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陸進揚處對象?
溫寧還真沒往這方麵想過。
現在孫長征這麼問了,她也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如果拋開原書劇情,陸進揚完全長在她的心坎上。
長相看著賞心悅目,身材又好,身體素質也棒,那小馬達一樣的(動物名)腰,睡起來肯定也是一種頂級享受。
跟這樣的人處對象行不行?
當然行!
溫寧二話不說立刻點頭。
可現在她是在一本書裡,前車之鑒清清楚楚擺在那裡,陸進揚對原主就沒那意思,不喜歡原主,甚至還挺討厭原主想嫁進陸家的心思。
雖然她穿書之後改變了部分劇情,陸進揚可能對她的態度改變了些,但那也不代表陸進揚願意跟她處對象,萬一他對她就是純純的兄妹之情呢?
一發現她滋生了想跟他處對象的心思,她在他心裡好不容易建立的好感就會立馬打回原形,兩個人關係恢複到剛見麵的時候,再重蹈原書覆轍。
為了處對象的可能,放棄陸家這條金大腿?
不行,絕對不行!
她可不當戀愛腦,不做純愛戰神!
不過嘛……
凡事也沒那麼絕對。
溫寧忽然想起她落在陸進揚房間裡的那個肚兜,皺成那個樣子,天知道他用那團布乾了什麼,後來她穿在身上總覺得怪怪的,莫名覺得胸口發軟發燙。
還有他偶爾看她的眼神,絕對談不上清白。
所以,如果是陸進揚想跟她處對象呢?
那她願意嗎?
孫長征的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呢?
溫寧麵上不動聲色,一副臉紅心跳羞答答的模樣,實際上小腦瓜子已經飛速轉了起來。
“寧同誌?”孫長征見她遲疑半天沒說話,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溫寧羞澀又尷尬地捂嘴咳咳兩聲,已經想好了答案:“孫同誌,處對象這種事,哪有幫彆人問的呀~”
當然得陸進揚親口問,才能確定他的態度。
孫長征沒想到她會是這個答案,反應慢半拍地撓了撓頭,然後朝陸進揚眨了眨眼睛。
陸隊,兄弟隻能給你鋪墊到這兒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陸進揚沒去看孫長征的眼神示意,聽到溫寧的答案,他心裡已經有了想法,隻是他習慣於任何事都不溢於言表,不表現在臉上,而且即使他要主動提處對象的事,也不是在這裡,如此匆忙狼狽,什麼都沒準備的情況下,這樣顯得太不真誠了。所以他隻是用漆黑的眸子盯著溫寧好看的眉眼,語氣嚴肅地問道:“你怎麼掉進河裡的?”
話題忽然轉換,溫寧微愣了一下,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有點小失落吧,他果然對她沒那種意思,應該是把她當妹妹了,還好她沒有自作多情。
溫寧很快調整心情,一點沒隱瞞的把她怎麼來這裡,為什麼會掉河裡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她每說一句,陸進揚的臉色便黑沉一分。
孫長征臉上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隨意輕鬆變得嚴肅起來。
直到溫寧說完,陸進揚垂在身側的大手已經緊攥成拳,黑眸中殺氣翻湧,幾乎是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去把向兵給弄死!
溫寧也恨不得把向兵弄死,可是:“我並沒有被他侵犯,也沒有人證物證能證明他對我曾想圖謀不軌,所以這事報公安沒用,隻要他一口咬定他沒做,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孫長征憤憤不平地錘了一下大腿,明知道對方犯罪卻沒有證據,眼睜睜看著對方逍遙法外,簡直太憋屈了:“媽的,要不找人偷偷給丫套個麻袋,揍他個半死不活!看他還敢不敢謔謔姑娘!”
這個方法可以暫時出氣,可不把人弄死或者送去勞改,回頭他身體恢複,一樣起肮臟心思,陸進揚要的是向兵這個人再也不能出現在溫寧麵前,思索片刻,他開口:“這個人我來解決,你們不用插手。”
孫長征一向是對陸進揚言聽計從,見狀點點頭:“好,陸隊,需要我乾什麼吱一聲就行。”
溫寧卻想自己手刃仇人,要的就是那種報複的快感,她看向陸進揚:“哥,或許我可以再以身設局,吸引向兵,然後你帶著公安埋伏在附近,抓他個現行!這樣不就有證據了嗎?”
陸進揚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你這樣做局,如果向兵被抓,向家為了報複,肯定會把這件事大肆宣揚出去,甚至倒打一耙,說是你主動的,到時候你的名聲也毀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他絕對不允許她乾。
更關鍵的是,他受不了有任何人覬覦她,哪怕想一想,他都難以承受。
提議被陸進揚否了,溫寧也沒氣餒,除了向兵,還有周芳的賬沒算呢,周芳忽然指派她去淮山,又故意讓她上向兵的車,她就不信周芳沒參與這事。
說不定就是知道向兵的為人,故意製造這樣的機會,想讓她失去清白。
她得好好想想,這筆賬要怎麼跟周芳算!
溫寧和陸進揚各懷心思,旁邊的孫長征卻一臉震驚地盯著兩個人。
“寧同誌,你、你剛才叫我們陸隊啥?”
“哥?”
到底啥情況啊?
溫寧瞧著孫長征這一臉被懵在鼓裡的表情,不禁覺得有點好像,就像那種熱點都過了才發現自己吃瓜沒吃全的群眾。
溫寧好笑地看向陸進揚:“哥,你沒跟孫同誌說我們倆的關係呀?”
陸進揚勾了勾唇,“我沒說,忘了。”
聽到兩人這話,孫長征更迷糊了,眼神焦急期待地看看陸進揚,又看看溫寧,一副“快告訴我、趕快告訴我,我憋不住要尿了”的八卦表情。
溫寧怕他再憋下去得瘋,笑著跟他解釋道:“我就是你們陸隊家認的那個妹妹呀,我叫溫寧。”
啥?
孫長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你、你、你是我們陸隊的養妹?”
溫寧笑眼彎彎地看著他,點頭。
孫長征抬手捂住心口,想到自己剛才還想撮合兩人談戀愛來著,要死了,敢情兩人是養兄妹呀!