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解開他的衣衫,看到他腰間纏著白紗布,上麵血跡斑駁。
“這是沒處理?”
謝珩頹靡,語氣聽起來頗為無辜:“處理過?我忘了。”
蘇瀾取了醫藥箱過來,解開紗布,仔細查看傷口,越看越心疼。
是箭傷,傷口不是很深,但箭頭上該是帶著倒刺,取出後傷口很難愈合。
蘇瀾給他用了自己製的金瘡藥,又用紗布重新給他纏好,邊動作邊叮囑:“這傷不能用力,容易崩開。”
“嗯,知道了。”
“您這是怎麼傷的?”
謝珩:“無事,我就是心急了點兒,讓人鑽了空子。”
“那您去換件衣裳。”
謝珩看著她,柔聲道:“不急。”
空氣靜默。
見蘇瀾低垂著頭不看他,謝珩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發,“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發那麼大脾氣?”
蘇瀾依然低著頭:“我還沒及笄,也沒準備好嫁人,您再給我相親,我就給他們投毒!”
“相什麼親?”謝珩眉頭一皺,“你給我說清楚了。”
蘇瀾懵了,難道不是他?
委屈和怒火忽然就被撫平,她很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好哄?能不能有點兒立場?
抬頭看著她阿舅,她妥協,沒立場就沒吧!誰讓她喜歡呢。
所以,是宋書意在挑撥嗎?
就說她對阿舅有心思吧!
蘇瀾可不是鋸嘴葫蘆,劈裡啪啦倒豆子一樣,把事情學了一遍。
謝珩平靜聽著,待她學完才柔聲問了句:“摔痛沒有?”
蘇瀾抿著嘴唇不說話,她沒有學秦驍雲抱了又摔她的事,隻說跌了個跟頭。
畢竟摔屁股這話,實在難以啟齒。
空氣沉默,她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投印下,碎著兩片陰影,惹人生憐。
看起來像是受了委屈。
謝珩的手在身後輕輕握住,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去觸碰。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自己對她本就沒有抵抗力,剛剛是被氣狠了,若真做了,便是委屈了她。
“這裡為什麼會疼?”
蘇瀾臉漲紅,糯聲:“您彆問,姑娘家到一定年紀大都會有一點。”
“原來是念念長大了。”
謝珩說完便笑了。
蘇瀾更臊,這有什麼好笑的?
想了想又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不能白白讓他占了便宜。
蘇瀾抬頭看著謝珩,深吸口氣,中氣十足地說:“我不想猜您的心思了,您告訴我,您剛才……”
謝珩挑下眉,眸中有澹澹清河:“說呀,怎麼不說了?”
蘇瀾覺得他在使壞。
謝珩見她睜著烏潤潤的眼眸瞪自己,清澈明朗,一時心軟,歎了口氣。
“過來。”
蘇瀾不解:“嗯?”
謝珩向她伸出手,柔和道:“手來。”
蘇瀾把手遞過去,謝珩握住,牽著她到自己身邊,蘇瀾還沒反應,就被他抱到了腿上。
她嚇了一跳,以為他要繼續剛才的事,慌忙要起身,腰肢卻被死死扣住,不由她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