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就是打嫡子呢(1 / 2)

令牌是純銅所製,上麵刻著古拙花紋,蘇瀾覺得這圖案好似在哪見過。

謝珩看到時,也是神色一變。

他是出了名的涵養好,麵上總是儒雅神色,極少有變化。

蘇瀾見了忍不住問:“阿舅可是識得這東西?”

謝珩嗯了聲:“好似幼時見過。”

“在哪兒見的?”

“記不清了。”

蘇瀾以為他和自己一樣,便沒再追問,卻未注意謝珩又看了令牌一眼。

令牌一時看不出名堂,蘇瀾決定繼續在張莊頭身上挖。

張莊頭已經嚇破了膽,也不管家人安危了,問啥說啥,十分配合。

上麵吩咐他做事多半是用書信,極少有用到令牌的時候。

張莊頭隻收到過兩枚,一枚是被毒死的大漢們帶來的,另一枚是八年前。

謝家血案發生在八年前。

蘇瀾和謝珩對這個時間很敏感。

“當時也是來了一隊人,他們同這次的大漢不同。一日一餐,隻吃素,在莊子住了大半月才走。”

“吃素是在守製嗎?”

張莊頭搖頭:“不清楚,奴才沒看到他們身上帶麻,想來不是。”

蘇瀾更覺奇怪:“他們來田莊都做什麼?”

“日日在田裡山上跑,好像是在尋什麼。”

“尋到沒有?”

“這奴才也不清楚,看樣子多半是尋到了。”

張莊頭見蘇瀾神色冷寂,心裡對這個細白柔弱的大小姐,又生了些許恐懼。

主動交代:“按照上麵吩咐,往來信件是要銷毀的,但奴才也怕將來當替罪羊,留了幾封。”

見張莊頭知道的也就這麼多,蘇瀾打算啟程回京。謝珩留了人暫理田莊,雇傭新莊頭。

阿福追著馬車求收留,蘇瀾動了惻隱之心。

謝珩睨她一眼:“對他來說,留在田莊,未必不是好去處。”

蘇瀾落下車簾:“那便照拂一二吧!”

說罷也不再想阿福,反複翻看起手中信件。

謝珩則拿了本佛經看。

一路無話,直到進了京,謝珩才問她看出了什麼。

“寫信人是女子,家中有人侍藥,家境殷實,親長名字中有書、文、仁三字。”

“憑借這些,你可有把握?”

蘇瀾當然清楚王妙希的底細,隻是取證不方便,就道:“還要阿舅幫我查實。”

謝珩輕笑:“我會把你要的人送去,隻是……”

蘇瀾緊張:“什麼?”

“你這指頭的傷不輕,鬨起來莫要忘了,仔細指甲脫落長不出來。”

蘇瀾長出口氣:“這算什麼事嘛。”

謝珩掀了掀眼皮,有些懶洋洋道:“沒了指甲怎麼撓人?”

蘇瀾想到被他救的那日說的話,有些臊得慌,扯出笑臉:“我絕不會撓阿舅的。”

謝珩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馬車停下,乘雲的聲音傳來:“爺,蘇家到了。”

謝珩看著蘇瀾,笑著叮囑:“放手去做,跌再深,我也撈得起。”

蘇瀾點頭,深吸口氣下車,看著牌匾上的蘇宅二字,挺直背脊。

王妙希,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