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島上這麼些日子,夜澤對於這裡的情況很是熟悉,帶著林晚夏去了花田走了一圈。
看著前方一望無際,開得妖豔正紅的毒花,林晚夏的臉色無比沉重。
沒想到霍行風這般喪心病狂,竟然在島上種了這麼多毒花。
“加工廠就在前方,我已經摧毀了所有的毒品,機器也已經破壞了,這麼多花還不能毀掉,想要扳倒霍家二房,這一片花必須暫時留著當證據。”
夜澤將一個麵罩遞給她,這島上的村民雖然種花,卻不沾染毒,他們種花的時候為避免攝入過多的花香,正常時候都會戴上麵罩。
可花田麵積過大,毒香飄散濃烈,長久以往在這種環境裡工作,難免引發中毒。
林晚夏進了加工廠轉了一圈,這裡條件簡陋,隻有幾台機器,剛好正對著花田,可以就地取材。
“鮑哥呢,我想見見他。”離開這裡的關鍵還在於鮑哥身上,隻要鮑哥能指路,他們完全可以造一艘結實的船離開這座島。
夜澤還是不太建議林晚夏和鮑哥見麵,一個十幾年的癮君子,戒賭期間必然瘋狂焦躁,做出可怕之事。
不久之前青影才傳來消息,鮑哥承受不住毒癮發作,全身抽搐差點休克!
林晚夏堅持要見麵,夜澤執拗不過她,最終還是帶她過去看了一眼。
鮑哥被關在小竹屋外麵,一個臨時搭建的隔間,身上被鎖鏈捆綁,經過這段時間毒癮折磨,麵色泛青,眼球凸出,整個人全身上下全都是戾氣。
本身又受了重傷,掙紮過度劇烈,身上的傷口經過廝磨血肉糜爛,流著膿液。
隔間裡散發著一股腐爛的惡臭味,林晚夏隻是遠遠看了一眼,難耐住胃裡的惡心,捂住肚子乾嘔。
鮑哥看到他們,如同野獸般嘶吼,“給我藥,我要吃藥……啊!”
受鎖鏈控製,鮑哥無法動彈,卻又不甘心被捆綁,張嘴用力咬著鎖鏈。
牙齒斷裂,血水直流。
這一幕場景過於猙獰可怕,連林晚夏看著都觸目驚心。
“他現在這種狀態,根本問不出什麼東西。我為了維持他的命,發病狠了給他喂一點藥支撐,否則以他現在這種情況,早就沒命了。”
夜澤讓青影關上門,免得惡心了林晚夏的眼。
“要是給他喂足夠的藥,他是不是能恢複?”林晚夏渙散的眸突然有了焦距。
夜澤盯著她看。
“夜澤,這是我們現在的希望。”
林晚夏隻想離開這裡,回到海城。
霍行淵雖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這裡的環境太差勁了,繼續等下去,還不知道何年何月。
霍家二房害霍行淵這麼慘,他們一群人在這裡受罪,他們卻在海城高枕無憂,一想到這群人渣還安逸活著,林晚夏為霍行淵打抱不平。
“可以。”
夜澤最終還是允了。
讓青影去取了毒品過來。
摧毀毒品之前,夜澤留下一些,用來控製鮑哥。
“鮑哥,想要吃藥啊,隻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藥吃。”門重新打開那瞬,林晚夏晃著手裡的白粉,嘴角勾笑。
鮑哥聞到藥的味道,湊近鼻子用力呼吸,眼底全是猙獰的紅血絲,“給我藥,我什麼都說。”
林晚夏直接問:“怎麼離開這座島?”
“我不知道。”
“不說可就沒藥吃了,你會一直痛苦下去,到死都嘗不到藥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