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這個水滴形的珍珠是哪裡弄來的?還有旁邊這些細流蘇,是什麼寶石嗎?”
謝珩看著,這條抹額極襯她,青鳥梳頭的手藝又好,顯得整個人俏皮又華貴。
“這顆南珠是畸形珠,旁邊這些流蘇都是鋯石,產自夷地。”
蘇瀾摸了摸“是隻有這麼小粒,還是您專門打磨的?”
“打磨的。”
蘇瀾覺得有點可惜,這個鋯石很好看,若是大塊一點,鑲在頭麵上,該是會閃閃發光的。
“這種紫色的寶石我都沒見過,又清又透,您把它磨成小珠子,好浪費。”
謝珩“聽風苑有一箱子,裡麵都很大塊,你喜歡什麼選出來讓匠人做就是。”
好吧!
如此豪橫,是她見識小了。
兩人又說了些瑣碎的日常,不知不覺就到了香川河,謝珩扶著蘇瀾下車。
“呦!把人接來啦!快帶過來給我瞧瞧。”
一道嬌媚的女聲傳來,蘇瀾抬頭向著河邊望去,見一座水墨畫舫中站著個紅衣女子。
膚白若雪,嬌媚無匹。
好看的有些過分了。
蘇瀾眯了眯眼,問道“她是誰?”
謝珩低低地笑了聲“飛醋不能吃,這位是咱們的長輩。”
蘇瀾震驚。
這麼年輕漂亮的長輩?
謝珩牽著蘇瀾上船,紅衣女子盯著她看,眼神變得悠長,仿佛透過她看到了什麼人。
“你長得不大像你外祖父,但眼神和氣質很像,他也是這麼清澈孤傲。”
外祖父!
蘇瀾看著麵前的紅衣女子,急道“您是誰?怎麼識得我外祖父?”
紅衣女子柔婉一笑,嬌媚傾城,讓周遭絕美的風景都失了顏色。
“我是嶽釧兒。”
蘇瀾怔在原地。
嶽釧兒?
嶽釧兒!
她一把抓住嶽釧兒的手,語氣難掩激動“你怎麼會有我外祖父題的詞?就是那首……”
嶽釧兒“壽詞。”
蘇瀾點頭。
“說來話長,你們先進來吧!”
畫舫裡布置考究,雖然空間不大,但該有的都有,甚至極為精美風雅。
嶽釧兒給他們倒了杯茶,柔聲問“我的故事可能有點長,你們是想從頭聽,還是希望我撿重點說。”
蘇瀾一直想不通,自己那清正的外祖父,怎會和一代名妓扯上關係。
也許先入為主,她總覺得是嶽釧兒該是耍了什麼手段,如今見到卻覺得不是。
嶽釧兒有傲骨,即便掩在她嬌媚的皮囊下,也能看分明,她和外祖父之間該是有故事的。
蘇瀾“您從頭說吧!”
嶽釧兒笑了笑,起身拿了壺酒。
酒壺是青瓷的,襯著她緋色的衣袖,一清一豔,對比鮮明,有種驚人的好看。
她的手腕極細,搖晃酒壺時,會給人一種易折的感覺。
嶽釧兒似乎有些失神,蘇瀾和謝珩耐心等著,誰都沒有開口催促。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具體什麼原因來到這裡,我也不清楚。
我醒來時就在教坊司,我隻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女,家族男丁都被斬首。”
蘇瀾皺眉“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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