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搖頭:“暫且隻能靠針灸壓製,不過您也不要擔心。用不到驅邪針,不痛的。”
“藥十七還沒消息嗎?”
“昨日傳了信來,道醫薑尚住的無妄山上不去,影部已派人去支援,想來不日就有消息。”
謝珩抬手示意他退下,給蘇瀾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守著,看著她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禦風進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禦風用氣聲說:“三先生他們回來了。”
謝珩起身,示意逐星看好蘇瀾,隨著禦風去了書房。
張文定等人候在書房外麵,閒聊般說著今日議政殿的事,自然也就說到了蘇瀾身上。
幾個人壞心腸,故意沒提她是院首外甥女。
張文定聽了覺得很驚奇:“你們剛說的人是咱們院首?”
張文定心裡的謝珩,和世人傳的差不多,無悲無喜、不近女色。
能接近他的女子除了宋先生,還真沒彆人,更何況還讓他動了火氣。
謝容與發脾氣多稀奇啊,讓張文定好奇死了,“你剛說的蘇姑娘在聽風苑?”
張文心點頭應了。
“我想去看看。”
張文心又點頭:“你去。”
“去就去,你以為我是你?我會怕?”
張文定神氣的轉身,見謝珩站在不遠處,頓時低眉順眼,“爺,您是幾時到的?”
“你問蘇姑娘是哪個的時候。”
“哈,怪早的嘞。”張文定尷尬笑笑,扯開話題,“禦史台那邊沒有一點動靜。”
張文心笑:“是沒有動的理由。王閣老不會去禦史台,今日給他的街鄰口供裡,兩戶禦史人家噴他。”
“呦!我的好二哥,不錯啊你。”張文定拍了拍張文心肩膀。
張文心看了眼謝珩,低聲說:“彆誇我,是蘇姑娘捏住了王家大總管,那總管背地裡搞的。”
張文定更加好奇了。
能讓他家院首衝冠一怒為紅顏,還能讓王閣老在她手上討不到便宜的姑娘。
長什麼樣子?
三頭六臂?
還是夜叉羅刹?
謝珩見他興致勃勃,淡淡瞥了他一眼,進了書房,坐下喝茶。
張文定撞了撞張文心肩膀,小聲嘀咕:“剛才爺是看我呢?”
張文心不理他。
感覺這人在苗疆山溝溝裡待久了,回來就一副見啥都稀奇的樣子。
謝珩:“人找到了嗎?”
張文定笑說:“嗯,不過您也知道,劉伯恩他老奸巨猾的,費了不少功夫。”
張文心:“可有收獲?”
“有。”張文定收斂麵上笑意,嚴肅道,“我發現了他和京中人有書信往來,談論的多半是您。”
謝珩麵色一凝:“信都帶回來了嗎?”
“帶了。”
謝珩看信很認真,幾乎是逐字分析的。他嚴肅起來,旁人自然不敢出聲。
室內安靜,落針可聞。
將信件逐一看完後,謝珩往後靠在椅背上,臉色平靜。
“他和京中的那個人在研究我,研究監察院各部,甚至連玄甲衛和千機營都沒放過。”
若是普通人自然威脅不到監察院,但劉伯恩不同,他算半個神人。
為什麼說半個?
因為他有神的本事,卻沒有神的慈悲心懷。
若不是他窺探天機,受到天懲,天下怕是還得被他攪弄風雲,不得安寧。
思及此處,眾人神色俱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