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王妙希,當然是一點餘地也不能留。這次,她必須把中饋拿在手裡。
“王妙希,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究竟拿我的銀子去填補誰了!”
蘇明啟的吼聲快把房頂掀了!
而王妙希仍是弱弱地辯解,偶爾哭泣,在外麵聽著都覺得她可憐極了。
“妾身真的沒有啊!老爺怎麼就不信呢?不知是誰看不得我們好,挑撥了瀾姐兒。”
蘇明啟冷冷地道:“你還是不肯交代!我忍了多少才容下你,你、你卻如此坑害我!”
“妾沒有……”
“沒有個屁!”蘇明啟說著又動起手來。
這一次該是打得很重,因為王妙希已經無法維持柔柔弱弱地哭。
隔著一道門,能清楚聽見她的尖叫,求饒,感受到她的痛苦無助。
有膽小的丫頭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長夏更是想鑽到逐星胳膊下躲著。
逐星無奈,伸手蓋住她耳朵。
半柱香後,蘇明啟推門出來,眼睛血紅。
“你既不知悔改,那內院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好好在這裡呆著,一步不準出去!”
周氏又驚又怕。
她不知家裡為什麼變成這樣?
妙希不掌家誰掌?
自己麼?
不行啊!
她本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嫁進蘇家就被婆母拿捏,家從未讓她管過。
她愚笨,丈夫也不喜,她忍啊忍,好不容易多年媳婦熬成婆,又等來了妙希進門。
她的脾氣就是在妙希進門後養起來的。妙希管著一府人,她敬自己,旁人便也敬著。
周氏愈發覺得好日子到頭了。
“父親,這是戶籍文書。”
蘇明啟翻看一番,諷刺道:“你現在是了不得了,這文書我想拿到也要廢些功夫。”
“這樣不好嗎?”蘇瀾笑著,“女兒有特權才能幫助家裡啊!”
蘇明啟沒有說話。
蘇瀾知道他現在不信任任何人,但掌家他也不懂,不然也不會被王妙希蒙蔽這麼多年。
“唉!”蘇瀾歎氣。
“你有什麼好犯愁?”
“女兒是在為自己擔心。”
“嗬。”蘇明啟冷笑一聲,“你有謝院首撐腰,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我畢竟姓蘇啊!咱們家本來就沒多少銀錢,好歹還有阿母的嫁妝能填。”
“如今嫁妝也被盜沒了,蘇家就是個空殼子,我們這些人可怎麼活呀!”
說著話又塞給蘇明啟一個單子,是嫁妝剩下的東西,還有府賬上可支配的銀錢。
蘇明啟瞪大眼睛,他實在沒法想象,這偌大的府邸,竟然隻剩這麼點東西。
“想必母親早就跟您生了嫌隙,銀錢都掌在她自己手上了。隻要她還掌著中饋,自然有錢補給。”
蘇瀾故意停頓了下:“若是與您分了,人家的底氣可足了,隻是苦了父親。”
蘇明啟轉身又想進屋,被蘇瀾拉住,勸道:“可不能再打了,若是打死了,沒法跟王家交代。”
“我去問她!”
“父親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得到答案了嗎?母親心思堅定,一時難以攻破,還得慢慢磨。”
“眼下最當緊的,是把母親的人看護起來,不能讓他們給王家送信。”
王家人可是經過大風浪的,不像蘇家這種小門戶好收拾。
驚動王家,蘇瀾行事會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