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我說,你們總不能不聞不問,先刑訊逼供吧?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還不行?”三兒的臉色越地白了。
他真的不想吃眼前虧,而且,他不信一個小小的街道辦的政法委書記,真能扛得過區長,隻要過了眼前這一關,哼……咱們走著瞧!
“知道為什麼收拾你麼?”陳太忠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輕笑著,“仙客來的蔡德福,是我朋友。”
“我叔叔……是你朋友?”三兒有點傻眼。
“是你表叔!”陳太忠微笑著糾正他,那“表”字咬得格外清晰,“仙客來開張的時候,我在場,你能狠心看著你表叔被人欺負,卻能為了什麼張區長半夜跑出來領人,你說像你這麼絕情的家夥,犯到我手裡,我該不該幫你表叔教育教育你呢?”
“原來是為了我表叔?”三兒的臉上,泛起了冷笑,說實話,他一聽是為了自己那個不成材的表叔,就直覺地認為,陳太忠不過是基於義憤公報私仇而已,這麼一來,他倒是不怎麼害怕了,“嗬嗬,你不怕張區長生氣?”
“怕!我怕得要命!我怕老天爺沒報應,”陳太忠輕笑一聲,走出了李所長的辦公室,“老李,這人交給你了,好好收拾收拾他,彆讓他叫得太大聲!”
“嗯,我知道,他一進來就試圖襲警……”門關上了,李副所長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走廊中,陳太忠輕出一口氣,眉頭卻是皺了起來,我這麼幫人管教那個三兒,是對了還是錯了?彆人的家事,我該管麼?
以前吧,是絕情慣了,可現在這麼做,算不算是有點——“自作多情”呢?
想來想去,他也沒得出個該管還是不該管的結論,算了,大不了以後,哥們兒看見不順眼的事兒,想管就伸伸手唄,多情嘛,總是要比無情好的吧?
身後的門中,隱隱傳來了陣陣嘶吼,陳太忠歎口氣,走到派出所樓下找到值班室,“嗯,給我開個房間,會議室也行,我歇一歇,有人找麻煩來的話,叫我!”
折騰到現在,已經夜裡十點了,還好,自打那個三兒來了以後,再也沒什麼無關的人來了,原因嘛,自然是因為派出所的人暫時沒收了他們的通訊工具。
非是死仇大敵,一般而言,派出所的警察,是很少沒收人家通訊工具的,原因很簡單,誰知道這些人背後站著誰呢?今天這麼做,那就是撕破臉了。
果然是撕破臉了,陳太忠在小會議室迷糊了一宿,早晨起來一看,其他人還好,那個叫三兒的,真的慘不忍睹了,估計他老婆來了才能認出來——那還得從衣服上認!
不過還好,這一宿沒白忙,該出來的口供,已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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