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7-3768再辯(七千字求月票)(1 / 2)

官仙 陳風笑 11943 字 28天前

3767章再辯

陳太忠才不管那麼多,他今天大打出手,也不管對方是混混、工人還是武警,反正是照打不誤,該打不該打的他都打了,現在有人出聲,肯定喝止不了他。讀蕶蕶尐說網

所以下一刻,他就提著段老二的脖子,將人拎起來,抬手就是七八個陰陽耳光,直打得對方口鼻流血,才又聽到有人厲喝,“陳太忠,你住手!”.

誰呀,這麼牛逼?陳區長卡著段二少的脖子,扭頭看過來,卻發現一輛金杯麵包車停在路邊,三個人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打頭的這位四十多歲,緊皺著眉頭。

“我跟你很熟嗎?”陳太忠微微一笑,他沒見過此人,說不得抬腳一跺,硬生生地踩碎一塊行道磚,一貓腰撿起兩塊碎磚來,“我要是你,現在就站住。”

被掐著脖子的段老二看到此人,登時就沒命地掙紮了起來,嘴裡也嗚嗚地亂叫,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那隻手掐得他太緊了,他才一掙動,對方的力氣就越發地大了,掐得他直翻白眼。

中年男子聞言,眉宇間掠過一絲憤懣,不過他還是停下了腳步,淡淡地發話,“我是章城市委常委,秘書長李金龍,放開你手上的人……你可以走了。”

“抱歉了,李秘書長,這個人我不可能放,”陳太忠搖搖頭,斷然拒絕,“此人指示他人,屢次衝擊我政府公務用車,我要帶回北崇去細細調查,了解一下這個現象的背後……是否有更深層次、不為人知的原因。”

李秘書長一出現,就把場麵鎮住了,就連正在跟北崇人搶車門的幾個混混,見狀也匆忙下車,隻衝這一點就可以斷定,李某人在章城的人望不低。

但是看到守在車門口的譚勝利已經鼻青臉腫了,陳太忠心裡的怒火就又冒了起來。眼見一個家夥兀自站在車門口探頭探腦,他想也不想,一揚手,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直砸得那貨身子一栽,登時就頭破血流了。

“你倆的衝突是怎麼發生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李金龍眉頭一皺。“現在你放人,呀,還打人……一個小小的搶道,也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你還像個區長嗎?”

“合著這麼多人,全是我叫來的?”陳太忠不滿意地反問一句。然後也不等對方回答,掐著段二少的脖子就向大巴車走去。

“陳區長,留步,”跟著秘書長的兩個人跑到車門口,阻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個苦笑著發話,“我們保證您一行人的安全,要不我跟車,您把段總放下。成不?”

“你保證安全……我的車都差點被掀翻了,那時候你們在乾什麼?”陳區長冷笑一聲,“我如果一定要把人帶走呢?”

“我們也都是辦事的小人物,您大人大量,彆讓我們難做成不?”這位繼續苦笑。

“我眼裡沒有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區彆,隻有擋道和不擋道的……你選哪一種?”陳區長燦爛地一笑。

“您連武警都打了這麼多……”這位不敢直接回答擋不擋道,隻能扯到彆的話題上。

“我就想不出,我們犯了什麼樣的錯誤,又是什麼樣的領導指示。才導致武警有膽子。直接襲擊政府公務車,”陳區長輕描淡寫地回答。“假冒的吧,要不然就是想……兵變?”

那兩位聽到這話,登時語塞,兵變……尼瑪,在天朝官場,還有比這更大的罪名嗎?

“嗚嗚,”就在這個時候,段二少猛地掙動幾下,絕望地看著某個方向。

大家都感到奇怪,齊齊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陳區長見多識廣,不受這個影響,先借此機會將麵前二人撥開,把段老二拖到車門口,才抬頭看一眼。

然後他也愣一小下,李金龍居然不再糾纏,而是轉身向醫院走了過去,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的腦仁兒有點發麻——這個章城黨委秘書長,跟彭秋實的關係很好嗎?

段二少卻真的是惶恐不安了,他非常清楚,連市委書記舒興華都要買姑父麵子,往日裡這個李秘書長對自己也客氣異常,今天居然出現這樣的反應,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可就算發生了什麼,大家都是恒北派……你不至於連裡外都分不清吧?

沒錯,他在弄明白陳太忠身份之後,還要兜屁股上來找事,並且敢調動武警來拿人,主要仗恃的就是他姑父是恒北本土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姑父退了,在本土派裡的影響還在,而本土派麵對外來派係的挑釁,大多時候還是願意選擇抱團的,遇上過江的猛龍——比如說組織部長嶽黃河,或者人心要散一些,立場要曖昧一點,但是陳太忠猛則猛矣,卻絕對算不上強大。

“上去吧你,”陳太忠想也不想就將他丟到了車上,此刻的金龍大巴上,已經被丟上去差不多十個人,大家不得不找出繩子、電線什麼的,將這些人捆起來,以防意外。

見到依舊有不少人在圍著大巴,陳區長從車上拎個大扳手下來,就要向大家說明,你們再不讓的話,頭破血流都是活該的的。

就在此時,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傳來,眨眼之間,一輛掛著警燈的本田車開了過來,車停穩之後,後座下來一個矮壯的中年男子。

“謝叔,我在這兒,”段二少抬手大叫,然後就要推開陳太忠下車,年輕的區長想也不想,反手一記耳光,直接打得他坐到了車廂地板上。

來人正是市警察局謝局長,他幾步走到陳太忠麵前,乾脆利落地吐出兩個字,“放人。”

“做夢!”陳區長微微一笑,斬釘截鐵地回答。

“知道我是誰嗎?”謝局長淡淡地發問。

“如果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那你可能是白駝山的歐陽鋒,”陳太忠一本正經回答,接著捂著肚子就狂笑了起來,“嗬嗬,兒子死了嘛,傷心過度……你是誰,關我屁事兒?”

尼瑪……你能說得更難聽一點嗎?謝局長氣得好懸沒吐出一口血來。他在官場多年,這麼陰損刻薄的話,還是第一次聽說,不但囂張跋扈,還咒他兒子死,他也是頤指氣使慣了的主兒,一時間隻覺得熱血上頭——今日之辱,可謂平生第一恥。

但是他終究是胸中有丘壑的——一般的草根不能理解。就管這叫烏龜肚量,他咬著牙沉默了五秒鐘,才又出聲發話,“你打了我的武警。”

“他們又不是執行公務,打就打了,”陳區長斜睥著他。“怎麼,你想陪一陪他們?”

“連我都想打,你不怕風大扇了舌頭?”謝局長氣得身子都哆嗦了起來,老子好歹是個副廳,你一個小屁區長,居然敢狂成這樣?

謝局長在官場中這麼些年,狂人是見過一些,但是狂到這樣的,真的太少見了。不過話才一出口,他就有點後悔了,這可是陳太忠啊,人家張狂,真有狂的資本。

就算不說後台,隻要一旦動手,他這個眼前虧是吃定了,當著諸多章城老百姓,這麵子就掉得沒邊兒了。關鍵是——事情捅到天上去。這場子他未必找得回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陳區長笑眯眯地踏前一步。“夠膽的話……你再說一遍?”

章城的事情,終究是不能善了,陳太忠索性也就豁出去了,這個陌生的城市,從上到下他都不認識幾個人,那該動手就動手了,說破大天來,他最大的問題也就是打了幾個武警。

但是這些人聚眾圍攻政府公務車,還試圖掀翻……這又是什麼性質?

這個官司他不怕打,打到哪裡也都無所謂。

出乎陳區長意料的是,謝局長沒有重複一遍的興趣,他淡淡看對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隻留下一句話,“你好自為之。”

陳太忠見狀,也是一愣,他已經猜到了,此人大約就是章城的警察局長了,他原本想著,你若不報身份,再多說兩句,哥們兒就要大耳光伺候了——不知者不罪嘛。

可是對方就這麼轉身走了,尼瑪,你咋就走了呢……這不科學吖。

他心裡納悶,麵色卻是不便,隻是淡淡地掃視一眼阻路的眾人,拎著扳手走向前,“誰還想吃棒子麵窩頭?”

他僅僅是猜測某人身份,但是旁人都認得,剛離開的確實是謝局長,眼瞅著市局老大都轉身走了,誰還敢繼續擋道?

於是大金龍終於得以衝出重圍,向高速路口駛去。

開到高速路口,陳太忠讓車停下來,走下車來前前後後地細細檢查一遍,一時間心疼無比——好好的一輛豪華大巴,這被砸成什麼樣子了?

“把段老二給我弄下來,”他吩咐一聲,待那貨下車,上前就是劈裡啪啦一頓胖揍,“你這缺德玩意兒看一看……把我的車弄成什麼樣子了!”

“比我的奔馳車還慘?”段二少冷冷地反問一句,心裡這個氣,簡直沒辦法形容了。

“還敢還嘴!”陳區長走上前,又是沒頭沒臉地一頓揍。

3768章再辯

陳太忠將車停在高速路口,可不是單純地想查驗車輛,他這次被人圍攻,心裡真的是太不平衡了,雖然強行帶走了元凶,但總還想多找回點平衡來。

所以他在這裡又折騰一番,想著有人來的話,他可以打了人之後直接上高速跑路,不過遺憾的是,他折騰了好一陣,也不見什麼反應,於是大家再度上車,衝著北崇疾馳而去——這一路上,耽誤的時間還真的不少。

陳區長隻是覺得略略有點遺憾,但是擱在段二少眼裡,那就是震撼了,他可知道這高速路口都是些什麼人——尼瑪,見到我挨打,就沒一個人站出來?

他的心裡涼冰冰的,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由於路上的耽擱,車到北崇的時候,就是下午六點四十了,才下高速路,施淑華接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之後,她似笑非笑地看陳太忠一眼,“你運氣不錯啊。”

“有話直說。彆陰陽怪氣的,”陳區長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他對這女人搶了自己的位子耿耿於懷,林肯車那麼寬敞,你非要來擠金龍大巴,害得哥們兒都不能跟小紫菱說悄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