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9-3600酒能壯膽(求月票)(1 / 2)

官仙 陳風笑 10268 字 1個月前

3599章酒能壯膽(上)

看到陳太忠默然,黃漢祥也知道他的意思,不過這個層麵的東西,他是真的無法答應,實職副省,他自己都不能隨便向人許,這玩意兒牽扯太大。讀蕶蕶尐說網

小陳你這家夥,倒是什麼都敢惦記,我能過問的,也不過就是正廳級彆的乾部。

“田立平自己頭疼去吧,”陳太忠也想開了,笑著搖搖頭,“放鬆的時候,不說這些煩心事兒了,喝酒吧。”

“嗯,我來這兒就是圖個輕鬆,”黃漢祥點點頭,然後就笑了起來,“聽說你贏那個韓國人贏得挺解氣的,真是啥都會一點……有沒有興趣來足協抓一抓國足?”

“國足像現在這樣發展下去,就很不錯,米盧手氣很好,抽出亞洲走向世界了,”陳太忠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是騾子是馬,兩個月以後見分曉了。”

“嗯,”黃總點一下頭不再說話,抬手去拿啤酒喝。

你這個表情轉換,有點快哈,陳太忠敏銳地感覺到了一些什麼,於是也抬手灌啤酒,邊灌邊琢磨,喝了一陣才發話,“唉,解氣歸解氣,黃老還是讓我顧全大局了。”

你這後知後覺得也到了一定境界了,黃漢祥搖搖頭,“吃虧是福……老爺子有時候有點糊塗,不過他不會讓你白犧牲的。”

你也是讓我找周瑞,陳太忠確定了這個猜測,也就懶得再說此事,“黃二伯,那個油頁岩項目……能不能開始搞了?”

“再等一等。”黃總隨意地回答一句,“時機不成熟。”

“嘿,”陳太忠歎口氣,感觸頗深地搖搖頭,“這個北京。以後我都少來了,時間耽誤不起,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地方上發展吧。”

你這是什麼怪話?黃漢祥看他一眼,有心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嗬斥的話說不出口了。這種感覺讓他心裡很不舒服,所以他也沒喝多長時間,一個小時之後,站起身走人了。

車開了好一陣,他才輕聲嘟囔一句,“小陰,小家夥成長得真的很快啊。”

陰京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好半天才乾笑一聲,“他的折騰勁兒本來就大,去了那麼個窮山溝,閒不住也正常。”

“我也不是不想幫他,關鍵是這家夥惦記的東西。層次越來越高了,”黃漢祥無可奈何地咂巴一下嘴巴,“百八十億的項目,副省級的乾部……這是他能摻乎的嗎?”

陰京華其實能理解他的心情,黃總是既不希望陳太忠求他,又不願意見到小陳求外人——偶爾一兩次也就罷了。這都多久了?小陳基本上沒求黃家什麼事。

彆的不說,隻說林業局那兩檔子事,退耕還林和娃娃魚。黃二叔出麵也不容易搞定,小陳居然能手眼通天地跑下來,真的不容易啊。

意識到他這種矛盾心理,陰總隻能輕鬆地笑一笑,“孩子大了,總要出去闖蕩一下。見見風雨的……二叔你也彆太擔心他。”

“他要是我家孩子,我早把他的性子拗過來了。”黃漢祥搖搖頭,不再說話,小陳離了天南之後,跟黃家真的是越走越遠了。

“得儘快在周瑞身上找個項目了,”與此同時,陳太忠卻是在考慮黃老二給他的暗示,不過可恨的是,他越想找個項目出來,一時還就找不到合適的項目。

那隻能先放在心上了,然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田立平的電話,“田書記……忙不忙?”

“最近是啥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兒能不忙呢?”立平書記在電話邊爽朗地笑著,“小陳你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指示啊?”

“我能有什麼指示?就是剛才跟黃總喝酒了,他是這麼個意思……”陳太忠將兩人的對話大致說了一遍——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

田立平聽完之後,沉吟半晌才發問,“如果我繼續乾這個市委書記,可以撐到六十歲?”

“這個沒人敢保證,但是應該沒問題,”陳區長認為,這點麵子黃家還是要賣給他的,可有些話也不能說得太死。

“你給我幾天時間考慮行不行?”田書記沉吟一陣,又提出一個問題。

“行,一個月夠吧?”陳太忠很痛快地表示,不過同時他也有點好奇,“聽田強的話,我還以為你都考慮好了。”

“這小兔崽子跟你說什麼了?”田立平聽到這話,登時就惱了,“我就是讓他跟你打個招呼嘛,他還說啥了?”

“算了,就當我多想了,”陳太忠不跟他多說,搞明白這是田強的自作主張,還是田立平的本意,真的很沒有意義,不過從老田這個話裡可以聽出來,田立平的本意應該是,三個月之後五十八歲整的時候,就算去政協,也要混個副省級待遇,這是陳某人答應的。

這個要求不算高,但也不算太低,市委書記去人大或者政協養老的時候還是正廳,這情況也不少見,尤其是去個什麼辦公室,當個主任,括號——正廳,也有得是。

所以陳太忠能理解田立平的彷徨:是乾兩年出頭的市委書記,還是直接去省總工會?

市委書記是當之無愧的一市老大,有實實在在的權力,兩年多的痛快也值了——就算最後有半年多的跛鴨狀態,起碼也有一年半的一言九鼎。

省總工會就要差一些了,雖然也是老大,但是那個邊緣部門是要啥沒啥,隻有副省級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不過副省就是六十三歲退休,就算跛鴨一年,也有四年相對暢快。

不過饒是如此,省總工會主席也強過一般的政協副主席——多少自己還有一畝三分地兒,關起門來還是可以稱大王的。

麵對這樣的局麵,田立平的困惑。確實可以理解,四年有點小權的準二線,和一年半的絕對權力——誰也不好選擇。

“你儘快決定就行了,”陳太忠並不勉強他。

掛了電話之後,陳區長心裡微微輕鬆了一點。其實他原本想的就是,在田立平退下來之前爭取個副省——政協副主席嘛,這並不難,但是田強莫名其妙地插一杠子,讓他感覺壓力倍增:我當初答應的。不是實職副省吧?

總算老田這個回答還算靠譜,不像田強一樣生瓜蛋子,陳太忠抽出一根煙來點上——不過我怎麼覺得,今天黃二伯有點冷淡呢?

煙燃到一半的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接近十點了,偌大的彆墅。隻有他一個人,這鈴聲真是有點驚心動魄。

“其實早一點辭職也不錯,”陳太忠設了鈴聲的區彆,一聽這就是“同事”的電話,心裡真的煩躁得很。拿起手機一看,還好是李雲彤打來的,不是北崇的糊糊事兒,“嗯,你說。”

“陳主任你現在在哪兒?”傻大姐直截了當地發問。

哎呀,你管我在哪兒呢?陳太忠氣得差點笑出聲。我都已經不是你的主任了,不過他知道她的屬性,也就不多計較。“在五棵鬆呢,有什麼事兒?”

“我想找你……找你彙報點工作,”李主任的聲音有點慌亂,然後她索性直接說了,“喬小樹一直要跟我談文學,屋裡呆不下去。我去找你啊。”

“喂喂,”陳太忠喊兩聲。對方已經壓了電話,他抬手撓一撓頭,“真是莫名其妙。”

君華小區附近有兩個賓館,不過他對賓館一點都不熟,主要是沒那需求——外賣的電話他都能背出來了,他剛想出門看一看賓館的情況,冷不丁又一個電話打進來,卻是韋明河的,聲音有點緊張,“太忠你下午打人了?”

“嗯,打了,那貨欠揍,”陳太忠開始往樓下走,帝都這幫少爺,好像彼此之間都認識的,他倒也不以為然,“敢撩撥小荊……你要說什麼?”

“不是我說什麼,是我伯父說了,周誌俊的連襟,是發改委的主任唐斌,”韋明河在電話那邊歎氣,“你這……咋不提前說一聲呢?”

我艸,這還真是關係網了,陳太忠聽得也有點無語,不過已經做了,就不要說什麼後悔了,“馬上了……他能不能乾下去,還是兩說呢。”

“哎呀,我一直幫你問油頁岩呢,”韋明河在電話那邊氣得捶胸頓足,“唐斌說話就頂用啊,你倒好……今天這事兒你找花自香,鐵鐵擺平的。”

“我跟她又不熟,”陳太忠聽到這話,心裡也是五味交加——尼瑪,我怎麼知道京城裡的關係這麼複雜?關鍵是,平常你們也不說啊。

他跟花自香確實不是很熟,隻知道這女孩兒的家長裡,最少有一個副總理,而他對她的印象,就是這女孩兒相貌一般——或者還跟有關部門有一定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