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陳區長笑著點點頭,心裡卻是暗歎一聲,哥們兒真的不想白晝宣yin了啊——發電機的問題,已經到了不解決不行的地步……
第二天一上班,年輕的區長就打電話給朱奮起,問抓捕工作進行得怎麼樣。
朱局長托了兩個朋友來查此事,昨天晚上去按圖索驥地抓人,結果分公司的經理很警醒,直接跳牆跑了,警察隻得將三四個雇員抓回了分局,“……剛跟他通完話,他說咱北崇不去領人的話,關夠二十四小時,就隻能放人了。”
“找兩個同誌去領人,涉嫌詐騙,可以帶回來問一下,”陳太忠壓了電話,想一想之後,他才待拿起電話撥號,門被推開,劉海芳氣呼呼地走了進來。
“區長,欣鑫的分公司經理剛才給我打電話了,用的還是朝田的公話,說得很難聽,什麼北崇政府以權代法濫用私刑,還說他僥幸逃脫,一定要向媒體揭發。”
她這話有點不實,事實上,那位說了這些不假,但同時要求她去做工作——我們公司確實發生動蕩了,劉區長您對我們公司一向很支持,這次真的麻煩您費心了。
劉海芳一聽這話,心裡就惱了,對方雖然說得客氣,但似乎是有所指,於是她表示說,我愛莫能助,昨天區裡大停電,你們的發電機一台都沒到,區長差點把我罵死。
她一強硬,那邊也火了:我現在是非常時期,幫過我的,我都會記得;給我造成困惑的,那就是不給我麵子了。
去尼瑪的,劉區長二話不說就壓了電話,她其實也沒收了對方多少好處,無非是一個價值三千餘元的手機——大頭在後麵,沒來得及拿呢。
這是對方主動送的,數量不大,風險也就不大,尤其是這點東西可能扳不倒她這個副區長,想必對方也不敢亂說。
劉區長慶幸的同時,也有點惱怒,就跑到領導這裡來說小話。
陳太忠聽完這通話,盯著她看了足有十來秒,才哼一聲,“落實了沒有,今天能否到貨?”
“不可能到貨,”劉海芳搖搖頭,總公司推脫著不管,分公司又是這麼個樣子,怎麼可能到貨?她很肯定地回答,“如果可能到貨,而我沒有努力,那您撤了我。”
“我哪有資格撤你?”陳太忠輕聲嘟囔一句,伸手就摸起了電話,“小李,我是你太忠哥,有個叫欣鑫的發電機廠家,商業信用很差,能否曝一下光?”
電話那邊,是的記者李世路,他在電話那邊苦笑,“哥,我才陪著對象出關,還沒回恒北呢,這樣……是不是要搞它?”
“我們定了一百多台貨,定金打了,交貨期也到了,那邊連電話都不接,沒個說法,”陳太忠輕描淡寫地陳述一遍,“這有點欺負人。”
“交給我了,財稅方麵的事情,咱還是能想點辦法的,”李記者聽得就在那邊笑,這種有因果的活兒,他不怕接,而且他相信,以陳區長的地位和人品,不可能說謊話,“多不說,先查他幾天稅吧,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說……這兩天應該是發電機最好賣的時候。”
“那辛苦你了,”陳太忠掛了電話,不知怎麼就想起來,這李世路跟蔣君蓉是姐弟相稱,那麼……天南那邊,我好像也能收拾欣鑫一下。
天南是陳區長的大本營,他想收拾個小公司實在太簡單了,然而下一刻,他就很悲催地發現:可用的人太多了,他反倒不知道該用誰了。
隻說素波的,秦連成、高雲風、許純良、段衛華、商翠蘭……甚至李雲彤出馬,都能收拾了這麼個小小的公司。
但是不管讓誰出馬,都有這樣那樣的不合適,陳某人終究是離開了天南,萬一求到某人,人家推脫一下,他的臉上可真就掛不住了。
在他心目中,最合適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高雲風,一個是韓老五,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另一個電話,“是蔣主任吧?我是港商,想了解一下素波對我們投資商的優惠政策。”
“嗯?”蔣君蓉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起來,“優惠政策可多啦,送美國戶口,要是老板你姓陳,還搭一個傾國傾城的開發區主任,雙宿一起飛……可美著呢。”
我喜歡群飛,陳區長好懸就說出這話來,總算是他考慮到麵前坐著一個女性副區長,於是乾笑一聲,“你知道一個叫欣鑫的發電機廠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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