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啟倒是想讓人拉走蘇瀾,甚至還想打她一頓出氣,可他不敢啊!
謝院首是什麼身份?
哪裡是他能得罪起的!
“王妙希,你父親名仁,字書文,我說得可對?”
京兆府有戶籍可查,這種事怎麼也是瞞不住的。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蘇瀾冷笑:“知曉你會這麼說。”
她拿過信遞給蘇明啟,“父親聞聞看,是不是有熟悉的味道?”
蘇明啟隻嗅了一下便怔住。
他將散落的信件拾起,一封封讀完,眼神從不可置信逐漸變得凶狠。
“謝氏田莊的收入足夠供養蘇氏一族,我讓你掌中饋,從未過問過,錢都去哪了!”
“我沒有啊,老爺,您怎麼不信妾身呢?妾身對您的心天地可表……”
蘇明啟聽了她的話,突然暴怒起來,掐著王妙希的脖子把她推到牆上去。
“我隻問你這麼些年,那麼多的銀子,你都弄哪裡去了!”
王妙希頓時懵了,這信紙到底有什麼味道?能讓他們父女斷定是她寫的?
蘇明啟掐著她的力道十分大,她難受得抓住他的手,艱難地說:“老爺……咱們是夫妻,妾身隻會幫您的。”
蘇明啟一把她甩到地上,咬牙切齒地說:“這信紙是你從我書房拿的吧!”
她給莊子寫過那麼多信,哪裡記得紙是從哪取的?
蘇明啟喜歡在書房行那事,夏季裡他們時常宿在書房,她自然也在書房寫過信。
見王妙希似是不懂,蘇明啟的情緒找到了爆發口,他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王妙希被打得頭一偏,臉上迅速出現了紅痕,她心裡怒火和羞辱騰地就起來了。
打人不打臉,從來沒有人敢扇她巴掌。
她終於見識到,這個被她玩弄於股掌間的男人,骨子裡有多冷血自私。
蘇明啟蜷了手指,似乎有些後悔,但很快那點歉意就被猙獰取代。
“這是我第一次打你,你不要覺得委屈,如果不老實交代,我隻會打得更狠!”
王妙希隨身伺候的兩個婆子過來,想要護她,被製止,她摸著自己的臉,閉眼流淚。
對蘇明啟來說,她這樣比大哭大鬨還讓他心疼。他的狠,一下子就發不出了。
蘇瀾在一旁冷笑。
怪不得王妙希那樣大膽,因為她知道,她哪怕把蘇家的天捅破,父親也會護她的。
這就是底氣。
她也想看看,父親肯為這份底氣花多少銀子。
“我阿母的嫁妝是有陪嫁單子的,不如我們來清點一下,看看還剩什麼。”
田莊都被扒完了,其他的還能好?
蘇明啟想到那些珠寶金銀,首飾細軟,古玩擺件,墨寶書籍……
就猶如被剜了心肝。
實在是太痛了!
“我不出嫁,這些東西就該是蘇家的。母親把它們弄去哪了?是母家,還是在外養了什麼人……”
蘇瀾恰到好處的停頓,讓蘇明啟麵色又一次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