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4-3615第三麵(求保底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9826 字 2個月前

“非法你個茄子,”陳太忠笑眯眯地站起來,拎起身後的椅子就扔了過去,不過陳市長身邊跟著的人也不是白給的,兩人齊齊上前,捂著腦袋硬生生地用後背扛住了這把椅子。

陳區長兀自不肯乾休,他笑眯眯地繞桌子走著,隋彪走上前想抱住他,他胳膊一甩,“老隋,不關你的事兒啊。你要多事。彆怪我翻臉。”

“快,保護市長,”進來的人雜亂叫著。有人拖著陳正奎往外走,又有人衝上來阻止陳太忠,陳市長卻是死活不肯走。一定要理論出個結果,現場真是要多亂有多亂了。

陳區長隨手撥開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見前方人多,他索性一躥就蹦到了桌子上,要衝過去打人。

陳正奎見他如此生猛,隻能順水推舟地被人拽走,身後又有七八個人沒命地擋著,有那學生家長見狀,也上前阻攔——這是單純的勸架。

事實上。大多數人都聽出來了,來的是陽州的市長——或者是副市長,起碼能把區委書記嚇得站起來。不成想這區長倒是生猛得很。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動手打市長。

眼見學生家長都上前了。陳區長也沒辦法追打陳市長了,他冷哼一聲,指著門外的市長大罵,“陳正奎,我這次要是招聘不到合適的人,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粗暴、野蠻……我要向組織反應,”陳市長捂著額頭,轉身就走,“陳太忠你就等著紀律處分吧。”

“你要反應?巧了,我也要反應,你粗暴乾涉下級組織的工作,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和後果,”陳太忠大聲嚷嚷著,“你做好辭職的打算吧!”

這打架的地點,可是在陽州辦事處,他這一嗓子出去,真是有太多人聽到了,隋書記趕緊上前勸阻他,“行了太忠,咱繼續為學生們解說吧,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不用再提了。”

確實不是什麼好事,當著學生們,當乾部的居然就打起來了,而且還見紅了,真的太影響政府形象了。

不過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接下來的座談也不好再繼續了,大家都沒什麼談話的心情了,更有學生家長直接問,你們搞的這一套政策,能不能持續下去?

“持續下去肯定沒問題,”陳太忠心裡這個恨,也就彆說了,陳正奎要不是來這麼一出,人家至於問這種問題嗎?隻衝這一點,那貨就該打。

然後他就意識到了對方另一個用意,他不以為然地擺一擺手,“我和隋書記都不會那麼輕易地被調走的,這個事情……有上級組織做主呢。”

又談兩句,就到了吃飯時間,陳區長和隋書記也不想在陽州辦事處吃飯,索性在外麵找個飯店,和陳文選等人湊了一桌。

飯桌上說起陳正奎今天的表現,陳太忠禁不住還要惡狠狠地罵一頓,結果陳部長在旁邊小聲提醒一句,“其實咱們市領導來了朝田,很多人都是住在恒北賓館。”

這個提示就有點過於陰損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今天的事情,相當於是整個北崇把陳市長得罪了,陳區長打人固然不對,隋書記也是一樣的目無領導——起碼這個見麵會,陳市長就是不主張開的。

但是這倆短期內不一定會遇到麻煩,可陳文選不同,這個招聘他是衝殺在最前麵的,相對於黨政一把手,他這個位置也有點人微言輕,陳正奎若是想收拾他,還真不算多大的事。

陳部長基本上算是隋書記陣營裡的人,不過這次事情實在太大了,恐怕隋書記也護不得他周全,他隻能再往陳區長身邊靠一靠,所以才有了這麼個提示。

“我就估計他是故意的,”陳太忠冷哼一聲,說實話,今天陳正奎出現的時機,實在有點奇怪,當然這可能是偶然,但是官場中人很少相信偶然。

待聽到陳文選的話,陳區長就有九成的把握,陳正奎是有意使壞,陳部長的邏輯是客觀存在的——不是遭遇特彆正規的事情,大多數市領導未必願意住在辦事處。

就像住這裡的多是縣區的乾部一樣,市領導來了省城,住省裡的接待賓館自然要更合適一點,往來無白丁嘛。

而陳正奎才剛剛上任不久,以前又是省裡的乾部,辦事處的主任還是李強安排過來的,這種情況下,陳市長沒理由莫名其妙地住進辦事處。

“我得向李書記彙報一下此事,”陳區長摸出了電話,當著大家撥通了號碼,經過今天這一架,兩陳之間已經再無轉寰的餘地,注定就是死敵了。

李強接起電話。二話不說就先歎口氣。“唉,小陳你太魯莽了,都是自己同誌。有話可以好好說嘛。”

“他有意乾擾我們的招聘會,”陳區長也不說什麼前因後果,這種事發生在辦事處。李強要是沒得到消息,這個書記就做得太失敗了,“為了這個招聘會,我們前前後後的辛苦不說,隻說廣告和場地費用,二十萬都打不住。”

“這個決定是過了市黨委會議的,”聽到對麵沒有說話,他自顧自地接著說,“陳正奎以自己沒有出席該會議為由。簡單粗暴地否定了整個市黨委的決定,是誰給他這個權力的?我們的國家,還要不要強調黨的領導了?”

你這帽子扣得也太狠了吧?李強繼續不做聲。可是等了好一陣。對方也不說話,他才又輕歎一聲。“你有意見,可以像現在一樣跟我提嘛,直接動手總是不好的。”

“我再不動手,學生就全讓他攆走了,”陳太忠的話回得很快,很是有點氣勢洶洶——好吧,是義憤填膺,“我一開始就跟他講道理了,他不聽我講道理,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他不在場的人,都能推翻以前的組織決議,在場的人作證,總沒問題吧?”

“你這嘴真快,”李書記聽得苦笑一聲,憑良心說,他是很樂於看到兩陳掐起來的,陳正奎上任以來,強勢得有點離譜,需要有人給他當頭一棒,令其清醒一下。

但是陳市長的根腳,李強也很清楚,他是不便招惹的,小陳能出手是最好的,不過對李書記而言,此事也不宜鬨大,否則上麵就要有人懷疑他李某人的掌控能力了。

所以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和稀泥,“不管怎麼說,就算打架,你推搡兩把也就行了,你知道嗎?現在陳市長已經去醫院縫針了。”

“那是他自找的,”陳太忠氣呼呼地回答,“對於這個無視組織決定、試圖搞獨裁的市長,李書記您覺得該怎麼處理?您要是不處理,我就要向上一級黨組織反應了。”

“你已經打了他,嚴重地影響了政府形象,”李強的聲音變得嚴厲了一點,“雙方各退一步吧,規範上下級關係,這也是組織基礎……說起來他終究是市政府一把手。”

我打的就是一把手,陳太忠聽得心裡冷笑,其實今天在會場,一開始他是有意示弱,雖然坐在椅子上不起來,看起來是有點桀驁,但陳某人桀驁的名聲早就在外了,他要是規規矩矩地站起來,反倒是做得有點過分了。

等他“硬著頭皮”辯論幾句之後,隻要能抓住對方的話柄,那當場翻臉也就不在話下了——陳正奎的反應都說明,沒人以為他會如此乾脆地大打出手。

事實上,陳區長在前一陣就已經打算好了,近期內要收拾一個人立威,因為在大洗牌之後,不管是陳正奎、外事辦,還是周養誌,都對北崇躍躍欲試地要伸爪子——這還僅僅是暴露出來的,其他暗中覬覦北崇發展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危?他正尋思對手呢,正好陳正奎就撞上來了,一時間他就覺得,這家夥簡直太體貼了,沒比你更合適的了,收拾一個大市長,效果肯定要強過收拾倆副市長。

至於說後果?他沒仔細想過,反正這麼一暴走,有些人想故意刁難北崇的時候,就要考慮一下——起碼周養誌不敢再朝令夕改,隻憑個人觀點就要扣北崇的退耕還林了。

當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可陳區長頭疼的就是明槍,暗箭什麼的,他還真不怕,你敢玩陰的,我隻會比你還陰。

在他看來,隻要能達到震懾的效果,哪怕這個招聘會被攪黃了都無所謂,北崇能埋頭安靜地發展,比什麼都強。

不過他嘴上不能這麼說,“李書記,事情的關鍵在於,有跡象表明,他是有意破壞我們這個招聘會,就見不得窮人過年。”

“這個話可不能亂說,這是攻擊領導,”李強冷哼一聲,但是他也有點好奇,這個“有意”的說法是怎麼來的,“你怎麼會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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