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副模樣,大家紛紛側頭,有那花城的小頭目見狀,眉頭一皺,剛要嗬斥,卻猛地發現,另幾個北崇人也跟了過來,隻得強壓不滿,大聲地發話,“這是花城的事兒,北崇人少摻乎……趕緊走開,聽見沒有?”
他才說完話,一邊有人欣喜地尖叫一聲,“陳區長,你可算來了,我幫北崇收煙葉,是你親口許可的啊。”
陳區長?在場的花城人聞言,禁不住都後退兩步,北崇區裡,姓陳的區長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大區長陳太忠,是花城人的死對頭。
小頭目在後退的同時,摸出手機看一眼,嘴裡輕聲嘀咕一句,“尼瑪……這還不到五點半,吃飽了撐的,跑到這兒來?”
陳太忠看一眼尖叫的那廝,想起來上次在卷煙廠門口,他確實答應了幾個花城人,讓他們幫著收煙葉,不過遺憾的是,對方並沒有通名,而他……已經忘了對方的長相。
“看起來是有點麵熟,”他微微點點頭,也不介意當著花城人說這些,“不過我有印象,當時是花城一個炮頭跟我說的這事,挺牛氣的,看起來混得不錯……你比較狼狽,不太像。”
“我是被人出賣了,”那小夥子氣得一咬牙,“要不我把煙葉垛這麼高?”
這五輛車的煙葉,垛得還真高,遠遠超出了馬槽,一看就有點肆無忌憚的架勢,但是這也正常,煙葉這東西太輕,按著馬槽的高低運煙葉的話,太不經濟了。
“陳區長,我們在規範花城的煙葉管理,”這時候,小頭目必須要硬著頭皮出馬了,他乾笑著發話,“這是我們花城的事兒,您看……這不是還沒有過界嗎?”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陳太忠一擺手,笑眯眯地發話,“我一個區長,管不到這種小事,我就是想問一下……這個路障怎麼回事?”
“這個……最近非法走私煙葉的人太多,”小頭目賠著笑臉發話,“上麵壓下來的任務,我們不得不搞這麼個東西。”
“拆了,”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又摸出一根煙來,慢悠悠地點上。
“不能拆,”關鍵時刻,小頭目也不得不硬氣一下,“這個卡子一拆,煙葉的流失太大。”
“動手,”陳太忠冷哼一聲,下巴微微一揚,“我倒要看,誰敢攔著……北崇正申報烈士呢,不怕幫你們花城也多申報兩個。”
得了領導的指示,那三個稽查隊員抄起路邊的石頭和棒子,就開始毀壞路障,走私煙葉的這幫人見狀,也紛紛來幫忙,他們手上的家夥更方便。
那小頭目看著事情不妙,可是又不敢動手,禁不住苦苦哀求,“陳區長,我們隻是查市裡的煙葉,沒彆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替人辦事的,”陳太忠一抬手,輕拍一下他的肩頭,獰笑著發話,“但是,你們擋了北崇的路……擋了北崇發展的路,北崇騰飛的路,這個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彆的車,我們是直接放行的,”小頭目有氣無力地回答。
“那我在你家門口設倆卡子,通常情況下,也直接放行,你會怎麼考慮?”陳區長冷冷地反問一句,“你可能不介意自己的無能,但是我不能容忍這種挑釁。”
有人有工具,眨眼之間,路障就被拆了,臨時被當做基石的兩個大水泥墩子,也被眾人推到了一邊,花城這邊二十幾個人看得眼睛都是紅的,但是沒辦法,北崇陳區長在場。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陳太忠一個人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能威懾住這二十幾個人,陽州關於此人的呃傳聞,真的是太多了。
路障推開之後,煙葉販子們就興高采烈地上車,打算往北崇開,這時候,還是有人按捺不住了,走上前一攔,“差不多點啊,開回去就完了,這時候還要往北崇走?”
“你給我滾遠一點,”打頭的輕卡,還就是那個年輕炮頭在押車,他臉一沉,“不怕明白告訴你,就在這個路口,陳區長親手擊斃了五名歹徒,隻用了五顆子彈……你不掂量一下?”
“尼瑪,我們是接到舉報,才來這裡埋伏的,”那位聽他說得狠,也不敢再堅持,隻能轉身走開。
“老子早晚要揪出那個混蛋,”年輕的炮頭輕聲嘟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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