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到底在說什麼!好好玩兒誰?
長夏紅著臉嗯了聲。
江承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主仆是妥妥的女畜生嗎?
他都這樣了,她們還要玩兒他?
“他這膝蓋骨裂了,外麵的肉也有部分壞死,我需要先切除腐肉再接骨。”
蘇瀾的話聽得長夏冒冷汗,她乾脆把助手活計交給逐星,轉身跑了。
“我得先撤,不然我怕留下心理陰影,將來玩兒不下去。”
蘇瀾不多說,拿起刮片開始刮肉,一下一下,血淋淋的。
饒是逐星見慣了血腥,也有點受不住,實在是太惡心了。
徹骨疼痛讓江承仿佛置身地獄,他仰著頭,慘白的臉龐上冷汗涔涔。
蘇瀾的手法極為嫻熟,毫不拖泥帶水,片刻後,爛肉就都刮了乾淨。
她雙手握住江承的腿,沉聲:“我要接骨了,你彆亂動,不然腿廢了我不負責。”
抬眸看到江承的表情,她發現不對,意外道:“用了麻沸散,還這麼痛的嗎?”
江承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那針還沒過勁兒。
“哈,你抗麻,這可真是不錯。”
蘇瀾眼裡閃著興奮的光,雙手緩緩在江承腿上捏了片刻,突然一用力,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骨頭接上了。
江承瞬間疼昏了過去。
蘇瀾見他身下的被褥已被汗水浸濕,有點解氣,也有點不忍。
畢竟醫者父母心呐!
不過她這份父母心稍縱即逝。
她麻利的給膝蓋敷了藥,包紮好。
拿過麻沸散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最後取出一點在指尖撚了撚。
假的!
她頓時狠得磨了磨牙。
她是個大夫。
兩輩子最恨賣假藥的。
尤其是還賣出天價的假藥,簡直不能容忍!
“長夏,照看好你家的狗子,隻要不高熱就沒事兒。逐星跟我去趟藥安堂,我們去討個公道!”
說罷,風風火火出門去了。
那速度連以輕功見長的逐星都唬得一愣。
主仆二人馬不停蹄趕到藥安堂,一進門,夥計便熱情地迎上來,“姑娘,需要點什麼?”
蘇瀾將麻沸散的瓶子放在櫃台上,冷聲:“叫你們掌櫃出來。”
夥計笑了笑:“掌櫃不在店裡,姑娘有什麼事直接跟小的說就成。”
蘇瀾看了逐星一眼。
逐星上前,舉起那夥計直接丟出門外。
買藥的客人們瞪大雙眼。
一言不合就丟了!
她們把人當沙包嗎?
這也……太暴力了。
捂好荷包,逃之夭夭。
店裡其他夥計也有點慌,瞪著驚懼的小眼睛,偷偷打量蘇瀾,就怕她忽然發瘋,讓婢女把自己丟了。
蘇瀾下巴一揚,強橫道:“叫你們掌櫃出來!”
簾子打開,出來一人。
是個中年男人,中等個子,穿靛藍圓領衫,眉毛淺淡,兩眼細長明亮,看起來是個精明的。
蘇瀾抬眸看去,雙眼微眯,沒想到這藥安堂的掌櫃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