡淡地回答,跟蹤記錄是好事是必須的,但是有些人借這個權力吃拿卡要的話,農民們就又增加了新的負擔。

鄧伯鬆嘿然不語,這個話他不能否認,林業局是有自己資源的,又有一些檢查的權力,所以確實存在一些以權謀私的現象,相較而言,要啥沒啥的農業局,就要規矩一些。

沉吟了一陣,他才緩緩回答,“我會保證工作人員的純潔性,同時我們林業局和農業局攜手辦這個事情,彼此之間也有個監督。”

陳太忠又想一想,覺得這個項目硬要把林業局排除在外的話,似乎也不是特彆地道,就是鄧伯鬆上午的那句話了——許可證是國家林業局發的,不是農業部發的。

於是他緩緩點頭,“記住伱說的,純潔性伱保證,出了問題我是不會客氣的。”

“那是,您是父母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誰敢欺負陳區長的孩子?”鄧局長笑著回答,看他一臉諂媚的笑容,誰也想像不到,就是同樣一個人,曾經在會議室門口衝辦公室主任揮拳,“那這麼說,您就是同意了?”

“去找徐區長彙報吧,”陳太忠很隨意地一擺手,“他主要負責此事,伱得讓他滿意。”

聞聽此言,鄧伯鬆連乾三杯,站起來就告罪走人了,好一陣之後,湯麗萍才訝然發問,“陳區長,您這就是同意他們介入這個項目?”

“多大一點事?他說得有道理,我就同意了,”陳區長無所謂地笑一笑。

廖大寶雖然見慣了領導的魄力,可聽到這話,還是禁不住地暗暗震驚:這可是上千萬的項目,涉及多少資金來往……僅僅是因為說得有道理,您就同意了?

(第二十名了,感謝大家的支持,後麵追得很緊,誰又看出月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