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同靈力繁雜的心脈處似乎浮現了一團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它處被鹿拙的靈力引誘,躁動了起來,想衝破束縛去吞吃突如其來的美味靈力,但又忌憚鹿拙的氣息。伴隨著它的躁動不安,昏迷的男人亦猛地吐出一口血黑血。
鹿拙眉頭緊鎖,心知不能再等。
困字訣自她腳下鋪展開,空氣中那蘊含鹿拙道韻的灰色鎖鏈亦以她為中心,飛向四麵八方,將此處牢牢封鎖。
而她則循著靈力的軌跡一把握住了李同心脈處的那團異常,嗬道:“破!”
哢噠一聲,有一顆種子模樣的黑氣被鹿拙從李同的心脈處吸了出來,它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鹿拙的靈力壓製下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同時鹿拙的靈氣也被這種子瘋狂吞噬,還有黑氣居然沿著鹿拙的靈氣直奔她靈府而去。
“放肆!”
她如同言出法隨一般,空氣中頓時漾起了金色的道韻,一股無人可掙脫的枷鎖似乎落到了人間。那種子模樣的東西與黑氣居然真的僵在了原地了!
好機會!
一柄毫不起眼的木劍被她喚出,灰色的沉寂的劍意四散在了周圍。感應到了危險,那種子似的東西拚命的想要掙紮,可在道韻語困陣雙重的壓製下,它隻能看著眼前這個令它感到恐懼的女子,揮出了充滿死意的一劍。
······
屋外響起了嗚咽聲以及程月白慌張的安慰。鹿拙心知阿白的藥也送了出去,此刻她不便露麵,便傳了一道密訊。待掐了清靈訣將空中臭氣與逸散死去的魔息清理乾淨,便隱去身形前往村口等程月白一起回諦聽閣。
是夜,天色湛藍圓月高懸。
無極道很少能見到月亮,因此月亮也算是稀罕事。按照程月白的脾性此刻必定是會悠閒的賞月,然而······她正坐在桌案前,雙手托腮死死的盯著一個剔透無瑕的盒子。
這個盒子是授名禮的時候掌門送給鹿拙的禮物,名為吞天盒,能吞天下一切有形之物。
而盒子裡僅放著一枚種子,一枚鐫刻著奇怪銘文明顯已經枯萎的種子。
“什麼啊······”她再一次重複道。“道門域內怎麼會有與魔相關的東西呢??”
她想不明白啊!!魔域據說不是都被肅清了嗎?
“阿白,你看了許久可有看出些端倪?”鹿拙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隻能寄希望於程月白在藏書洞閱覽三千藏書的時候見到過這種東西。
“······我看的那三千本大部分其實是遊記雜傳,不過你瞧,它看起來是一顆種子,又跟魔有關係,總不至於它是魔種吧?”程月白艱難的猜想。
······這個猜想真的是讓人害怕,如果是魔種,那問題就大了。
鹿拙果斷祭出傳訊符,聯係掌門師叔。
高階傳訊符亮起,不多時同為符籙持有人的對方也激活了符籙,柳湛極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位弟子麵前。他此刻正在自己的洞府之內,懷中還窩著一隻酣睡的小羊。
他的頭發半披散著,更襯得他的清雅無儔,風姿卓絕。他閒適的垂眸望向兩位弟子,溫和的問:“怎麼啦?闖禍了?”
“冤枉!”程月白立刻澄清,她將盒子碰到了傳訊符麵前,“師伯,我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